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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嫂子,都说了是我心疼那孩子…”虞氏解释道。“双meimei,你别替他们说话。你别忘了,你是国公府的姑娘,万没有让人欺负到这个份上的道理。”梅老夫人目光沉着,“那依舅夫人之意,此事你要如何?”“我不是那等冷血之人,也算是看着阿瑾长大的。但是我再是疼她,也不容她一人带累晔儿和阿瑜的名声。只要她嫁进侯府,堵住了宋夫人那张利嘴,也顾全了梅家的名声。两全其美的事,何乐而不为?”“宋夫人根本不是诚心求娶,阿瑾若真嫁过去,那才是掉进虎狼窝里,我不同意!”梅老夫人态度坚决,语气略带薄怒。柳夫人冷冷一笑,“一个不知与何人生的私生女,能嫁进侯府那是上辈子烧的高香。梅老夫人这都不满意,难道还指着自己的外孙女嫁进天家不成?”一语即出,满室皆静。窗外的人听到这句话,已是明白柳氏的用意。梅青晓望了一眼天幕,一言不发地离开。静心跟在她的身后,很是担心。宋家是虎狼窝,万万不能嫁过去。“姑娘…”“静心,你去找你爹,让他套好马车在后门等我。”静心大惊,“姑娘,你要做什么?你千万不能做傻事啊?”梅青晓看着她,唇角微微勾起,“我怎么可能会做傻事?活着多不容易,我还没有活够,还没有嫁人生子,我怎么可能自断前路?”是啊,活着多不容易,她自己都不明白以前的那个自己,为什么那般看轻生死不懂珍惜,就为了所谓的气节风骨。静心声音都在抖,“那您…您出去做什么?”“当然是和宋家做个了断。”她眼神清幽,隐含着杀气。当她再一次来到棺材铺门口时,身后空无一人。铺子外面白色的灯笼冷淡,巷子里阴气森森,她心中并无害怕。棺材铺里的老者看到她,不发一言地去内院通报。她走到那哼小曲的老妇面前,递上一包点心。老妇傻呵呵地望着她,快速把点心抢过去藏起来。她发现无论是老者还是老妇,都有着比常人更加深邃的眼神。如同她的阿慎一样。这些人,恐怕都有越国血统。半刻钟的时间,老者出来请她进去。她从容地走进那间黑屋子,眯起眼适应里面的黑暗。布置没变,和上次一样。“上次的事,多谢先生。”“受人之托,终人之事,姑娘不必谢我。姑娘这次来,是想要什么东西?”她从袖子里摸出几张银票,放在桌上,“此次我来,是想要同一个人的另一条腿。”“姑娘是想要宋世子的左腿?”“不,我不要他的左腿。我要的是他中间的那条腿,让他以后再也不能去祸害女子。”她回着,止住面庞发烫。黑色的屏风后面,黑袍的男子呼吸一顿。“姑娘何不直接要他的命?”“他的命自有天收,不需要我动手。我知道先生神通广大,自然有办法完成此事,我愿奉上双倍银票。”男子的气息有些乱,似乎在思考什么。她好看的眉头微微蹙着,刚才是她闻错了吗?她居然闻到熟悉的竹香,很淡很淡,像是她的阿慎。诡异的棺材铺,有着越氏血统的老者和老妇人。她心下一动,眼神望向一片漆黑的屏风。屏风上绣着月亮冷冷清清。月通越。“先生,我们认识吗?”屏风后面的男子顿时气息大乱,他才想否认,就感觉她人已走近。隔着一层屏风,他甚至能闻到她身上的幽香。“先生,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不是认识我?”小可爱们,因为作者的一些小失误,入V时间提前一天,之前的25章内容移到这一章。下一章是V章,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撑腰一层薄薄的屏风,将他们隔开。前面是蒙着面纱的少女,后面是黑袍裹身的少年。她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竹香,他亦被她的梅香侵蚀着。互通心意的男女,总是没有理由地感知到对方的存在。“姑娘…”男子拼命伪装自己的声音,压得更低更沉。她做鬼时与他如影随行,她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但是她清楚地感觉到屏风后面的那个人,一定是他。原来他年少时,除了世人知道的卑微,还过着不为人知的刀口舔血的日子。她的心揪成一团,越揪越紧。泪水顺着她光洁的面庞滑落,她不应该揭穿的。“…先生肯定不认识我,是我认错了人。”听到她略带着哭腔的声音,叶訇的心已乱。哪里还管什么掩藏身份的事。他心随人动,已经从屏风后面出来。宽大的黑袍,衬得他越发的高瘦。精致艳丽的五官,深邃的琥珀双眸,像是暗夜中走出的杀神修罗般俊美神秘。“阿慎,真的是你。”她扑进他的怀中,将泪水抹在他的衣袍上。“怎么会是你?你知不知道做这样的营生有多危险…”“我…”“你要是有个什么事,我怎么办…”“我…”“你什么你,你怎么不告诉我,你个大坏蛋!”她纤手成拳,轻轻捶打着他的胸膛。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刀尖上行走,一个不慎就是万劫不复。若不是世事所逼,他不会走到这一步。前世里,她是被什么蒙蔽了双眼,以至于像个瞎子一样什么都看不到。她低低啜泣着,从他怀中抬头。美目水光潋滟,好不惹人心怜,“阿慎,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干了。你要是缺银子,我有…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你尽可以拿去。”少年没有回答,反问道:“方才你说的那些话,是从何处听来的?”她瞬间红脸,眼眶中还带着泪花,“哪些话?”“中间的腿,这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他声音低沉得吓人,眸中蕴藏着令人害怕幽暗。无形的气势一开,她不由得心肝乱颤。这样的阿慎,好像以后的那个他。“我…我听兄长说的…他说男人只要没有中间的那条腿,就不能干坏事…阿慎,是不是这样的?”这样的话,确实像梅青晔说过的。阿瑾养在深闺,又是那样清雅知礼的性子,她必不知道这话真正的意思。他气势一收,又是那个卑微到没什么存在感的少年。“嗯。”梅青晓感觉自己双颊红到发烫,想不到自己也有胡说八道装傻发痴的一天。幸好阿慎没有多想,否则她真该找个地缝钻下去。天知道她前世做鬼时,听了多少暗夜里男人们说的荤话。那什么男人女人之间的事,她可是听过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