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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迟衡抱紧:“别人能做的我都能做,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但是别动不动就把我甩到十万八千里去……”颜鸾差点喷血,好像自己如何打过他骂过他一样。迟衡看着颜鸾的眸子:“朗将,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很喜欢,射箭那么好,骑马那么好,人也那么好,我发誓要像你一样。可惜我没有早生几年,没法子和你并肩作战……如果早生几年我一定不会这么狼狈,说不定……”颜鸾怒目:“少说有的没的,赶紧回军营。”迟衡亲了亲他的嘴唇。颜鸾转脸。迟衡追过去继续亲,浅浅数吻意犹未尽:“朗将,抱着你的感觉很踏实,不会总是惶恐不安,你为什么不抱着我呢?”“……做出这种事还有脸!”迟衡立刻打蛇上棍亲了亲他的侧脸和耳廓耳垂:“因为太喜欢朗将,怎么都控制不了。朗将,你要是生气了就再打我三十鞭子好了,打过之后就别生气了!就算什么军衔没有,跟着你就好!”“……回军营!”迟衡腻着死活不让走,拥着颜鸾喃喃说了很多软软的情话,开始是仰慕之类的还能听,到后来插|进去舒服得要死、恨不能死在里面的话都冒出来了,直把颜鸾听得面色铁青,抬手就给了他一拳。拳头很重,迟衡猛的咳嗽了起来。迟衡本就带伤在身,如今又弄了一身伤还一脸的不在乎。颜鸾想打也打不下手,只能用力推开,词穷地重复:“……回!”迟衡一边咳一边追上:“朗将,你还生气吗?别生气了,晚上我负荆请罪好不好?”颜鸾咬着牙。快步走了。虽然走得很快,但一看就是很逞强的,步伐都有点踉跄不稳。颜鸾飞快上了马,夜色下,挥着马鞭飞奔向前。快马如电。在将军府前,颜鸾下马,咬牙切齿地回头说:“跟着干吗,回你的县丞府!”确实依颜鸾所言,迟衡牵着马乖乖地回了县丞府。却没进去,而是把小药铺都走遍了,发现药膏都是普通的,他吭哧吭哧也说不上,大夫见他语焉不详,都给推荐疗伤药。转悠了一圈,袖子里兜了三四罐了。迷迷瞪瞪到了一个亮处,迟衡头疼地坐在台阶上,揪着短发一筹莫展。忽然眼前一个红帕甩过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飘入耳:“小哥,累了么?进我们楼里歇么?我们的姑娘给您捏捏腿捶捶背揉揉腰。”迟衡浑身一抖,抬头青楼的老鸨,半老徐娘飞着媚眼。一个激灵他脱口而出:“有小哥吗?”老鸨一愣,捂住嘴唇就笑开了:“还用得着说么?元州城里独一家,跟九妈来。”说着红帕一甩,妖妖袅袅地走了。迟衡鬼使神差跟着他。转了两转从一个小门进去,老鸨停在门口,吃吃一笑,往里边喊了一句:“清倌、琴倌,有朋友来了。”两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出来。清倌和琴倌对视一眼,都两眼放光,其中一人不遑多让:“清倌,这人是我的,你别抢。”清倌一撇嘴,走了。迟衡脸滴出血来,晕头转向就被拉入房间。还没等想清楚,琴倌就上来扒他的衣裳,迟衡浑身一抖,按住了他的手,坚定地说:“我那里很大,会把你弄疼的!”琴倌一愣,伸手摸了一把,笑了:“果然是奇器,客官刚开始的时候可得轻点,后来怎么用力折腾都行。客官越大,小的就越爽。”说罢,媚眼一飞,又来扒衣裳。迟衡抖了一身鸡皮疙瘩。“我力气很大,你那里会不会出血?”“您是不喜欢见血么?客官尽管放心,我们都有药的。”琴倌莞尔,从床帐里摸出了一罐药膏,腰一扭,又说,“客官可以给小的抹上,但可能抹太多,里面可都是掺着那什么的。”“那你以前出血吗?有没有客人,特别粗鲁的?”琴倌一滞:“一开始是有点点,习惯就好了,客官有什么嗜好吗?小的骨子弱,经不起打的,顶多滴一滴蜡。您要是喜欢新奇的玩法,城东有个赌庄,里边有个暗倌,客官不妨去看看。”迟衡好奇:“滴蜡?往哪里滴?”琴倌质疑地看了他一眼。迟衡立刻从兜里掏出银两拍在桌子上,琴倌喜笑颜开,立刻与他说了起来。琴倌本就放浪,从滴蜡说开来,口若悬河,迟衡听得目瞪口呆、面红耳赤,却不耻下问、但凡有个不明白的就刨根问底。尤其说到姿势,迟衡极不好意思:“从背面能进,正面插不进去。”“太小瞧人了,龙阳之事上能及天下能达地,幻化千千万万,岂止这一种!”琴倌是个爽快人,见迟衡出手大方又是生手,还会心疼人。遂一拍桌子喊道,“清倌!”清倌闻声进来,看二人竟然都衣冠楚楚,纳闷了。琴倌衣服一脱道:“客官,你瞧好了。”二人在床上,生生将三十六种姿势都走了一遍,活色生香,迟衡喷着鼻血跑出来了!全身上下猛浇凉水才给压下去,这一折腾都到子夜去了。岑破荆没睡见他回来:“怎么?看你还挺高兴的,和朗将说好了?”迟衡唔一声。躺在床上将今天的事回味了一遍,又甜蜜又疼,甜蜜的是反正破罐子破摔得手了。疼的是,背上真特么的疼,火烧火燎的。岑破荆给掀开衣服,困惑地说:“你这伤全是新伤啊,怎么回事!”“皮rou之伤,好得快!”岑破荆哈哈大笑,给他抹了一气道:“皮糙rou厚,经打经踹,难怪你专指着朗将犯事,打了不疼是不是!对了,明日是封赏大宴,你能起得来不?”迟衡跳了起来:“你说呢?”次日,下午,全军封赏,不出意外,岑破荆和池亦悔等四人封为将军,迟衡封为中侯,远在石城的容越被封为都统等,而骆惊寒依旧是端宁侯,调至炻州,任职亦是一州之主相当。当日封赏不下百人,此不细表。迟衡自然很不是滋味。口里虽说不在乎,可那不止是一个职位,更是军权,所以一直闷闷不乐。同在一桌酒席之上,同为中侯的红眼虎难得也来到元州城。相比两年前,红眼虎横阔多了,膀粗腰圆的。见了迟衡,欣喜万分,大力拍着肩膀:“迟衡,两年没见了!你小子现在威风得很啊!”威风吗?威风就不喝闷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