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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踢踢踏踏,发泄不满,疼得他老子我的眉头拧得能夹死只蚊子。我闭上眼细细忍着,手上不厌其烦一遍遍摸着他,隔着肚皮和几层布料,依旧能感受到肚皮波涛汹涌,海浪似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柳叔心疼道:“大少爷,要么您躺着?躺着能好受些。”柳叔开了家里的汽车来,他挺有心,开车的师傅不是那姓张的,便不必有太多避讳。我挪挪屁股,小声告状:“他踢我。”柳叔叹气道:“家里事儿没个头儿,你合该歇歇。”“天生劳碌命,怨得了谁?”说着短促地笑了下,“我这是少爷身子丫鬟命。”柳叔也伸手摸了摸隆起的肚子,说道:“你这没俩月就到日子了,怎么还这么小?大夫怎么说?”“他长得小,能咋办?我可没少吃。”“老爷怀你的时候肚子也小,但没这么小,回去再问问大夫该怎么补补。”我无可奈何道:“您这是有了小的就不心疼大的了,小点儿还不好,几下子就能出来,大了万一卡在当间儿,我可就遭罪了。”“左右都是遭罪,还不盼着孩子长好?哪有你这么做阿玛的?”我低头垂眼,轻声嘀咕:“有哪家阿玛还得做额娘该做的事儿?”过了一会儿,柳叔又道:“孩子生出来之后,你打算怎么安置他?”“反正是不能抱回去的,咱太太明察秋毫,以为我在外面养了个姨太太,明令禁止有了孩子不能抱回来养,我答应了。”柳叔盯着我肚子看半天:“那您是打算安置在小河沿?还是东陵老宅?”“没想好,到时再说。”聊到小河沿,忽而想起柳叔是阿玛身边的老人,我住小河沿那四年,他定然也是在的,虽说那四年我全没了印象,但向他打听个人还成,“柳叔,马姨说,我小时候在小河沿住到四岁,我咋半点儿都不记着呢?”柳叔别开眼,模棱两可:“那谁知道。”我眯起眼睛看他:“这几日我一直在做一个梦,好像就是在小河沿的四合院里,梦里还有个小男孩,好像叫舟水什么的……再多的就想不起来了。马姨说我脑袋磕着过,你说……是不是这一磕,给磕失忆了?”“……”“舟水这姓越听越耳熟,好像谁给我提过似的。”话音刚落,警署高大巍峨的砖墙便映入眼帘。来不及套柳叔的话,也等不及汽车夫来开车门,车子堪堪停稳,就开门跳了下去。柳叔紧跟着下来,往我怀里塞了个手炉子。肚子里的动静就没消停过,它掩藏在厚重的斗篷下,无忧无虑的横转腾挪。这个时间,除了巡逻队,警署几乎没了人。我看了看幽暗的长廊,将柳叔赶回车子里呆着,一个人走进了黑暗之中。大姐被关在审讯室,隔着个玻璃,外面站着刘国卿和横沟,正在聚精会神观看这场审讯。一个小小的扰乱治安,何时劳驾得动堂堂少佐了?连成田都没有露面,可见大姐犯的事儿并不严重。那么横沟就是来等我的了。至于刘国卿……他应该不是来等我的……吧。待进了门,刘国卿一个眼神也没动,反倒是横沟露出了一脸笑容:“依署长。”我只低低“嗯”了一声,不再多话,谁都知道里面受审的是我亲jiejie,理应避讳些。倒是大姐透过窗户看到我,神色更加激动,若不是有巡警压着,早扑过来要将我撕个稀巴烂。她双目中燃着熊熊火焰,猛地回过头去,眉宇间升腾出怨毒,嘴巴一开一合,不知对审讯员说了什么。横沟倒是很有闲情逸致,跟我聊了起来:“依署长,听说你最近身体不大好,请了病假,如今修养的怎么样啦?”刘国卿如一尊精致的石雕,只是耳朵前后动了动。我用余光瞥着他,将斗篷裹得更紧,回道:“不大好,这一到冬天,棉衣披上就脱不下来了。”横沟笑着,放慢的语速端是意味深长:“那可要好好养。”我也笑笑,一指里面:“不瞒您说,寒冬腊月的,接家姐这一趟,上个月喝的药全白喝了。”“不过是例行问话,看在依署长的面子上,我会让人亲自护送令姐回去。”不过两句话的功夫,就被下了逐客令,不过此次来意正是为了这句话,又恨大姐闹腾,干脆甩手走人了。奈何这时的自己在对待“情”之一事上仍抱有天真,审讯室里的这几个,横沟不怀好意,大姐恨我入骨,与刘国卿又有杀妻之仇,我怎么能就轻易的一走了之了呢?是念着大姐还将我当做弟弟,还是盼着刘国卿能股念旧情?我口口声声说不信任他,实则心底在爱情的潜移默化下,早迷失在了天真的迷宫里,在我转身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失败。1941年的春节,宪兵队带着一纸逮捕令闯进了小河沿的宅子,领队的有俩,一个是不曾谋面的日本人,一个……是刘国卿。而我的第一个反应,是看向了佟青竹。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塞牙缝...老一最大的背字儿终于到了...ta厚脸皮讨留言~☆、第一百三十七章知道我住小河沿,又能和日本人联系上的,只有邹绳祖、柳叔,和他。而我和柳叔的谈话,也向来没有背过他。他并不是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间谍,他露出过许多蛛丝马迹:出了门时常失踪几个小时,莫名其妙愧疚的眼神,用徒劳的关怀挽救良心上的不安,或许他认为自己能瞒天过海,但却逃不出我的眼睛。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我还想循序渐进,拿他当个乐子,将他背叛的原因诱导出来,毕竟他还懂得愧疚,如果有什么困难,或者受到了什么威胁,他可以来和我说,我会帮他解决。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我伸手叫下人将斗篷拿过来,又对那个日本人说道:“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罪?”那日本人一板一眼:“多余的话,你可以在审讯室说。”佟青竹下意识结果斗篷要给我系上,我挑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他低下头去,颤抖着双手系好了扣子,然后双膝一沉,噗通跪在了我跟前儿,抱着我的双腿抽噎,含含糊糊道:“老爷,我该死,我该死……”略略欠下身,却被肚子挡住,只好又挺了挺腰板,一手捏起他的下颌,迫使他与我对视:“为什么?”他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我也没嫌弃他,耐心地等他回复。可是宪兵队不会等,那领头的日本人已经在催促了。于是我问佟青竹:“是因为你jiejie?”他抱着我的腿,一遍遍哭道:“老爷,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