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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孩崽子倒是鬼精,闯了此等大祸,太太定是要cao鸡毛掸子打的。打架的时候咋就没想到这般后果?“要么先去我家凑合一晚,”刘国卿道,“让张师傅回去通报一声,正好这儿离我家也不是很远,明天俩孩子上学还能多睡会儿。”依宁手脚并用,跪在椅子上,嘟起小嘴儿,环住她刘爹爹的脖子,重重亲了一口,得寸进尺道:“我能不能以后都住在这儿?我不要去学校,我要骑大马。”小孩子总是天马行空,说话也是前言不搭后语。没等我训斥,依诚又眼睛发亮道:“爸,我也想骑马。”我急忙制止:“不上学干嘛?在家混吃等死啊?依宁你是姑娘家,要有个女孩儿的样子!瞅瞅都玩野了!还有你,你倒是给meimei树个好样儿,成天打打杀杀,像个什么样子!”依诚萎靡不振地戳面条,口中嘟囔道:“谁让那个坏蛋欺负小妹儿?打就打了,我不后悔。”依宁委屈地眨巴眼睛,泫然欲泣:“爸爸,我怕。我不要去学校。”头大了两圈。我也心疼他俩,可是连这点小挫折都承受不了,将来可怎么办?等着被人吃呢!刘国卿看够了热闹,才开口道:“要么你去找找邹老板?他也是经商的,没准和福山有交情,在日本人那边又能说上话。”顿了顿语气不明,低声道,“反正你俩关系好。”我乐了:“你哪看出来咱俩关系好?我可不想麻烦他。”“上药的钱都记他账上了,你打的啥主意我还能不知道?”他哼了一声,“你不就打算找他帮忙的么?”“记账的时候我还不知道福山是经商的,”我笑着问道,“你…..酸的吃多了?”当着孩子的面儿不好说太露骨的话,但这种小互动好像能使我们更加亲密。反正我喜欢。他脸一红,困窘而羞恼,但没吭声。晚上理所应当地拖家带口住进了刘国卿的窝。俩孩子睡一间,我和他睡一间。我说他吃醋了之后,他就没怎么理我,这个反应是十分可乐的。他背对着我,被子里隆起的线条坚韧而优美,越看越舍不得移开视线。从背后搂着他,他没有睡着,我知道。他睡着的时候呼吸更平缓,更习惯于仰躺,而非侧卧。“我明天去找邹绳祖,但你别乱想,”细细跟他解释着,“我的心思向着谁,你不是最清楚的么?要说吃醋,我老早就是醋坛子了。看你对孟老板那般重视,我也有不好受的时候。”他的肩头松动了。没有趁机把他翻过来。这些话说着太rou麻,虽然黑暗中他看不清楚我脸红,但是还是不想让他看。“刘国卿,你不是女人,我不能拿对付女人的招数对付你。你只要记得你比我的命重要就行了。”他的身子有些僵,我想他是不太习惯这类话。这样一想便笑了,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然後阖上眼睛,悄声对他道了句:“......晚安。”作者有话要说: 不能冷落了依童鞋..._(:з」∠)_☆、第五十章次日清早简直是灾难的开端。依宁扒着门哭嚎着不肯去上学,骂也不是哄也不是。依诚虽不哭不闹,却是站在门边做无声的抗议。我无奈道:“你们想咋的?造反是不?”依宁顿了顿,嚎得更大声。“爸,我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依诚板着脸,在meimei的哭声伴奏下用郑重的腔调谈判,“事情不解决,依宁铁定还得挨欺负,我铁定还得跟福山打架,他铁定是打不过我的,”说着还有些翘尾巴,很骄傲似的,“这样就进入了恶性循环,对吧?所以,我觉得,在你把福山他爸搞定之后,我再去学校把福山搞定。”老子被他地痞流氓似的一番话噎得差点喘不上气儿,哆哆嗦嗦憋半天就憋出一句“不像话”。在一边儿环着双臂皱着眉的刘国卿瞅这架势,终于决定上来帮忙。揉揉依宁的小脑袋,又拍拍依诚的肩膀,对依诚道:“领meimei去洗洗脸,跟小花猫似的。”依诚忙不迭地点头,特乖巧特听话。我觉得这不是个好现象,现在这俩兔崽子都知道,有什么要求要是爸爸不同意,那么由刘爹爹开口,肯定事半功倍。随即怒瞪他道:“他俩不想去你还真顺着啊?”“我觉得依诚说的有些道理,”他也很郑重,“小孩子很脆弱,经常受欺负,长大会自卑。宁宁应该是骄傲的小公主,而不是没自信的小公主。”说着拍拍我的手臂,“女儿家别强迫她做什么,给她营造一个安全的环境最重要。要磨练,现在还早了些。”不得不承认,他比我想象的更了解我。“我们要上班,今天是没办法照顾他俩的。留他们在这?你放心?”刘国卿勾起嘴角,露出得体的微笑:“反正你下班还要去找邹老板,不如放他那儿。想来邹老板不会吝啬一顿饭吧?”“……”对于邹绳祖,依宁是认识的,并没有太大的排斥。依诚本身就不需要cao心,便告诫了他们要听话,不要闯祸──虽然我压根儿不信他们能做到──之后才随刘国卿去了警署。“没想到邹老板这么爽快,”跟刘国卿并肩走着,看他好像在闹别扭,于是没话找话,“还以为他不喜欢小孩儿呢。”“他就是不喜欢也不会让你看出来,”他冷哼一声,“你以为你很了解他?”“你咋的吃枪药了?”皱起眉头,“昨晚不是跟你说清楚了么,我跟邹老板不熟,你少给我甩脸子!”可能是东北话在语气上比京片子要冲,我是没觉得这话哪里不妥,但在刘国卿听来,便有些重了。他生气了也不吵回来,这让我更不知道咋整。他要是吵回来,大不了我温声细语些,便揭过了。可他偏偏一声不吭一个人儿搁那儿冷着,台阶也不给一个,这要我怎么温声细语?他就是块儿冰,冰是捂不热的。想把他捂热的结果,就只能是眼睁睁看着冰化成了水。也许,等他自己想明白就好了。下了班没和他打招呼,想来他是不想和邹老板碰面的。从某个方面来讲,我也是松了口气。经李四通报后进了办公室,只见两只小的正趴在地上,脑袋对脑袋,一人压着一个小本子,正用钢笔在上面描英文字母,见我进来,一个眼神都没舍得分给我。没想到迎接老子的是这种场景,由衷钦佩地看向含着烟斗的邹老板,诚挚道:“你啥时候破产?破产了来我家给我带孩子吧!”我确定这是在夸他,他却脸一黑,扬扬下巴,示意我看桌子上的手表盒,里面是一块英纳格表。对这类东西不是太了解,只能看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