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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身边的药童说着什么。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悄悄跟了上去,正准备问问陆言蹊的真实状况,就听到了前面两人的谈话:“大人,那陆将军也太过分了,他怎么能这样对您?”药童有些义愤填膺,在宫中,即使他们的官位不高,但也是各大宫女和后妃不能招惹的存在,因为他们能经常在皇上面前露脸,地位自然更高一等,但刚刚陆远简直就是蛮不讲理!“儿子命都要没了,自然不会有好心情,多担待点就好了,明天开始就不用再来了。”王良飞挥了挥手,心情倒不是很差,今天来确定过之后,明天开始就不用自己来给陆言蹊诊脉了,况且现在陆言蹊看着就活不久了,到时候皇上的赏赐不会少,今天所受的苦,也就不算什么了。“大人说的是。”那药童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便不再说什么,只要不用再面对陆大将军那个煞神,就好了。夏思浩和周信鸿听到这里后,相互对视了一眼,便没有再继续跟着了,虽然他们不喜欢王良飞,但王良飞的医术还是不错的,轻易也不给外人诊脉,现在王良飞说陆言蹊不久于世,让他们俩的心情都有些沉重。此时的太子府内,陆远也没有急着离开,反而坐在了安景行的屋内,看着安景行:“言蹊前几日还好好的,你们最近在搞什么?”陆远说着,瞪了安景行一眼,虽然他不知道陆言蹊和安景行最近到底在计划什么,但从大儿子最近几日的表现来看,也知道这件事有点猫腻。他是鲁莽了一些,但并不蠢,对自己的儿子,还是了解的,要是言蹊真的不行了,大儿子绝不会这么平静。陆言蹊也的确没有告诉陆远他和安景行的计划,因为陆远每日都要上朝,陆言蹊对他这个爹的演技并不是很放心,所以只粗粗说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不会有大碍,具体是要做什么,却一个字也没有透露。“这,陆将军你知道,太子府上的事,都是言蹊负责。”安景行脸上有一丝为难,摇了摇头,意思可以说是非常明显了,言蹊不让说,所以他就不能说。“哼!”虽然不满,但听到这话,陆远冷哼了一声,却没有再说什么,不得不说,安景行这句“太子府上的事,都是言蹊负责。”深得陆远之心,无论如何,只要小儿子是安全的,陆远也就放心了,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气息薄弱的人,陆远捏了捏拳头,“要是有什么事,尽管开口。”“以后一定有仰仗岳丈的地方。”安景行对陆远拱了拱手,虽然他们并没有告诉陆远具体的计划,但有些地方,也的确非陆远不可。陆远点了点头,便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提出看一看陆言蹊的状况,躺在床上那个不是自己儿子,陆远知道,即使长得再像,身形再想似,他也不是自己儿子,父子之间的血脉连接,不是一个易容就能够弄出来的,所以陆远连看一眼床上的人也欠奉。“不要太过分就好。”陆远说着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他到太子府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现在该回府向夫人禀报情况了。安景行见陆远的动作,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就听到了外人的通传,说是夏家的三公子和周家的四公子求见,听到这两个陌生的名字,安景行有些没反应过来,若说夏家,他第一反应是夏一鸣,但夏一鸣在家中行二,而且也没有与哪个姓周的走得比较近。好在现在陆远还没走,听到通传,就知道是谁了:“是夏思浩和周信鸿,这俩孩子,以前同言蹊走得最近。”安景行闻言,心中思绪一转,就想到了什么,对前来通传的人点了点头,示意可以让他们进来。随后,安景行便又转身,对陆远说了几句什么,陆运听到安景行的要求后,脸上的惊讶越来越明显,沉默了一会儿后,终于还是看了安景行一眼:“虽然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不过言蹊让我配合你,等等就按你说的做。”“多谢岳丈。”安景行说着,对陆远拱了拱手,原本是想着再过几日,但现在言蹊以前的朋友来了,顺水推舟,也未尝不可。夏思浩和周信鸿本来是抱着试试的心情,才向门房说明来意,毕竟他们家父辈虽然在朝中地位不低,但他们却是真真的纨绔,一点地位也没有,以前怕给言蹊带来麻烦,也没来太子府拜访过,就不知道太子会不会让他们进去了。但是让夏思浩和周信鸿没有想到的是,门房在进去通传后,没一会儿便让他们进去,原本他们还想向通传的人打听打听陆言蹊的情况,但进入太子府后,却被里面的气氛给吓到了。虽然每个人都在岗位上做着自己的事,来来往往的下人看着也正常,但夏思浩和周信鸿却从里面感受到了一股压抑,这种压抑,在他们家,只有祖辈发怒的时候,才会出现。太子府中严肃的气氛,再结合刚刚听到王太医的话,让夏思浩和周信鸿的心向下沉了沉,恐怕他们来之前的想法,太过乐观了。就在夏思浩和周信鸿准备交换一下眼色,来看看对方的想法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前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争吵声,仔细一听,似乎是威远大将军的声音:“安景行,别以为你是太子本将就不敢对你做什么!”陆远说着,拍了一下手下的桌子,毫不意外,即使是檀木的硬度,也不能阻挡威远大将军盛怒下的一掌,当即,陆远手下的桌子,立刻四分五裂,连带桌上上好的汝窑茶具,也摔了个粉身碎骨。安景行看着地上的残骸,嘴角抽了抽,若是刚刚他脸上沉痛的表情是装出来的话,现在脸上的伤痛倒带了几分真情,rou痛,是真的rou痛!因为言蹊的缘故,屋内的所有东西全都换成了最好的,这一摔,够得上太子府中除墨羽外一个月的支出了,能不rou痛吗?“将军慎言!”此时安景行脸上的表情也不好看,似乎是因为被陆远挑战了权威,又似乎是因为被陆远戳中了痛处,恼羞成怒。“慎言?本将告诉你,要是言蹊有什么三长两短,本将舍去身家性命不要,也要你给言蹊陪葬!”说完,陆远踹了一脚眼前的凳子,毫不意外,凳子在陆远的威力下,也光荣牺牲了。“陆将军,凭你这话,孤就能治你的罪!”连一直脾气温和的安景行,此时的脸上也带上了一丝薄怒,似乎是对陆远刚刚的口无遮拦非常不喜,但又因为碍于陆家的实力,只能嘴上威胁着什么。“治罪?太子好大的口气!那本将等着!”说完,陆远便拂袖而去,看也没看已经走到院门口的夏思浩和周信鸿等人,怒气冲天的样子,即使是走出了好远,夏思浩和周信鸿也能察觉出来。此时陆远的状态,更是让两人心中不祥的预感愈来愈重,按照若是言蹊没有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