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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办。”她尽量维持着声音的平稳,手却仍紧紧攥着叶萦回的不肯松开。“我想留下他。”叶萦回眼睫垂着,看不出眼中神色。叶mama手紧了紧:“萦回,你想清楚了吗?我不认为这是一个你一个人可以做的决定,他知道吗?”叶萦回没抬头,声音低低的:“他不知道,也不会知道了。”他抬眼望向叶mama,重复道,眼中俱是坚定之意,“我不会让他知道了。”叶mama愣怔着,未及反应,叶爸爸终于压不住了,他猛拍了下桌子:“我不同意!”叶mama错愕地扭头望向他,便见叶爸爸沉着一张脸:“你喜欢男的,你妈跟我说性取向是天生的,劝了我好久,我才没干预,但是这个孩子不同意你生,到时候别人怎么看你!”叶mama的脸也沉了下来,一字一顿地喊道:“叶,民,生!这事跟你同不同意没关系!”她越想越气,直接站了起来,“你跟我过来,我们去书房谈。”叶爸爸面色不豫却仍老老实实跟着叶mama走了,留叶萦回一个人在客厅。周围没有了其他人,叶萦回这才终于有些疲惫地往后一仰,靠在沙发背上,抬手遮住了眼睛。任是此前做了再多的心理准备也无法抵消真正听闻这一刻的震惊。眼下他的肚子正安安静静睡着一个孩子,甚至有可能,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可能还存在过另一个。他和时鹤汀的感情没有一个完满的结果,却在另一重意义上结出了一个小而幼嫩的果子。叶萦回明白叶mama的意思,孩子并不只是他一个人的,时鹤汀是这个孩子的另一个父亲,他并没有独立做出这个决断的权力。只是在他回答的时候,便已经独断专横地决定了,他决意瞒下这个秘密,瞒着时鹤汀,自己带着这个孩子继续走下去。这个决定不一定正确,也不一定安全,甚至可称得上自私,只是他不想放弃这个孩子。他不愿意。六月的风吹开一天星子,缓缓流淌着的星河中的每一颗星星都璀璨夺目,而他摘下了最喜人的一颗,藏了起来。既已做了决定,后续事宜的推进就很轻松了。他们按照唐医生给的方式,联系上了他远在A国的师兄。叶爸爸留在国内,退休多年又拾起了叶氏一把手的旧活。而叶mama在夏至这天,顶着渐渐烈起来的太阳,陪同叶萦回踏上了前往A国的飞机。第39章第三十九章天渐渐热起来,汪汪总是显得很没精神,不知道是换了个新环境,还是少了个主人让它无法适应。常薇结婚的时候便说自己已经开始看育儿知识的书了,不过她同任南一起努力那么长时间,还是直到六月中肚子才终于有了动静。甫一查出便给周围的亲戚朋友都报了一圈喜,谁也没落下。任南比常薇还要高兴,陪老婆做完检查的当晚便把朋友们都叫了出来,说是要请大家喝酒,别人来敬酒来者不拒,被灌得头脸通红仍张着嘴傻乐着。时鹤汀今天有事,来得迟了些,一进门便望见任南笑得牙不见眼的样子,不禁失笑,先是自罚了三杯,然后才随着大流敬了任南一杯。敬完酒,他望见李游正冲他招手,正要过去,余光却瞥到一个十分眼熟的面孔,也正望着他。他走过去,先简单跟李游打了个招呼,才往那人那儿走去。“韩总?”他有些不确定道。韩江站起来笑了笑:“不用这么客气,叫我韩江就行,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你。”时鹤汀也笑了笑:“真巧,没想到你跟任南也认识。”“前段时间刚认识的,刚巧知道他媳妇儿怀孕,这不是过来蹭蹭喜气嘛。”他伸手去拿了个新的酒杯,给时鹤汀斟上,“给。”时鹤汀道了声谢,在他旁边坐下。他其实跟韩江只在叶氏公司的年会上见过那么一次,没想到这么巧在这儿遇见了。“萦回今天没跟你一块儿过来吗?”韩江放下酒杯望过来,“说起来我听说萦回最近病了,是因为这个吗?他现在好点儿没有?”时鹤汀有一瞬间的恍惚。自从那天他问出那句话而叶萦回没有回复之后,两人便再也没有过联系了,更没有碰过面。今天还是听韩江这么一说,他才知道叶萦回病了的事。他犹豫了片刻,低声问道:“我最近没跟他在一块儿,他怎么了?”韩江倒没想那么多,只以为是有事所以没在一起:“我也是听我的部门经理说的,说是去叶氏的时候发现总裁换回叶伯伯了,他们公司的人好像说是萦回生病了,所以叶伯伯才来代他的班。”他顿了顿,“我还发微信问过萦回,不过也一直没联系上他,不知道是不是看不了手机。”时鹤汀没说话,心下却沉了沉。叶萦回生病最多也只是请假,有时候忙起来甚至连去医院看都顾不上,更不要提这种让叶父代班的情况。他得了什么病会严重到这个地步?时鹤汀眉头微微皱起,一面同韩江聊着,一面点开了叶萦回的朋友圈,仍旧是干干净净,什么东西也没有。越是这样,他越是像被火炙烤一般心焦,犹豫再三还是点进了聊天界面,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最终发了一句过去:“听说你病了,还好吗?”韩江看出他的心不在焉,又同他聊了两句便去找其他人聊了,留下时鹤汀一个人在那里,喝了两杯闷酒,也没有理会其他人的搭讪,简单打了个招呼便先走了。他等了足足两天,也没有等到叶萦回的回复,甚至怀疑叶萦回是不是把他拉黑了或者是故意不回他的消息。时鹤汀靠在沙发上,手机被攥得发烫,眉头仍拧着。汪汪趴在他脚边上,也感受到了主人焦躁的情绪,不安地小声呜咽着。他紧紧捏着手机,片刻后松开,终于做了什么决断一般拨通了那个号码,等了两秒,却不期然听到了最出乎他意料的声音。“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您……”空号?怎么会是空号?他的心陡然一沉,核对了一遍号码又重拨了一遍,却发现还是这样。他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拨通了时mama的电话。时mama正看着电视,突然接到这么一通电话也愣了愣,回想了半天才道:“我想起来了,好像是说萦回这几年一直忙,总顾不上休息,前两天身体检查的时候各项指标也都不太好,就把公司扔给老叶,带着萦回去国外调养去了。哎呀具体的我也不记得了,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吗?”她说了半天,发现电话那边一点声音也没有:“喂?儿子?怎么没声音了……”时鹤汀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发不出半点声音了。心好像浸入了岑寂的夜色里,被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