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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鼠昏昏欲醉,只觉酩酊不负浮生梦一场。待盖子完全打开,一坛子美酒袒露在俩酒鬼面前,恨不得立刻化作和倾城佳人独处的色中饿鬼,整张脸都埋进酒里去。鼠兄灵巧地跳上我的肩头,我俩都被迷得忘乎所以。蓦然地动山摇!堪堪回过神来,顺着光亮仰头看去,细小的山石簌簌而落,砸在头顶、身上,一些尖利的棱角立刻划出了血珠,登时狼狈不堪!松鼠跳进我怀里瑟瑟发抖,不时有石块也掉了下来。老子抱着鼠兄是左躲右闪,方后知后觉竟是地震!眼看着前方道路就要坍塌,捂住脑袋拼了老命往外跑,手电筒不慎掉落,也来不及捡。然而途中一个躲闪不及,后脑勺被硕大的石块重重砸了下,紧接着天旋地转,瘫在地上没了意识。…………………………………老子没被砸死。隐隐听得鸡鸣狗叫,脑袋仍一阵阵发晕,思维混沌,也不知过了多久,慢慢睁开眼,正和三双不属于人类的眼睛对上。老子捂着后脑勺呻|吟一声:“小黄……”小黄吐着信子,往前凑了凑,大黄滑下床往外走,还有那只酒鬼松鼠,它一定喝了酒,满身酒气,熏得老子恨不得立时吐出来。熬过又一波的晕眩,刚将鼠兄撵得远远的,彭答瑞便进了屋子,走到床前,低头看我一会儿,面无表情道:“但凡有个针尖儿大的心眼,也不会一个人跑到地底下去。”老子摸着后脑勺缓缓坐起身,苦笑道:“你他妈是神仙吧?山神?不然你咋找着的我?”近一年不见,彭答瑞的的胡子头发膨胀了一圈,却还是那副平静无波的嘴脸,好像这世上没有任何事能令他动容。他说一本正经道:“属下是您的护守,不是神仙。”“有水吗?”我问。咱俩糙老爷们儿,以往都是从水缸里舀水直接往下灌,水是山泉,甘甜可口,没多大讲究。今日他却端来了热水,里面还加了蜂蜜,甜滋滋的。一口气喝了个精光,嘴巴用袖子一抹,头似乎不大疼了,笑道:“你发达了,还去捅了马蜂窝?”他把水杯收走,说道:“属下有义务照顾受伤的主人和小主人。”老子正伸懒腰,听到他这话,一个怔愣,把腰给闪了。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老刘就是这么速度~留言哦留言~☆、第一百一十九章打从我和刘国卿那档子事儿被依宁撞个正着之后,也就不到一个月前在刘国卿家擦枪走火了一次。对此我很矛盾:一面盼着孩子的到来,他承载着我和刘国卿的血脉,是真正意义上,我和刘国卿情感的见证;另一方面又希望他不到来,少一事,便少了许多麻烦。如此欲拒还迎的心境下,他还是到来了。我捂着腰问彭答瑞:“你懂医?”“略知一二。”“那你他妈的还不赶紧过来给老子按按腰!”“……”肚子里多了个小崽子,这心里自然是欢喜的,只想着要好好护着,可不能像他素不相识的哥哥那般,刚刚成型就走了。待兴奋过后,彭答瑞按摩毕,将老子的老腰安顿好,忽而道:“您知晓龙族之事?”又一愣,方记起我与他逾一年未见,这一年来所发生之事,他自是不清不楚。我也没打算据实以告,只学着他的语气,回道:“略知一二。”他深深看我一眼,然后收了杯子去院里劈柴。我又躺了一会儿,便随着他的脚步去院子里晒太阳。此时又是傍晚,天色极美,空气凉爽,心情难得舒畅,古有山谷|道人“快阁东西倚晚晴”,今有我依舸“深山老林倚晚晴”,也是有趣。正负手临风,做潇洒之态,立于篱笆院中,小黄便缠了上来,亲昵地攀住我的手腕。他又长长了不少,也胖了,正是个肥美可口的模样,心智却不见长。鼠兄也跳上了肩头,他酒醒了,气味总算还好。见一蛇一鼠相安无事,不由诧异,蛇鼠天敌乃是天道伦常,更不提小黄喜食田鼠,难不成只因鼠兄是松鼠,种类不对,小黄便挑嘴了?这便如多多吃鲤鱼不吃鲫鱼一般可笑了——怎么可能?如此想着,将鼠兄拎到小黄嘴边,小黄两颗黑豆是的眼睛盯着鼠兄看了一会儿,略有些迷茫,信子都不吐了,尾巴尖啪嗒啪嗒地拍打着我的手臂。小黄傻了吧唧,鼠兄却不,愤愤然挣脱桎梏,刺溜儿窜上肩膀给了老子一巴掌,又刺溜跑没了踪影。好歹也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生死之交”,我追着他小巧的背影喊道:“跟你开个玩笑,我请你喝酒,算赔罪,好不?”鼠兄毛乎乎的大尾巴一甩,转过身来,短手一伸,是个讨酒的姿势。我哭笑不得,只好腆着脸凑到彭答瑞身边儿,说道:“诶,铁子,有酒吗?”彭答瑞头也不抬:“你现在的身子不能喝酒。”“不是我喝……”“那只松鼠也不许,”斧子深深砍进大圆木里,他停下劈柴的手,看着我道,“你睡了足有两天,这两天里,那只松鼠喝光了属下所有的藏酒。”“……”老子尴尬不已,无言以对,无奈地对鼠兄摊摊手,换得他就地一趴。忽而记起那地洞,里面可有不少美酒,只是那地方颇为怪异,不敢再单独行动,只好向彭答瑞旁敲侧击:“说起来你真是个神仙似的人物,你怎么就知道我进山了,我那天可没带玉佩,你还能找到我?”彭答瑞道:“您第一次来时也没有佩戴玉佩。”“要说酒,那地方是酒窖吗?单闻闻那味道,就知道是上品!”“那些酒,不能喝。”“不能喝?为啥不能喝?”皱紧了眉头回想当时情景,似乎只闻到了酒香,我和鼠兄脑子便混沌起来,不说一片空白,却也相去不远,能想到的只有美酒了。这山里还真是藏龙卧虎,秘密丛生,不可小觑,倒是彭答瑞,真是个山神了。再深入问,他就不答,他这尿性别人不了解,我还不了解?何况我也记挂着自己那点小九九,便不再问下去。那地洞的尽头是一扇门,门的后面有什么,着实耐人寻味,若是按照这个思路深究下去的话,那些美酒,就是阻止外人进入的机关了。还有那日的地震,也是蹊跷。我虽未经历过地震,却也知道地震过后,一片狼藉。可这山,似乎并无不妥。看来老子是找对了方向。在彭答瑞处蹭过晚饭,便要回去。临走前,彭答瑞交给我几包草药,问他,只说是“安胎的”。脸上阵红阵白,虽说早有觉悟,但如此摊牌,还是觉着臊得慌。然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