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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染红了地砖。颜景却依旧不服输,倔强地跪在那里。“爸,这不是病,你就是打死我也治不好。”“我没错。”他的确没错,他只是爱上了戎宇明。既然已经选择跟戎宇明在一起,他更不能在这最后的关头服软。他知道,以父亲的性格,如果此刻妥协,那就意味着他跟戎宇明没有了将来。为了戎宇明,他必须咬牙撑着。身上被打出多少鞭痕早已数不清楚,膝盖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早已失去了知觉……颜书中终于打累了,放下鞭子,沉着脸说:“你还小,懂什么是爱情?!还敢大言不惭说爱他?好久没教训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过几天陪你jiejie去澳洲,离开这儿好好冷静一段时间!”“我不去澳洲。”颜景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丝,倔强地说,“我不会跟他分开,除非你把我打死。”“你!”颜书中怒极,走过来抽了颜景两个耳光,转身进屋摔上了门,“给我跪在这儿好好反省!”那天晚上,颜景在门口整整跪了一夜。雨水打在身上,冰凉刺骨。背上的伤痕被雨一浇,更是一阵阵钻心的疼痛。可是,他心里并不难过,因为他知道,只要天亮了,他就会有希望。小的时候经常调皮惹事,每次犯了大错,只要父亲打他一顿,气消了,无奈之下最后总会依着他。只要他坚持不松口,父亲总不能真的打死他,最后还是会答应他。那么,他跟宇明就可以真正的在一起。只是,颜家这么大的动静,不知道戎宇明听见了吗?他没听见最好,不然老爸这暴躁的个性,说不定连他也一起打了。再说他哥哥刚走,心里一定很难受,两人之间必须要面对的压力,就由自己来承受吧。颜景这样想着,攥紧手指撑住身体,跪在冰冷的地上,挺直了脊背。只要想到最终能和他在一起,想到将来两人一起去大学之后开心快乐的日子,想到他温和微笑的脸,颜景就觉得,今天做什么,都是值得的。直到早晨六点的时候,颜景的mama终于忍不住冲出门来,用大外套裹住儿子轻轻发抖的身体,声音颤抖着说:“好了,别跪了,去跟你父亲认个错……”颜景的体力已经快要透支了,却依旧固执地摇着头,嘶哑着声音说:“妈,我没错。”“阿景,你为什么这么倔强……为了宇明,你……”mama毕竟心软,看见颜景身上狰狞的伤痕,眼眶一下就酸涩起来,“好了,既然你真的这么爱他,我帮你劝劝你爸爸……你爸爸也是一夜没睡,现在正在气头上,你别跟他硬抗……”颜书中开门出来,锐利的目光盯着颜景,沉声问道:“想通了吗?”“想通了。”颜景扯了扯裂开的嘴角,挤出个淡淡的微笑,“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跟他分开。”这样骄傲又倔强的儿子,让颜书中瞬间失去力气一般颓然靠在门上,“你真是冥顽不灵!”就在此时,戎宇明突然出现了,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手臂上缠着祭奠用的黑纱,面无表情地走到了颜家门口。颜书中看着他,冷着脸道:“宇明,这件事,你怎么说?”戎宇明看了跪在地上的颜景一眼,抬起头来,轻声说:“颜叔叔,让我来劝劝他。”颜景蓦地睁大了眼睛,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雨水模糊的视线里,戎宇明温柔的脸依旧像以前一样熟悉,可颜景却发现,好像突然之间不认得他了。那一刻,颜景多么希望戎宇明能够并肩跪在自己的身边,坚定地说:“我也爱他。”颜景相信,父亲真的快要妥协了,只缺他戎宇明的一句话。可是此时,他却冷静地说:“让我劝劝他。”好像跪在地上的颜景,成了一个人上演独角戏的傻子。口口声声说着“我爱他,我不会跟他分开”的颜景,更成了世上最可悲的笑话。戎宇明俯□来扶住颜景,却被颜景挥开了手。颜景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你要怎么劝我?”——你要怎么劝我?——劝我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劝我不要为了你变成同性恋?!颜景全身轻轻颤抖着,紧盯着他,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沉默良久后,戎宇明的声音才缓缓传到了耳边。“我已经决定去美国留学了。”戎宇明顿了顿,在颜景mama震惊的目光中,平静地说,“阿景,我们分手吧。”一瞬间,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样。他在门前跪了一夜,被父亲打到遍体鳞伤的时候依旧坚持着不肯放弃,只因为他爱着戎宇明,他愿意为了戎宇明做出全部的努力。可是对方却当着父母的面,给了他一个最响亮的耳光。“对不起,阿景。”戎宇明轻轻拍了拍颜景的肩,转身走开。戎家大院里开出的车子,很快就消失在了雨中,而颜景却还怔怔地在原地跪着。或许是膝盖跪到麻木了,他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父亲讽刺的目光,母亲怜悯的叹息,都如同一根尖锐的刺,直直捅进了心底。他突然想起,很久之前,戎宇明第一次对他表白的那天,临走时也说了“对不起”这三个字。他们相识十年,相爱三年。最终换来的,也不过“对不起”这三个字。Chapter26颜景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在父母怜悯的目光中强撑着一口气爬上楼的。他在楼梯口见到了颜茹,穿着一身黑色旗袍的jiejie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缓缓开口说:“阿景,戎家的人最是薄情,是你自己太笨。”颜景不敢对上她锐利的目光,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低下头默默绕开她,走回了自己的卧室。在浴室咬牙脱掉被皮鞭抽成碎布的衬衣,那衣服被雨淋了一夜,粘在了伤口上,扯下来的时候甚至连着皮rou。那件紫色的衬衣还是十六岁生日那年戎宇明送给他的礼物,如今破碎不堪被血浸透,已经不能再穿了,颜景顺手把它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跪了一夜,膝盖发软,双腿也直打颤,在浴室里连站都站不起来,只好找了个凳子坐着,拿起喷头把水流开到最大,直直冲到自己的脸上。温热的水顺着遍体鳞伤的脊背流下,那些狰狞的伤痕被水刺激之后又是一阵钻心的痛楚。可这些身体上的痛,全部加起来,都比不上戎宇明亲手捅他的那一刀。*戎宇诚的头七之后,戎家开始再次搬迁。这次搬迁并不像多年前那样兴师动众,因为他们要全家移民去美国,所以很多家具都是该扔就扔、该卖就卖。一时间,原本繁荣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