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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血泪录】(3)

    (三) 祸根

    在钟承先神功相助疗伤下,独孤无情伤势很快好转。

    他望着张豪远去的身影,心有所感,转对钟承先说:「贤弟,你如此厚爱于

    他,忒也快了些。」

    钟承先微微一笑:「独孤兄所言甚是,若按往常,要当上五等长老之职,至

    少也需十来年。但张豪此次诛杀丁残,定能名扬天下。我见他正气凛然,人也机

    灵,又是块练武的好材料,足堪大用。现我神教,派中诸人或老或钝,缺的正是

    此等人才。此次我有要事在身,此去甚为凶险,急需替神教早日物色可造之人。

    否则一旦我不在,教中又有谁可担此重任?」

    独孤无情惊道:「贤弟何等人物,竟说出此等话来,究是所为何事,可否告

    之愚兄?看能帮上一二否。」

    钟承先沉吟片刻,轻轻道:「此乃私事,不须劳动兄之大驾。」独孤无情脸

    有不悦:「贤弟此话就太见外了。你我交情又非一天两天,但说无妨!」

    钟承先见独孤无情双眼炯炯,知若再隐瞒,必引起他不快,又想到此次找他

    正为此事,便不再隐瞒,叹了口气,手中碧玉箫敲了敲,略略理了会思路,道:

    「并不是我不想告诉独孤兄,却是因为此事涉及弟之家仇国恨。兄可知我平生最

    痛恨的人是谁?」独孤无情见他发问,摇了摇头,他自是不知。

    钟承先不等独孤无情回答,自顾自说了下去:「我平素非不得以,最不喜杀

    人,但此人我却必杀不可。想我大楚江山,尽毁在此人身上。我的兄长也惨死在

    此人之手。」独孤无情约略知晓钟承先的一些事情,他已隐隐猜到他口中所说的

    必杀之人是谁,神情一变,心中一震,竟是惊骇无比。

    钟承先见到独孤无情神情,知他已猜了个七七八八,便不再隐瞒:「不错,

    我要杀的人就是岳飞这狗贼!我大楚江山就是被他所灭,我兄钟仪也被他枭首示

    众,此仇不报,我愧对大楚千千万万弟兄,愧对父兄在天之灵!」

    原来钟承先乃是钟相的养子。建炎四年(3年)二月,钟相以拜火神

    教为幌子,聚集教众,在武陵县起义。附近人民纷起响应,义军很快发展到四十

    余万人,周围十九县都在义军控制之下。

    钟相被推为楚王,国号为楚。同年三月,义军同宋军激战。宋军派jian细打入

    义军内部,发动突袭,擒杀了钟相及其长子。

    义军残部在杨幺率领下,继续战斗。东至岳州,西至鼎、澧州,南到潭州,

    北到荆南,幅员数千里,又为义军所控制。

    绍兴三年(33年),杨幺号称「大圣天王」,拥立钟相少子钟仪为太

    子,共同领导义军。为了消灭义军,宋高宗赵构急调回正在淮南前线抗金的岳家

    军,全力围剿杨幺。

    绍兴五年(35年)六月,经过激烈战斗,杨幺战败,投水被俘,壮烈

    牺牲,大楚政权至此灭亡。

    当时钟承先正出使西夏、西辽,构建联盟,惊闻噩耗,援救不及,见部众惨

    死,极为痛恨,誓杀岳飞而后快。因忙于重整教务,便暂且按下报仇之心。

    几年来,在他呕心沥血整饬之下,拜火神教又日见兴旺,这次他瞒着「神教

    双娇」,便是准备前往荆豫刺杀岳飞。但他知岳家军精兵猛将如云,此次前去极

    为凶险,便专程前来黑龙潭找独孤无情,托以后事。

    独孤无情听钟承先说完,脸色凝重,说:「贤弟报仇之心,愚兄理解。但弟

    可知岳飞乃我大宋抗金之中流砥柱,一旦岳元帅被杀,我南朝千千万万的老百姓

    势将重陷金国铁蹄蹂躏,家仇国恨面前,还请贤弟深思。」

    他见钟承先神情坚决,似乎不为所动,于是又说了开来,「贤弟家事我并不

    是很清楚,但听闻令兄被杀另有隐情,详情弟可问杨再兴,他是你父拜把兄弟,

    现又在岳家军,自是什么都知道。」

    钟承先自幼识得杨再兴,见独孤无情这么说,点了点头:「我自不会鲁莽行

    事。」他见独孤无情并不赞同他报仇,也不以为忤,岔开话题。两人回转独孤无

    情居住竹庐,重把谈话焦点转到张豪身上。

    「独孤兄观张豪此人如何?他此去是否能斩杀丁残?」独孤无情知钟承先有

    意栽培张豪,说道:「此子侠骨丹心,倒不失为一人才,只是武功并不高明,若

    得明师指点,必能成就气候。」

    钟承先微微一笑,说道:「独孤兄此言正合我意,我见此人正气凛然,他为

    救沈雪霜,不畏强敌,人又机灵,在丁残威迫下,誓死不拜师,其勇可嘉,只要

    善加调教,必成大气。」

    他顿了顿,叹了口气,「我此去荆襄,如若回不来,还望独孤兄对我神教多

    加关爱,多加帮扶。独孤兄可收他为徒,为我神教培养人才。」

    「但神教诸老,多桀骜不驯之辈,我非神教中人,恐难以服众。」独孤无情

    见钟承先语意坚决,似要他辅教,深以为忧。

    「此事独孤兄不必担心,兄虽非我教众,但以你我交情和教中诸老对你的尊

    崇,我再修封书信,授你慑教金牌,定可服众。教中事务,如雪可托,她精明干

    练,沉稳机敏,对我忠心耿耿。倒是如霜这丫头,活泼好动,除我之外,极少服

    人,恐会捣乱。若我回不来,以后张豪可扶,兄可扶之,若不可扶,另择他人便

    是。」

    钟承先见独孤无情郁郁知其对己关心,语气忽转豪迈,「独孤兄不必担心,

    我此去也未必便难回转,天下又能有几人挡得住我了!」独孤无情见钟承先去意

    已决,不再相劝,接过书信和金牌,便邀钟承先痛饮几杯。两人趁着月色,把酒

    言欢,不复再谈神教琐事。

    破晓时分,张豪提着丁残头颅凯旋归来。

    他说起诛杀丁残的情景,添油加醋,把自己描绘得如何英勇,如何机灵,而

    丁残又是如何苟延残喘,垂死挣扎,又是如何着了他的道,最终被他所杀,说得

    天花乱坠,却隐过了丁残临死前的一翻话和所托之物。

    在钟承先和独孤无情两人眼里,原以为丁残重伤之后对张豪而言仍属棘手,

    却不知「天池xue」乃是丁残罩门,其实他当时所受的伤已足致命。

    张豪乘着晨曦,睁着红丝满布的双眼,顾不得睡觉和疲累,挖了个土坑,把

    丁残埋了,在他坟前,说起前几天他对自己的一些好处,还忍不住流下几滴伤心

    的眼泪。钟承先和独孤无情看在眼里,对他的观感却又好了几分。

    吃过早点,钟承先交代完独孤无情一些派中事务,别过两人骑着绿耳骏马,

    手提碧玉箫,包裹天骄神剑,踏着晨曦,在一片鸟语花香中,往荆豫抗金前线而

    去。

    一路上,但见百姓牵儿挈女,成群结队往南逃难而来。钟承先见这些逃难者

    衣衫褴褛,脸有菜色,不胜感慨。但觉为政者不为民着想,连自己的子民都保护

    不了,甚是罪过和无能。

    他下马询问岳家军驻地,过路之人一闻他访寻岳家军,纷纷围了上来,一谈

    起岳家军,个个翘起大拇指。有人在旁愤慨道:「倘我大宋军队个个都象岳家军

    一样,我等岂用如此逃难!如此受罪!」

    钟承先从他们口中得知岳飞现驻军郾城,催起绿耳马,直奔郾城而去。

    走不几日,到了郾城,趁着天色尚早,他远远地察看了岳家军驻地,但见军

    中纪律严明,cao练声此起彼伏,军士巡营皆有法度,一切井井有条,心中对岳飞

    治军之道大是佩服。

    看过营地之后,他觉得刺杀岳飞,宜在晚间行动。便回转客栈,酒足饭饱之

    后小憩了一会,待到夜色已深,便换上夜行衣,直奔岳家军驻地而来。

    他几个鹘起,在军营穿梭,寻找起岳飞居所来。但见营帐每营相似,排列有

    度,竟有如坠入迷宫,无从访起。钟承先抓了几个士兵,都问不出岳飞的居所,

    他本是极聪明之人,这一切自难不倒他,心中寻思:我且闹上一闹,自有人报上

    帅帐,给我带路。

    主意打定,他刚准备放火烧营。这时,从一营帐中步出一名年近四旬的魁梧

    将军,旁边跟着一名军士。

    那将军冲军士说:「我且暂往元帅居处,你传我军令,加强巡营。近来频见

    细作,马虎不得。」钟承先定睛细看,却是杨再兴,多年不见,没想到他却更加

    魁梧和沧桑了,脸上还隐隐有伤疤。

    钟承先想起幼时杨再兴对他极为溺爱,经常抱他到外边玩,两人感情甚深,

    心中激动,几欲上前相认,但一想起今晚的目的,便强行忍住了。

    他跟着杨再兴一路潜行,转过好几个弯,来到一篷并不起眼的营帐。那营帐

    背靠一棵枝繁叶茂大树,四角扎得甚是结实。营前站着八名亲兵,俱是体魄强健

    之人。亲兵正要通报,被杨再兴扬手止住,他正准备进帐,一声洪亮的声音已经

    传出:「来人可是杨兄弟,快快请进。」声未停,人已迎了出来。此人年约三十

    八九,穿着一身普通盔甲,人高马大,步伐沉稳,刚直勇毅,正是闻名天下的岳

    飞!

    他拉着杨再兴的手,甚是亲热,一路迎进营帐。钟承先见营前戒备森严,瞅

    见帐后大树,轻轻一纵,藏身于枝叶间,屏住呼吸,静待时机刺杀岳飞。

    他躲在树间,只听帐内两人把酒畅谈,语声隆隆,竟是相谈甚欢。钟承先武

    功高强,听力敏锐,把他俩所谈之话尽听了个清清楚楚。原来两人语间忡忡,所

    谈尽是军国大事。

    这时有亲兵进帐通报:西川吴璘将军差人送来一美姬,并附有书信一封,说

    是赠美以解岳元帅军旅寂寞。原来当时官场此风甚盛,吴璘十分敬佩岳飞(据宋

    史记载,送美给岳飞的是吴璘的哥哥吴玠,但由于吴玠已于39年即郾城之

    战前一年去世,为情节需要,就安在吴璘身上),知其平时生活清苦,作为老朋

    友,便想送个美女给他解解闷。岳飞一听,摆了摆手,对杨再兴笑道:「唐卿庸

    俗,也来这套!」唐卿乃是吴璘的字。

    他挥手示意部下挡下,杨再兴在旁,忙道:「元帅且慢,若是挡下,恐让吴

    安抚脸上不好看。」其时吴璘任秦凤路经略安抚使、马步军都总管、秦州知州,

    是以杨再兴有此称呼。

    岳飞想了一想,心中已有主意,他便差亲兵将那个美女带来。不一会,美女

    袅袅婷婷来到。

    透过昏暗烛光映射的身影,钟承先只觉此女曲线玲珑,前凸后翘,想是长得

    十分美貌。见美女来到,岳飞指了指桌上所摆酒菜,对她说:「你既是吴安抚送

    来,我自不便拒绝,但我每天所食无非在此,如你受得此苦,便且留下;若是难

    挨,可自行离去。」

    美女见桌上唯煎猪rou、齑面,「格格」娇笑:「妾身可不相信,你堂堂一大

    元帅,每天就吃这些剩羹残饭。」

    岳飞听她这么说,转对杨再兴道:「这等妇人,焉知我等艰苦。」

    美女走后,岳飞和杨再兴相对苦笑。杨再兴深有感触:「世风如此,不知天

    下几时方得太平!」岳飞在旁,语声铿锵:「文官不爱钱,武将不怕死,则天下

    太平!」钟承先在树上听得明白,见岳飞随口而出,心里一震,对他不由得肃然

    起敬。

    忽然,一阵风起,帐前「扑扑」几声,八名亲兵应声而倒。岳飞和杨再兴久

    经战场,闻声抽剑,长身而起,却见跟前已站着八名黑布蒙面的刺客。八名刺客

    一言不发,长剑指着岳飞和杨再兴面门,将他俩团团围住。

    杨再兴临危不惧,抢站在岳飞面前,挡住刺客,冲岳飞说:「元帅且走,由

    我挡着。」岳飞微微一笑,转对杨再兴道:「临阵脱逃,岂是大将之风!」两人

    气定神闲,背靠背,面对刺客,全无惧意。

    刺客中一名带头的发声道:「趁宋军尚未发觉,快点动手,免得扰动大军,

    惹来麻烦。」他发一声唤,八人围住岳飞和杨再兴,长剑呼呼刺出。这八名刺客

    都是高手,长剑舞开来,隐隐有雷霆之声。

    岳飞和杨再兴左推右挡,两人都是马上骁将,用剑却非其长,对付着八名高

    手,甚感吃力。斗得片刻,只听「哧」的一声,杨再兴大腿已中一剑,血花立时

    飞溅开来。他见刺客招招都往岳飞身上招呼,情势凶险,呼喝连连,拼死护住岳

    飞。

    岳飞见他受伤,也奋不顾身,两人心意相通,竟都想尽量把敌人引到自己身

    上。

    见两人骁勇,带头刺客发一声唤,他们平时都训练有素,心意相通,八把剑

    齐出,招招刺向杨再兴,显是想先将他拿下,再斩杀岳飞。杨再兴一个不留神,

    躲闪不及,腿上、手臂又相继挂彩。

    岳飞奋勇来救,却被带头刺客挡下,他抢救不及,眼看杨再兴就要被刺客毙

    于剑下。此时,只听得嗤嗤几声急响,几支树枝穿破帐篷,分从几个不同角度呼

    啸着击向围住杨再兴的七名刺客的胸口。这几支树枝形体甚小,力道却大得异乎

    寻常。

    几名刺客躲闪不及,身子一仰,向后便摔,喷出一口鲜血,竟都相继死去。

    带头刺客见势不妙,一个鹘起,向前帐冲出,企图逃走。钟承先在树上看得

    真切,又是一支树支掷出,树支呼啸着冲向他的面门,眼看就要击毙敌人,这时

    从一黑暗角落飞出一把小刀,挡得树枝慢了一慢,那带头刺客功夫也甚为了得,

    趁这树枝一滞之机,一个飞跃,躲过面门,却还是被树枝击中肩膀。

    他「哇」的吐出一口血,不敢迟疑,又连着几个飞纵,才消失在夜色里。那

    躲在黑暗角落的敌人见钟承先掷出的一支小小树枝竟有如此威力,心里骇然,知

    宋营中有高手,自知不敌,也悄悄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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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飞和杨再兴脱离危险。知有高人相助,岳飞冲着大树,双手抱拳:「岳某

    在此谢过救命之恩,还请高人现身一见。」钟承先心系杨再兴伤情,轻飘飘飞纵

    而下,来到杨再兴跟前,及时帮他止起血来,却对岳飞一眼也不瞧。

    杨再兴见钟承先有些面善,一时却想不起是谁,只是怔怔地望着他出神。

    钟承先见他眼有暖意,轻轻扶他躺到床上,心情一阵激动:「杨叔叔不认识

    我了吗?我是承先呀!」杨再兴闻言,又惊又喜,从床上「腾」地坐了起来,不

    顾伤痛,紧紧抱住他的肩膀道:「你……你原来是钟兄弟的孩子,原来是小承先

    呀!」

    叔侄十多年不见,今天一见之下,心情异常激动,相拥在一起,浑忘了还有

    岳飞站在一边,关切地望着他们。

    此时宋营知有刺客,立时火把闪烁,火光冲天,把整个军营照得仿如白昼,

    军中诸将纷纷前来探望。岳飞见杨再兴在钟承先照看下已无大碍,对诸将挥一挥

    手,示意他们退下,无须惊扰。不稍一会,军营又平静如初,只是外松内紧,多

    了一些巡营的兵将。

    在军医的照料下,加上钟承先的神功相助,不多日杨再兴已然痊愈。

    他见钟承先突然现身宋营,心中奇怪,问起来意,钟承先也不隐瞒,一五一

    十向他道明。

    杨再兴没想到他此次前来竟是为了刺杀岳飞为兄报仇,叹了口气,黯然道:

    「其实钟仪贤侄并不是被岳元帅所杀。」

    他略一沉吟,道明了事情的真相。原来当年杨幺立钟仪为太子,并不是出自

    真心,只是利用钟相的声威,招纳其旧部,才出此计策。

    当岳飞前去围剿时,他便设了个圈套,杀了钟仪,并谎称其为岳飞所杀,激

    发钟相旧部属同仇敌忾之心。而岳飞为壮军威,便将捡到的钟仪尸身枭首示众,

    却是中了杨幺的圈套。

    钟承先素来信服杨再兴,今天始得知晓义兄遇难真相,心中不胜其悲,没想

    到杨幺为一己之私,却断送了大楚的大好江山。

    杨再兴为解钟承先对岳飞的误解,闲来无事,便把自己的故事讲给他听。当

    钟承先听到杨再兴当初跟随草寇曹成起事,两军对峙,杀死岳飞胞弟岳翻,但当

    他被岳家军生擒,岳飞爱惜他的才能,仍然义释他时,深受震撼,但觉此人大胸

    襟,大英雄,直是世间罕有。加上这段时间在军中,看到岳飞治军有方,与将士

    同甘共苦,又义气干云,耳濡目染,不由得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    ***    ***    ***

    烈日当空。衡山卧虎潭水潭边,清山碧水,流泉飞瀑,溅起满潭水雾,呼吸

    中带着甜丝丝的清凉。林菲蓉陶醉了。她今天躲过师傅慈云师太,偷偷从观中跑

    了出来,为的就是要跑来这人迹罕至的卧虎潭中,让清凉的潭水洗涤她那娇嫩的

    肌肤。

    她把披在身上的一件件衣裳轻轻地解下,只剩下几近透明的亵衣亵裤。玉足

    轻挪,慢慢地探进深只及腰的潭水中。卧虎潭的水是那么清凉,以至当她没入水

    时,禁不住一声娇呼。

    每年这个时候她都会来此处沐浴,前段时间附近出现yin魔丁残的魔踪,使衡

    山派一阵紧张,后来听说他被诛杀了,才都松了一口气。听说师妹沈雪霜差点就

    毁在他手上,好在被「神剑天骄」钟承先的侍女月如霜所救。

    而大师姐庄梦蝶也曾被丁残所俘,她后来从家中寄信回来报平安,说道也是

    钟承先碰巧路过救了她,才没被yin魔糟蹋,而她因家有急事,未能来得及禀报就

    自行归家。难道她们都那么幸运?一想起她俩先后都与钟承先搭上边,她就禁不

    住羡慕。

    天下有哪个待字闺中的侠女不想得到钟承先的垂青哦!

    林菲蓉怜惜地看着自己粉雕玉琢般的玉臂粉腿,还有那高耸入云的酥胸,真

    是愈看愈爱,愈看愈是怜惜。也不知以后哪个男人有福能享用到自己这粉嫩的娇

    躯?

    作为「衡山三娇」中的二师姐,她的美貌并不逊两位师姐师妹,身材也不遑

    多让,让她引以为傲的是,她天生丽质,那诱人的胴体还会时不时渗出一阵阵自

    然的芳香,让每个男人见到她,都会忍不住呼吸频频,神为之夺,拜倒在她石榴

    裙下,为她神魂颠倒。

    就在林菲蓉自我陶醉的时候,她却不知,在水潭的茂草间,正有一双满含情

    欲、yin邪的眼睛紧紧地盯在她那凹凸有致的rou体上。

    偷窥之人正是张豪。他与「剑神」独孤无情原打算一同前往拜火神教总舵洞

    庭湖,没想到临行之时,独孤无情接到家书,言道其兄独孤无病病重,要他速回

    邵州老家。他终是放不下兄长病情,便与张豪约定一月之后再于潭州相会,自己

    迳自赶回邵州。

    这日,张豪算算离约定日期已经不远,便急忙上路。

    一路上赶得满头大汗,路过卧虎潭边,正准备好好洗个澡,却听得有女子在

    水中的嬉戏声,便掩过来看。不想一见林菲蓉娇容,便深深地被吸引住了。

    藏身茂草之后的张豪,此刻真是目不暇给,眼花瞭乱。只见林菲蓉胴体水珠

    点点,仿如贵妃入浴。她那雪白的肌肤,柔滑细嫩;成熟的躯体,丰润撩人;修

    长的玉腿,圆润匀称;浑圆的美臀,耸翘白嫩;那傲然挺立的饱满双乳,更是充

    满无限诱惑,死死吸引住了张豪火热的欲眼。

    林菲蓉并不知身旁有人,她尽情地嬉戏,时不时轻甩秀发,挥动纤手,扇起

    一阵阵水花,也拨动了无限风情。举手投足间,一身湿透的亵衣犹如一层薄雾,

    紧紧地贴在她迷人的胴体之上,丰臀蜂腰,大腿柔背,玲珑曲线,凹凸有致的rou

    体多么动人心魄!

    张豪只觉热血上涌,yuhuo熊熊,胯间roubang勃然而起,几欲破裤而出。自从在

    庄梦蝶身上射出炮童子精后,他发觉自己的性欲竟是越来越强,越来越难以

    自控。

    这段时间闲来无事,研习丁残留下的武功秘籍和「御女宝典」,更是火旺,

    不找地方发泄,恐将会yuhuo焚身而亡。他却不知,原来丁残的武功极是邪门,一

    旦入门,便无女不欢,情难自已了。

    他双眼已被yuhuo烧红,忍不住冲动,匆匆戴上丁残百宝囊留下的易容面具,

    脱光衣裤,潜手潜脚向林菲蓉掩近。此时的她,犹尚自娱自乐,泡在清凉的潭水

    中,玉足轻踢,荡起阵阵涟漪,纤手平放胸前,舒爽地紧闭美眸,浑不知危机的

    逼近。

    忽然,一声莺啼,惊醒一幅水中陶醉美人图。林菲蓉惊悸地睁开美眸,赫见

    一个眼露yin光、赤身露体的粗壮青年向自己猛扑而来。那胯间之物,粗大无比,

    不断在她眼前晃动。她惊呼一声,侧身一让,张豪收势不住,便掉进潭中。

    林菲蓉手忙脚乱,急于跃上岸边,没想一心急,双足踏滑,重又掉进水中。

    张豪用手一抓,恰恰攫住她的一只玉手,用力一拉,林菲蓉收势不住,整个

    娇躯便全倒进他怀中。张豪双手一紧,把她抱了个满怀,顿觉软玉温香,十分销

    魂,忍不住张嘴就来吻她的樱唇。

    林菲蓉拼命挣扎,情急之下,出手全无章法,竟是乱抓乱挠,弄得张豪十分

    狼狈。他初次用强,也是毫无经验,两人在水中翻翻滚滚,载浮载沉,惊得林中

    一群歇鸟扑扑腾腾高飞而去。

    拉拉扯扯中,林菲蓉贴身亵衣纷纷被张豪撕破,娇嫩片片,露出无限春光。

    她花容失色,娇呼连连,左推右挡,却是难阻张豪的yin手。张豪见林菲蓉护

    体心切,更是得寸进尺,粗手或抓雪乳,或探玉股,扰得林菲蓉顾此失彼,娇喘

    呼呼。

    男子毕竟较女子会处变,贴身rou搏中,张豪渐渐镇定下来,他瞅准空隙,手

    指疾出,连点林菲蓉「尾龙」、「巨骨」两处麻xue,立时让她动弹不得。

    张豪从水中抱起林菲蓉娇躯,将她轻轻平放在岸边阴凉角落的石板上。此时

    就近细看,但见她秀发飘逸,娇靥如花,香气袭人;紧身的亵衣亵裤勾勒出她那

    高耸的双乳,挺翘的丰臀,还有那贲起的阴阜,竟是说不出的诱惑。

    张豪心头狂跳,双手颤动,但闻嗤嗤之声,不绝于耳。

    林菲蓉一身亵衣亵裤,尽都被他扯得片片碎裂。不稍一会,一个美妙绝伦的

    胴体便横陈在他面前。张豪圆睁着被熊熊yuhuo烧红的双眼,手指滑行在柔腻的胴

    体上,嘴角间浮着yin笑,贪馋的望着那丰满的rou体,胯间roubang冲天而起,不断抖

    动,像是因为寻获猎物而兴奋。

    林菲蓉瞥见跃动的粗大roubang,紫红的guitou硕大无比,在她跟前示威似的不断

    颤动,不禁羞得粉脸如火。她心知今天已难逃yin贼的蹂躏,此处地势偏僻,决不

    会有人前来救援,不由得羞悔的流出来两行泪水,绝望地闭上了双眸。

    美色当前,张豪越看越是火起,越看越是难耐,呼呼急喘中,忍不住压上林

    菲蓉的娇躯,roubang紧紧地顶住她的rou缝。rou体相贴,只觉rou香四溢,芳香扑鼻,

    更是情欲高涨,yin舌滑行,吻过耳垂、额头、双眼,撬开她的樱桃小口,探入其

    中,「啧啧」地吸吮出声。林菲蓉口中呜呜,却是无法阻挡它的深入。

    张豪初学丁残的,今天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他吻过樱唇后,继

    续下舔,湿软的舌头狂热地扫过莹白的乳沟,含住已坚硬翘起的粉红色rutou,细

    吸慢吮起来。

    roubang在阴缝间不断涨大搐动,顶得林菲蓉口中「啊啊」声不绝于耳,她被张

    豪这等贴胸相偎,紧紧拥抱,阵阵男人气息扑鼻沁心,只感全身血脉贲张,心神

    摇醉,迷迷糊糊如飘浮在大海中一叶失舵的小舟,随着那狂风波涛,逐流浮沉,

    使她只觉全身暖烘烘、懒洋洋,骨软筋麻,无力抗拒。

    张豪见林菲蓉桃腮晕红,两眼朦胧,小嘴微张,呼呼急喘,知道她已情动,

    便放出手段,尽情加以挑逗。他大手轻柔地抚摸着她浑圆的丰耸香臀,指尖灵活

    的沿着股沟,轻搔慢挑,上下游移;yin舌也随着下移,埋进玉股间,轻扫yinchun四

    周,然后顶开花瓣,钻进yindao,不断刁钻地在里面搅动。痒处均被搔遍,林菲蓉

    只觉通体舒爽,禁不住轻哼出声。

    她情欲勃发,春潮上脸,yindao深处不断汩汩涌出yin液,把股间湿得是一塌糊

    涂。在迅猛的情欲作用下,林菲蓉呻吟连连,不断扭腰摆臀,道尽了她心中的饥

    渴。

    耳闻yin声浪语,目睹美色当前,张豪再也忍不住冲动,他扶住roubang,对准一

    翕一合的rou缝,揉了一揉,使劲挤了进去。被张豪粗壮的阳具侵入,林菲蓉那未

    经人道的蜜xue一阵强劲收缩,紧紧将roubang箍住,顿时让它进退维谷。

    张豪知林菲蓉尚是处女,顿起怜惜之心,为减轻她破瓜之痛,暂时把roubang插

    在yindao里不动,但yin手却没闲着,趁势而下挑开阴蒂包皮,轻揉起这粒玉豆来。

    林菲蓉被揉得快感连连,下阴又被塞得满满,但觉洞中瘙痒无处宣泄,便不

    断轻摇屁股,来擦roubang。张豪瞅见时机成熟,腰部猛一发力,阳具尽根而没。只

    听林菲蓉「啊」的一声痛哼,羞苦地流出两行清泪,却是为自己贞cao被污所受到

    的屈辱而发。

    张豪停了一停,待林菲蓉喘息声停,便再次轻轻抽动起来。初时林菲蓉只觉

    xue中嫩rou被roubang擦刮,只是火辣辣地痛,她黛眉紧皱,痛哼连连,但被张豪轻抽

    慢插了二百来下后,蜜xue不断分泌yin液,渐渐顺畅,痛哼也转为娇吟,显是已初

    享男欢女爱的甜美滋味。那一声声娇婉的呻吟,飘萦野外,延续人类生命的本能

    狂热,暂时掩遮去她心中的沉痛,悲哀。

    不久,被点两xue自行解开,但业已失身,林菲蓉也不再反抗。在张豪的强力

    冲刺下,她呼吸急促,媚眼如丝,全身绵软,劲力全失,逐渐失去了挣扎能力,

    迷迷糊糊,竟是完全迷失在这欲海中。

    痴痴迷迷中,也不知过了多久,林菲蓉只觉张豪加快了抽插的速度,roubang在

    蜜xue中不断悸动,涨得更大更粗更烫了,他正准备在她体内射精!林菲蓉不由得

    一阵后怕,拼命扭动腰肢,想要逃避,却被张豪紧紧地箍住。她哀哀哭求,但没

    有换来张豪的怜悯,反而引得他加快了冲刺的速度和力度。

    他轻颤连连,忍不住终于在她的体内爆发,一阵阵喷射,把林菲蓉射得一阵

    颤栗,一阵酥麻,她只感一股火热的洪流奔腾而出,强劲地冲击着自己的花心;

    下腹深处传来的阵阵快感,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向四肢扩散蔓延,让她忍不住一

    阵阵抽搐,一阵阵娇呼急喘。

    发泄后的张豪倍感神清气爽,瞥见溅在石板上触目惊心的点点落红,心中充

    满了征服的成就感。他看着瘫伏在旁的林菲蓉,但见她丰臀高翘,诱人的yinchun仍

    旧充血颤动,一股股乳白色yin液夹杂着片片落红不断从里面缓缓流出,说不出的

    yin靡。

    耳闻销魂蚀骨娇哼轻喘,鼻嗅如兰似麝芬馥芳香,目睹丰乳翘臀美色当前,

    张豪愈觉林菲蓉明艳不可方物,娇态动人。不稍片刻,他又觉心中一阵悸动,小

    腹间一股热气由丹田直冒上来,立时一柱擎天,欲念一动,顿觉五内若焚,竟是

    再也难以忍耐。

    他扳过林菲蓉的娇躯,不顾她的推拒,火热的嘴唇,再次移堵在她两片樱唇

    上面,大手狂热地搓揉起那对仍然傲然挺立的饱满双乳。经过一翻前戏后,roubang

    熟门熟路,准确地找到蜜xue,一冲而入。他提枪再战,不断变换着各种花样,直

    插得林菲蓉哀哀娇吟。

    他年轻体壮,体力惊人,仿佛有使不完的精力。

    不断变换着战场,或杂草间,或水潭里,或岩石上,林菲蓉在他不断的冲锋

    陷阵下,只能出于本能的配合,翘、着香臀,双手按在岩石上,承受着他勇猛的

    冲刺。她一声声高亢的娇吟,也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

    唧唧喳喳的夜归鸟同情地看着娇美的女侠被yin贼紧紧压在胯下,不断地痛苦

    呻吟,渐渐静了下来。

    半弯明月缓慢地升起,高挂在夜空中,照亮了无边的树林,也照亮了卧虎潭

    畔两团不断在地上翻滚,沉浸在情欲之中的年轻rou体。

    张豪临走着衣时,一不小心,遗失了月如霜送给他的神教镀金钢牌圣火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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