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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打发过去,要手机号的男人终于作罢,倒是脸色不如方才那么好看了。——所以那个看似简单的动作,在一些场合是用来表达占有欲的么?何故当我还沉浸在比赛的遗憾里不能自拔,凑过来好心开导我,“不要难过,来,老师的肚子给你玩。”我被弄得哭笑不得,“谁稀罕你那一身膘了。”还想着要不要把林瑞安的事情跟他说说,问问他的看法,那头李谦蓝和乔馨心一块儿回来了。我们回到车里坐着,这次我坐副驾驶,他俩坐后座。车子打开前灯的时候我听乔馨心说,“这次我请客。”我从后视镜里看到她脸有点红。她也恰好在这时看到我。“恭喜了。”我故作正经地说,“必须要用一顿烧烤抚慰我受伤的内心。不行的话,两顿。”她冲我笑了,远比刚刚在外面笑得爽朗,“好。”李谦蓝马上积极响应,“吃烧烤。”“破个戒许你们喝酒,喝翻了老子把你们都送回去。”何故发动汽车,“走着!”那种近乎不真实的幸福感又一次向我袭来。我摇下车窗,靠着车座,在歌声般的夜风里闭上了眼睛。第二天我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去了学校,在早自习上光荣的被班主任叫到走廊批评教育了一番。昨晚她就给夏皆打了电话反映情况,而事实上就在他们通电话的同时,夏皆正兴高采烈地看着我拍来的现场视频,“老师您说得对啊,孩子有些小毛病老不好多半是欠揍,打一顿就好了……哎我cao这唱得真绝了……等等老师您说什么来着……”乔馨心因为学习好,又是女孩儿,因此没挨什么骂,老师的炮火都集中到了我和李谦蓝身上,从高考的重要性扯到祖国下一代的未来,训得我们俩跟孙子似的一个劲儿认错,想必今后逃课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了。不过这个暑假之后我就是准高三生,也该把心思放到学习上。即使不迷信高考对整个人生的审判,努努力总是没错的。一天下来,晚自习之前我才有闲暇去外面透透气,顺便去学校后门的街上买点吃的,给补卷子的李谦蓝和来例假的乔馨心随意捎点什么。门口来回穿梭的都是穿校服的学生,打眼一看只有黑白两种颜色,晃得人眼花。我一手习惯性的放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拎着两个装生煎的纸袋往回走,越过一大群抱着篮球一身汗味的男生,我看到一个有着金褐色头发的混血男人,站在门口对我招手。第38章我往前迈出的脚停顿了一下。想了想能让这个人找到我的几种方式,一瞬间席卷而来的吃惊和愠怒截断了我所有的思绪,我下意识地向四周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同班同学,于是三两步跨到他面前,压低声音,“不管你跟踪我还是调查我,解释一下。”他像是原本打算说什么,这遭又被我堵回去,旋即笑得露出一口白牙,饶有兴味地,“我要是不解释呢?”我吸了口气,要不是手里还提了生煎,真想把丫挂公告栏上示众。这人是成心来搓火儿的。“嘿,嘿,小伙子,放轻松,我没有恶意,玩说唱的总是一身戾气……”他倒擅于察言观色,见我表情不善,忙伸出两只手挡在身前,表明自己的无害。“我只是替公司发掘一下可塑之才,而想要了解一个人,调查和搜集信息都是必须的啊。”我根本没心情听他扯淡,“如你所见,我在上学。”“你竟然还是高中生?”他摇摇头,“气质上可不像。”我对视线尤为敏感,能察觉到从我们身边经过的每一个人都在回头看他,好像他全身上下充满不可错失的魅力。我承认这副长相确实够招摇,假如没有牢记宫隽夜提醒我的那些话,我一定会变成他们之中的一员。“愿意借一步说话吗。”我把手里的纸袋晃得哗啦哗啦响,里面的生煎还是热的。“吃饭,没空。”“我请你啊。”我朝他抬了抬嘴角,“不好意思,失陪。”而就在我们即将错身而过的时候,他在我耳边喟叹一声。“我真的没见过你这样的孩子。”他苦笑:“之前替公司签过不少像你这么大的练习生,听说有机会成为明星,一个个别提多兴奋了。你却在一开始就拒绝。”他两只眼睛盯住我,“你知道作为歌手出道能给你带来什么,我奉劝你,不要把这一行想得太妖魔化。金钱,社会地位,优越的生活和你所承受的辛苦,委屈,流言蜚语都是相对的,为什么不公平看待你能够得到的呢。”“更何况你明明有这个天赋,也有天时地利的机遇,一味抱着偏见岂不愚昧?”我站住了。几秒钟后我看了看挂在教学楼入口处的挂钟,快速地跟他说了一句“等我一会儿”,就绕过流动的人群跑回了教室。我走楼梯走得精力分散,回到班里把晚饭放在李谦蓝堆满卷子的课桌上,都没听见他叫我。他的笔别在耳朵上,拿纸巾一擦手就准备吃了,忽然抬头看我,“你干嘛去?”“有点儿事儿,上课前就回来。”我说着就往外走。还有二十五分钟上课,我不想跟林瑞安多费口舌。但说真的,他的话不无道理,甚至十分精准的重击在了我关于“钱”的软肋上。从小到大,最艰苦的日子到最难得的稳定,对穷的恐惧和对物质的追求已经寄生在了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融于血rou乃至贯穿今后的人生。我忘不了为了钱低三下四的感觉,我学不会得过且过无忧无虑,所以在这种时候,我第一个考虑到的也是钱。而众所周知,明星简直就是一夜暴富的典型范例。我回去的时候林瑞安果真还在原地等着,见我不负希望的出来了,显得很高兴,手搂搂我的肩膀,这动作让我想起美国街头的年轻人们互相打招呼的常用手势。我指着路对面直线距离最短的小店,说,就那儿吧。我们在背光的一张小圆桌旁坐下了,林瑞安长手长脚的,目测身高不输宫隽夜,只得把腿蜷在桌脚边,照着菜单点了一小碟梅花糕和一杯咖啡,问我要不要。“不了,谢谢。”我从他手里拿过菜单递回给老板,“我买单。”老板也看了这个假洋鬼子好几眼。等杯子和小碟端上来了,他笑呵呵地告诉我,老家是苏州的,所以很喜欢梅花糕。“你是二分之一美国血统?”我把纸币放到柜台上。“嗯,我母亲是苏州人,父亲来自芝加哥。”怪不得,梅花糕和咖啡。我觉得自己有病。为什么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