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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了小叔啊!”我不敢动作太大,怕伤著她,听她给依航求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让开!今天老子要给我老依家清理门户!谁拦著就连带著砍谁!让开!”小盗儿市场的邹老板,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不但是小盗儿市场的幕後cao纵,还是四平街上唯一一家中国人开的商店的大老板,搞鸦片交易最是猖獗!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只是当局不认定鸦片交易违法,甚至是鼓励的,所以没有任何人敢说出来。我让依航在家反省,戒了毒瘾,他他妈就是这麽给老子戒的吗!太太脾气也上来了:“你砍吧,连我也砍了!”我气得说不出话,手也松了,怕真伤著她,剑立刻被佣人抽走了。作者有话要说: 埋了吧汰:脏~☆、第五章依航捂著心窝子,垂著头一动不动,面色被吓得煞白,涕泪交错,暖炉滚到了屋内角落里,也没人敢去收拾。等到大厅没动静了,他方胆怯地抬起头,低声道:“大哥……”我怒喝道:“你还有脸叫我大哥?”“大哥!大哥!”他连叫了两声,跪爬过来,衣服蹭得歪歪扭扭,“大哥,我错了,我保证以後再也不抽了,”说著又流下泪来,“大哥,你这次一定要救我啊……”“救你?要我看砍了你的腿也好!省得你再往外跑!”“大哥!求求你,我错了我错了……”他在我脚边不住磕头,脑门都青了。我懒得看他,脑仁疼得要裂开,挥挥手道:“从今儿起你就住我家!你不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老子亲自看著你!看你还跑!要不是看在祖宗的面上,我非亲手把你腿打断不可!”“大哥……”他还要说什麽,被我打断,让佣人把他带上楼去不提。我沈沈叹气,太太凑过来,轻轻揉著我眉间。她的身上有著女人特有的母性的气息,像母亲一样,偎依在她怀里嗅著女性的脂粉香,终於放松了些。太太安慰道:“你也别气了,想想怎麽解决才是正经。”“嗯,”又忍不住骂道,“这王八犊子!”太太像照顾繈褓中的老三依礼那样拍了拍我的後背,没有说话。我又问:“他说,欠了多少来著?”太太的手一顿,然後继续从上到下顺我的背,叹息道:“三万块。”“三万……”我现在一个月的薪金是三百元,相当於五百四十块大洋。而三万块大洋这个数字的概念,意味著我要不吃不喝工作五年。但这显然是天方夜谭,以我现在的家当,便是倾家荡产也凑不齐。太太道:“我们现在的存款……还债有些困难。”我摆摆手,说道:“上楼再说。”一抬头看见依诚站在楼梯拐角处看著我们,见我们看他,说道:“爸、妈,小叔又来要钱了是吗?”“别胡说!”我呵斥道,“你怎麽一个人在这?你meimei呢?”他一撇嘴:“我教她习字,她说累了,我就把她哄睡了。”“今天的功课做了没有?”“做好了。”“做好了就回去温习今天讲的书,温习好了就再预习明天的课程!杵在这干啥!”依诚委委屈屈的回了房间,走前冲客房探了探头。回了卧房,我和太太立在房里,彼此相对著默默无语。半晌,太太开口道:“要麽……我去划拉划拉我那些首饰什麽的,有些还能值点儿钱。”“不用。不能动你的东西。”“我知道你心气儿高,要强,可这……总不是回事儿啊。还有我的嫁妆,也能凑出个千儿八百的……”“更不能动你的嫁妆,”我说道,“这事儿和你无关,我不能拖累你。”太太突然急了,红了眼圈:“什麽叫和我无关?我嫁与你,便是老依家的人,你这麽说……你这麽说不是拿我当外人了麽?这是在拿刀子捅我的心哪!”我捏捏鼻梁,沈声叹气。我虽然不爱她,拿她当不成爱人,但是不讨厌她。这麽多年了,我都是拿她当亲人的。她就像我的jiejie,甚至是我的母亲……她已经是我生命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了。抬手擦去她的眼泪,顿了顿,说道:“我自有办法的。”她头一扭,自个儿掏出手绢擦去了泪珠,转回头来勉强笑道:“无妨。你还没吃晚饭,我去给你端来,便在这房里用了吧。”“不吃。气都气饱了!”“总要吃些的。”她说著往外走,“你吃不下厨子的饭,那我去亲自熬一碗苞米糊糊,再来几碟腌咸菜,可好?”我没再拒绝,只是问:“依航吃了没有?”“没有,”她说,“我也给他做一碗。”“嗯,”我点点头,“再让人给他送件衣服换上。”太太抿嘴乐了:“就你心软。”我哼了一声,没有反驳,又道:“明儿让裁缝再给他做几件衣裳,看他穿的没个好样!瞅著心烦。”“我记得了,正好这天气也渐渐凉了,咱家都要添件冬衣了。”我又忍不住叹了气。一大家子人,又是一大笔开销。第二日,我先是遣人去依航家给他太太送信,依航是去年才结的婚,对象是一个小商铺家的女儿,虽说家世单薄,比不上我家显赫,但一想到如今的世道,还有依航的不成器,这婚事也勉强算得上门当户对,於是,对方来提亲时,我便没有反对。可依航对这个媳妇不甚满意,当初还跟我大闹了一场。彼时日本有意与我家联姻,适婚的只依航一个,被我推掉了,他却不知天高地厚道:“娶了日本人,我就算半个日本人,我就不用连大米都吃不上了!”满洲国号称人人平等,实则不然,像我们满人、汉人,总的来说就是中国人,是不能吃大米的,被发现了,就是经济犯。我被气的cao起鸡毛掸子狠狠打了他一顿,把他锁在家里,找人看著,硬逼著成了婚。这件事也成了我们间的一个疙瘩。他总像个孩子,凡事可著自己的喜好乱来,见天儿的好吃懒做,嫖赌大烟,狐朋狗友,我不让他干的他全都跟我反著来!何曾明白我的苦心。日本的婚事是那麽好结的吗?我们始终是中国人!更何况……去年年末,他有了头生儿子,想来如今也快一岁了。我本指望他成了家,立了业,就能稳稳当当过日子,谁成想,变本加厉,如今又欠了大笔债款,他虱子多了不痒,到头来不还是我的事?我口上骂的厉害,但总不能真的眼睁睁瞧著自个儿亲弟弟被人打断腿。叹口气,额角连连抽痛,今儿是堵不著那个神秘莫测的文书了,解决依航的事儿最要紧。早上先到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