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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眸的角度只瞧见他搭在桌上的长指,“宋屿哥,你受伤啦?”舒梨心中咯噔一下,顺着她的视线,望见宋屿长衬半遮挡的手腕上,贴着块创口贴,恰巧是刚才拍摄中流氓用刀划过的位置。“没事,就划了道口子。”“不是用的道具么,怎么还会划伤?”舒梨看着那块创口贴,颇为关切。宋屿微怔,温了声道,“刀尖有点锋利。”她蹙眉,犹豫了半响,欲言又止,“那学长还能拿笔吗?”“还真当我是杭沉州啊。”宋屿灵活的转了下手腕,颇有些哭笑不得。……“陆总是来找陆太太的?”“嗯,她呢?”导演跟风和有过不少合作,与陆隽择也算是熟稔,当下就打趣道,“今天看到陆太太还真把我这副老骨头给吓坏了,怕不是陆总派来监工的。”陆隽择挑眉,“她是在监工,但不是我派的。”“哈哈哈,先申明,我可没偷懒啊。”“那得问她才知道。”他难得开了个玩笑,末了又问,“她呢?”“在那边,拿了两份盒饭呢。”陆隽择哂笑,顺着导演指的方向,很快就看到了舒梨,她围桌坐在小板凳上,长腿几乎要伸到对面顾清染椅子下,姿势不太淑女。他走近两步,才瞧见刚被柱子挡住的宋屿,不知聊到了什么,他挽起衬衫袖子,露出一小节手腕,在舒梨面前轻转了两圈,微微曲起的长指骨节分明。差点忘了,他的小娇妻还是个手控,曾在拍婚纱照的时候抓他的手欣赏好半天,那灼灼的目光,陆隽择都怀疑她会不会像啃猪蹄一样,咬破他手上一层皮。男人停住脚步,在原地盯了好半响,直到看见舒梨给宋屿递去什么,两人距离更近几分才迈开腿……“还真当我是杭沉州啊。”“学长跟沈沉州差不多啊,都是设计界的天才。”“这么厉害的吗?”沈江江只知道宋屿之前是给艺人做服装造型,不知道他还会设计。“你不信?”舒梨眯了眯眼,“那让学长给你秀一手啊。”闻言,沈江江目露期盼。“舒梨,夸张了啊。”“哪有,实话实说而已。”舒梨笑笑,顺势从包里拿出纸笔,“学长,你要不要试试。”宋屿看了她一眼,还真有那么点灵感浮现,他拿起笔,飞快的勾勒线条,舒梨好奇他会画出哪样的设计,拖着椅子凑近了些。顾清染也伸长了脖子去看,撩头发时余光无意瞥见正走过来的男人,拼命给舒梨使眼色,奈何某人实在是没有眼见,她只好出声提醒。“舒梨,看后面。”“啊?”不等她侧头,陆隽择就给她上演了一记摸头杀,宽大的手掌揉乱了她的丸子头,男人声音沉而温和,“不是说盒饭不好吃,怎么还拿了两份?”☆、第二十五章舒梨愣了一瞬,面色涨红,狗男人怎么知道她拿的两份啊,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也太丢脸了吧。她悄悄将桌底下那个空盒子踢远了些,仰头辩解,“你别诬陷我,我只吃了一份,还没吃完。”陆隽择瞥了眼她桌上那盒剩下白米饭,心下了然。合着他的小娇妻,在抱怨的情况下,也没放过那辣辣的土豆丝和薄薄的红烧rou,呵,还真是不挑食。宋屿停下笔,将那张花了四分之一的纸张捏成团,温声说,“抱歉,没有灵感,画废了。”“没关系没关系,宋屿哥画画真好看。”沈江江不懂什么设计,不过宋屿就算只画线条她是都要吹一波彩虹屁的。宋屿抿抿唇,注意到陆隽择有意无意扫过的目光,忽然笑问,“要不要对台词?”“我,我吗?”见他点头,沈江江受宠若惊,忙拿出剧本,乐呵呵的随他走开。陆隽择面色缓和了些,那边的高临在他示意下给剧组准备了餐车,顾清染也是十足的有眼见力,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凉快的亭子里,只剩他们两人。“你怎么过来了?”“心痛,所以来给你改善伙食。”他扫过桌上的狼藉,略微嘲讽,“看来你已经吃饱了。”舒梨没听出他话里的意味,还委屈的倾诉说,“是有那么点点饱,但不是吃的盒饭,盒饭我就勉强吃了两口。”“嗯?那吃的什么?”“糖醋里脊,学长助理做的,超好吃。”怕他不信,还端起那个空盒子给他看,“喏,你闻闻,是不是很香?”陆隽择皱了皱鼻子,没答,眸中是淡淡的不悦。“陆隽择,高临会做饭吗?”“不会。”“那你的助理也不是全能的。”舒梨扯了扯他手指,其实狗男人过来,她有一点点的开心。长指被她握得发热,陆隽择下意识要收回来,但想到宋屿勾铅笔的手,他迟疑片刻,尽量将注意力从上头转移,任由她随意拉扯着。“嗯,所以还要吃吗?”舒梨这才注意到,他背过身后的那边手上,拎了一个保温盒,和上回她去公司送饭时一样的颜色,粉嫩粉嫩的。哇,狗男人特意给她送午餐,这是怎么样的情感牵挂,肯定是爱得深沉,好吧,以上的猜测都是不可能的,舒梨有自知之明,他大抵是不今天心情不错,才会有这种令人意外的举动。保温盒里菜品摆放的很精致,看着就不像是小餐馆的摆盘样式,舒梨在最底下找到一份糖醋里脊,应该是大厨做的,酱汁看着要比刚才那份更浓郁。她狐疑的看了眼,脱口而出,“这不会是你中午吃剩的吧?”“你觉得我会给你带剩饭?”见陆隽择面色沉下,舒梨识相的闭嘴,男人难得给她送次午餐,该给面子的。她咬了块糖醋里脊,才想起问他,“你吃了吗?”“没。”几口汤不能算饭。“那一起吃。”舒梨剥了个虾放进他碗里,然后举着一个未剥壳的到他面前。“干什么?”“你也给我剥啊,礼尚往来。”“……”陆隽择实在不想要这样的礼尚往来,但拗不过她,还是敷衍得剥了一只,而后用湿巾将手擦拭了两遍。舒梨美滋滋的吃掉他剥的虾,才试探道,“陆隽择,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啊?”“为什么这么问?”“你突然对我这么殷勤,我有点不太习惯。”“哦,只是昨晚发现你体力不太好,才两次就……”他顿了顿,“该多补充营养。”体力?两次?舒梨耳根子一热,红透了双颊。“陆隽择,你不要脸。”“我不吃了。”她推开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