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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绻。他不知不觉走近,在她触手可及之处。她浅浅一笑,望着不远处的梅树,“王爷,小女亲手酿的梅子酒,您想不想尝一尝?”☆、占有欲梅青晔又眼红了,阿瑾很是宝贝那几坛梅子酒,他还没有尝过呢。先是桓横先生,现在又是叶訇。他看向那两人,猛然觉得他们是那么的般配。“阿瑾…”“兄长,等会我让人给你们把酒送去,你陪王爷好好喝两杯。”他一听,高兴起来,果然阿瑾心里还是很看重他这个兄长的。他和叶訇告辞离开,路上说尽自家meimei的好话。“王爷,我家阿瑾不仅腹有诗书,女红烹饪亦是样样拿手…”梅青晓远远听着,嘴角浮起笑意。她带着静心往回走,将将回到知晓阁,还没坐下来歇上一口气。如晖院里有人来禀报,说是老夫人要见她。祖母见她,无非是为了赐婚一事,以及虞家的事。凝思低低禀报着前院的事,说是虞姑娘眼睛红红的回去,虞夫人反复相问,她只说风沙入眼,半句不提自家姑娘。最后连饭都没留,和虞夫人离开。梅青晓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头苦笑。虞紫薇惯会做戏,这么一来,母亲必定对自己很失望。还有祖母,定然也是失望透了。然而,她不悔。如晖院内,梅老夫人端坐着,手里捻着一串佛珠。她的脸色严肃到吓人,古井似的眸中隐约可见压抑的恼怒。深深吸几口气,缓缓闭上眼睛。梅青晓进去,行云流水般行了礼,恭敬地立着。梅老夫人慢慢睁开眼,看了过来。“阿瑾,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虞大姑娘亲自上门与你言和,你竟然这般不知好歹。”“祖母,我已经与她断交,万没有和好的道理。”“你和她断交?你凭什么和她断交?她将来是太子妃,你一个皇子妃这般不识趣,以后有的苦头吃。往后京中世家夫人姑娘看她眼色行事,势必将你孤立起来,你该当如何?”“祖母,等她成了太子妃,孙女自会恭敬有加。”梅老夫人冷笑连连,一拍桌子,痛心疾首,“等她成了太子妃,她还缺你的恭敬吗?到时候一切都晚了,你哭都来不及。”梅青晓低着头,无法接话。梅老夫人以为她知错了,缓了缓语气,“皇后娘娘的旨意已下,这门亲事再无更改的可能。祖母知道你心中仍有不甘。但你再是不甘,也不能流于表面。能嫁给寿王殿下已是万幸,望你谨记在心,不要再做出什么有损脸面的事情。”“是。”梅老夫人朝她招手,她听话地上前几步。在祖母心中,梅家的体面大过一切。她有时候会想,生母为何毅然决绝地与人私奔,会不会也是对家人失望?有些事情一旦看破,如同破镜难圆。她会对祖母敬之尊之,却无法再爱之。心中不无悲凉伤感,深觉无可奈何。“阿瑾,你一向懂事,有些话不必我再揉碎了掰开了和你细说。皇后娘娘发了话,你就是梅家的大姑娘,往后再有何人胆敢质疑,你皆可以驳回去。她为什么护着你,还不是希望你能同虞姑娘将好,寿王能和太子一条心。她用心良苦,你要知恩图报!”“是。”接连两个是字,让梅老夫人很是无力。阿瑾面上瞧着是妥协了,心里必是存着不少的怨气。这个孩子和珍儿一样,都是犟脾气。她是看重梅家的脸面,但她何尝不疼爱自己的骨rou。她想两全其美,有什么错。为什么珍儿辜负了她,阿瑾也对她生了间隙?“这门亲事可谓皆大欢喜,你要念着皇后娘娘的好,莫要再同虞家大姑娘置气。以后她是太子妃,你是寿王妃,你们是妯娌。再往后,是君臣,有些事情你切记要把握好分寸。”梅青晓闻言,直视着祖母的目光,“祖母,其它的我都能答应您,唯独这一件事,我做不到。”“你什么意思?”梅老夫人眼神凌厉起来,面上带出一丝怒气,“你难道还想和她闹得更僵?等她成了太子妃,你再想修复关系就太迟了。”“祖母,您的教导孙女一刻不曾忘记。虞紫薇品性不端不值得相交,孙女万不愿违背本心道义与她虚情假意。他日她若真当上太子妃,孙女自当谨守君臣之礼。”梅老夫人眼中精光一闪,阿瑾几次三番暗示,这般不看好虞紫薇,难道是看出了什么?她心咯噔一下,如果太子一心求道无心皇位,那么…要真是这样,更应该交好虞紫薇。“阿瑾,不管怎么说,虞家大姑娘还是你的表姐。你就算心里不喜她,面子上也不能太难看。该低头时就低头,莫要逞一时之气。”“祖母,您的教导,孙女记下了。”只说记下,不说其它。梅老夫人被自己方才的想法弄得心绪微乱,道:“这些事情且不说,你如今已被许配给寿王殿下,在世人眼中你们是一体的。不管他此前是什么身份,此后他是皇子,你不能再像从前一样轻视他。”“是,孙女知道。”“你知道就好。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好了梅家就好,你要是有什么事,连累的是家中父母和兄长meimei。”“孙女不会再做傻事,正如祖母所说,能嫁给寿王殿下对孙女而言是天大的万幸,孙女以后一定好好和殿下相处。”这是她自进门起说得最长的话,也是最合梅老夫人心意的话。梅老夫人面露慈爱,幽幽叹了一口气。幸好阿瑾是个知礼的,便是心中再有怨,也不会像珍儿一样不管不顾。“你能这样想再好不过,寿王殿下以后还会跟着桓横先生一起习武,经常会来咱们家。你此前不是给你兄长送过点心,我看此举甚好。”“是,孙女会去的。”梅老夫人眉头舒展一些,愿意去做就好。别管心里甘不甘愿,至少表面上要放低姿态。夫妻相处最怕双方都不肯低头,日子一长再多的恩情都磨没了。“也不知道她是真想通了,还是敷衍我?”等到孙女告退后,她问身后的关嬷嬷。关嬷嬷道:“老夫人放心,大姑娘既然说得出,一定做得到。她是什么性子您还不知道吗?一向是规规矩矩言出必行的性子。”“你呀,就会替她说话。”梅老夫人露出一丝笑意,她盼了十六年,虽说结果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如意,但总算可以稍微松一口气。只盼着以后阿瑾成了王妃,一应体面荣华富贵皆有。梅青晓出了如晖院,路上碰到等她的梅青晚。梅青晚几步小跑到她的面前,杏眼来来回回地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