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男大学生】同寝(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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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 其实他们之间鲜少有正儿八经的拥抱。 贾诩的脑子里全是古板又正经的东西,大学时代被郭嘉拐去当男朋友已经算得上是他这辈子做得极其出格的一件事了,谈了恋爱也完全没有旁人表现出来的那种谈恋爱后的兴奋感,一度让郭嘉以为他是不是有什么感情缺失症。 唯二算得上拥抱的,竟然是和郭嘉在那张窄小又脆弱的双人床上,混乱地亲吻、亲密地纠缠,以喘息和呻吟填满漫漫长夜;还有便是郭嘉时不时吊儿郎当地从他身后扑来抱他——极少有贾诩主动来开始一个拥抱的时候。 其实郭嘉并不在意,文和这样的小古板,要他在外头就那样亲密,也太为难他了。 不过那样正直赤诚的人,怎么会有人会忍心伤害他呢?郭嘉想不通。 贾诩是极其看重感情的,不论是亲情、爱情、友情,甚至只是普通的共事的感情,他都将与旁人的关系看得很重。或许是性格太板正,还是容易招致非议,当他枯坐着,眼眶通红地朝郭嘉轻轻说“我被背叛了”的时候,郭嘉感觉得到那一瞬间从他身上流露出来的绝望与无助。 他的笑凝固在唇边,原本听到贾诩抽气的声音、要调笑的话也完全说不出来了,只怔愣又恼怒地心想,到底是什么人,要这样将一个人伤害得遍体鳞伤? 现在就提问显然并不合时宜,郭嘉只好弯下腰将他抱着,半晌,缓慢地吻了吻他的耳廓:“文和,要哭吗?” 他收敛起平日里那副模样,有些沉肃和静穆,贾诩沉默着摇了摇头。他的身体仍然在轻微地颤抖,但心情已经平复不少了,犹豫了半晌,还是伸手,把郭嘉抱紧了。 这回轮到郭嘉身体一僵了,随即将掌心覆在了他的脑后,恼怒的同时又有些阴暗的想法升起来。 若是能将文和关在他身边,一辈子都接触不到别人,他就不会受到伤害了。 不过,文和会难过的。 他只好压下了心里恣睢的想法,偏头在贾诩的侧颈轻轻地蹭了一下:“文和,我买了冰粉。” “尝尝吧?” 发烧 郭嘉发烧了。 这场重感冒来得汹涌又迅速,当贾诩拖着他去学校附近的医院看病,医生给他开打吊针的清单时,他还有些震惊:毕竟从小到大,他最怕打针了。 或许是生病真的会使人脆弱很多,他垂着头一言不发,跟着贾诩出了诊室,才摸去握他的手腕,脸上的可怜半真半假:“文和,我不想打吊针。” 换成他的父母,他并不会这么说,只会沉默着把清单递给护士,再在护士确认血管的时候把视线扭开,将手紧紧地攥成一个拳头。 然而他现在面对的是贾诩。 贾诩原本都要把他的医保卡找出来了,闻言沉默了一下:“那不打了?” 那肯定是……不行的。 郭嘉正色,在他兜里摸卡:“那不行。” 贾诩躲无可躲,只好忍着被他借着模卡的名义乱摸:“你不是怕打针?”他有些疑惑,顿了一下,“而且不是你说的……” “是啊,”郭嘉笑嘻嘻从他兜里夹着那张薄薄的卡拿出来,“但是你陪我呀文和。” 还笑得出来,看来是不严重。 贾诩翻了个白眼,把他手里的卡收走了,递给收银台的另一边:“我不陪你我去哪,露宿街头吗。” 收银台的年轻jiejie把治疗单还给贾诩,他收在手里,拍了一下郭嘉:“跟着我,别走丢了呢奉孝。” 说着抬腿就走了,郭嘉被他落下,追了两步猛地贴近他:“哎呀文和,走那么快做什么。” 贾诩飞他眼刀,噔噔噔跑下了楼:“别碰我,不想被你传染。” 就是昨天晚上郭嘉非要把他卷到自己床上去睡,一床被子不够盖,更深露重才害得自己重感冒。早上起来贾诩都感觉自己的喉咙有点疼,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冒的前兆,把他拖来医院前才吃了两颗清开灵。 趁着他还能动,赶紧把郭嘉治了。 过了两天贾诩就爬不起来了,约莫是被某人传染,他也有点低烧了。 而某个神采奕奕的大病初愈者忙前忙后给他喂药喂水换冰袋,还有心情来贴他。 贾诩也没什么力气,还要怕他被自己传染,推了推他,嗓子哑得跟头天晚上被捅了嗓子一样:“你别来贴我……” “共患难啊文和,你怎么这么残忍。” 普通话测试 (呵呵等我考教资我再迫害你俩一遍他吗的我要二甲了) 贾诩从来没见过郭嘉哪怕拿出过一次那套普通话考试的教材书。 他是个很自律的人,从决定报普通话的测试拿证书的时候,他就买了那套教材。那个时候郭嘉在他身边,看见他在翻商品列表,过来凑了个热闹:“文和要考这个呀?帮我也买一套嘛。” 你谁,不熟。 贾诩瞥了他一眼:“怎么,你也考?” “文和要,我当然也要。” 郭嘉托着腮,望着他笑:“文和,你快点呀。” 贾诩盯着他看了半晌,见他完全没有自己动手的意思,手一摊,平平淡淡地道:“打钱。” 郭嘉伸手在他掌上拍了一下:“请你吃饭。” 然后这本教材买回来就再也没见他翻开过。 贾诩提醒过他该练练,但每次郭嘉都找各种理由来缠他,不仅自己不好好练,也不给他练,缠着他要亲又要抱的。 这个人好烦。 最后几天贾诩实在烦不胜烦,干脆躲开他跑到外面去练了。每次从宿舍走都像做贼,要挑着郭嘉看不见他的时候偷偷走。 等到了考试那天中午,贾诩才破天荒见到郭嘉端端正正坐着,声情并茂地读书。 不过……现在才念书是否有些太晚。 贾诩又看他一眼,然而郭嘉压根没在认真念,瞥见他看向自己,立刻把书一盖:“文和,我们什么时候去教学楼。” “你念完了?”贾诩把两只装了水的水杯拿在手里,“好了就去吧,反正也不用按时间来。” 虽然贾诩自认并没有什么把握,但大概比郭嘉好,毕竟这人几乎没翻开过那本请了他两顿饭的教材。 不过从进去到出来都是那副样子,似乎完全不担心呢——甚至还有心情在考完之后盛情邀请他出去逛街。 好吧,勉强看在……某人笑得如此灿烂的份上。 郭嘉想牵他,被他拒绝了。 他的面容在黑色的口罩下,惊诧并不太清晰,但贾诩能感觉到,并继续残忍拒绝:“奉孝啊,你看我们两个男人,逛商场还手牵手合适吗?” “人家都可以。” “人家是哪家。” “总之,不行,回去再说。” 贾诩走快了两步,努力正肃神色,莫名感觉外耳廓有些发烫。 奇怪,一定是天气太热了。 舌钉 放了个小长假回来,贾诩发现郭嘉新戴了舌钉。 郭嘉打了都算了,还要回来之后在他面前晃,张嘴给他看:“文和,你看看好看吗?” 贾诩不胜其扰,拍在他脸上把他的嘴捂住了:“你问多少次了。” “三次啊。”郭嘉掰开他的手。 “……”贾诩转身,完全不想再跟他说话了。 晚上他就身体力行地感受了一把郭嘉的舌钉到底好不好看。此人仗着第二天早上没课,把他摁在了床上舔。 ……也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打这种东西,不嫌嘴里都是一股金属的味道么?贾诩在乱窜的性快感里低喘,如此胡乱地心想。那枚舌钉棱角分明,剐蹭在柱身上的时候已经很刺激了,然而郭嘉比他心想的还坏一些——从前他总是用灵巧的舌尖舔弄那个出精的小口,又在他即将高潮的时候停下,爬上来找他接吻;如今那枚舌钉代替了这项工作,还要更过分地擦过性器上的系带和冠状沟,险些将他逼疯。 他喘得更厉害了,下意识想夹起腿,然而郭嘉埋在他的腿间,他一夹腿,反而把郭嘉的脑袋夹住了,性器在他嘴里滑进去一小截,似乎顶到了喉咙。那枚舌钉狠狠刮过去,贾诩急重地呻吟了两声,顶在他的喉咙里射了。 郭嘉被他呛得咳嗽,鼻尖和眼眶都红了,等缓过来了,才爬去找他接吻,被贾诩嫌弃地推开:“文和,你怎么这么绝情……咳咳……” 贾诩捂住了眼睛,但脑子里满是他半张的唇间若隐若现的舌钉,以及上面挂着的乳白色的jingye。 完了,一切都这么混乱,他甚至有些食髓知味。 他并不太想面对郭嘉,然而郭嘉把他的腿抬起来了,呼吸逡巡在会阴附近,有些急躁和不稳;吓得他一下子就睁开了眼,想后退也被死死摁住了胯骨追上来,那枚带着棱角的舌钉就这么陷进了柔软脆弱的肠道里。 贾诩的喉结难耐地滚动了两下,腿垂在郭嘉的臂弯里,爽得发颤。 他和郭嘉鬼混太久,郭嘉或许比他自己都熟悉这具身体的敏感点在哪里,舌钉在他的身体里仿若活物,灵活地游窜着,仔仔细细把能碰到的地方都舔过一边,再在他仰头喘息、即将高潮的前一刻毫不留情地抽离。 郭嘉从他腿中间抬头,把舌头伸出来给他看:“文和,都是你的水。” 贾诩面对他理直气壮的指责彻底失语,无从计较那是他的口水还是真的是自己的体液,起身看了他一眼又躺回去了,手摁在他头顶:“做不做?不做给我滚下去,我自己弄。” 每次都这么对他,实在太过分了。 贾诩完全不想看他,然而被性事抽干了气力,别过去的脸轻而易举就被转回来接吻,双腿被顶弄得发颤。 脆弱的脖子也落在了郭嘉手里,像一条被拿住七寸的蛇一般。 他一口咬在了郭嘉的肩上,眼尾有些发红。 裸睡和晨勃 一般情况下,贾诩睡觉都是端端正正穿着衣服的,并不像郭嘉,感觉热了还能坐起来把衣服一脱裤子一蹬,脱光了倒头继续睡——有一次贾诩叫他起床,一掀被子发现他光溜溜躺在被窝里,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内裤,吓得他手一抖,手上的被角掉下去,直接把郭嘉拍醒了。 而且他早上起得比郭嘉早多了,完全不会被某人发现一些晨勃的现场;但有一种情况例外。 要是头天晚上被郭嘉折腾得太晚,他或许会一直睡到近中午的时候,睡醒的时候阳光透过阳台的窗子照进来,郭嘉半躺在他身边,看他醒了就凑过来亲他。贾诩懒得反抗,眯着眼睛一边被亲,一边往床沿边的柜子上摸手机问时间。 郭嘉则直接把手机丢开,把他伸出去的手臂抓回来:“……文和,你硬了。” 原本贾诩的腿是并着的,被郭嘉蹭来蹭去的蹭开了,如愿以偿挤在他腿中间,本来起床就有某些性冲动,再被他又亲又蹭的,想不硬起来都难。但他也没推开郭嘉,只懒懒地摸他后脑上睡得发烫的头发:“谁干的?” 他的锁骨下还有昨晚留下来的吻痕和咬痕,白净的脖子上突兀地凸起一个喉结的形状。郭嘉没忍住一口咬上去,用稍尖的犬齿磋磨脆弱的喉结:“想做。” “嗯。”贾诩把他压在身下和自己之间的被子解救出来,丢在边上。 “这么好说话?” “做不做?废话这么多。”贾诩轻轻拍了他一巴掌,立刻被反击回去,在屁股上,“……不要打我,很疼。” 也不知道他是心情好还是怎么了,总之好说话得很,倒是方便了郭嘉为所欲为。原本过夜就没穿衣服,如今连脱衣服的步骤都省了,他就这么坐起来,探身从床头的小柜里取润滑液和避孕套。 贾诩还在里面瞥见了专业书的影子。 他的目光只停留了一下,便立刻移开了。 不能多看,会把专业课和zuoai联系在一起。 做完他就更不想动了,瘫在床上,恨不得被子一卷就此睡觉。然而郭嘉还要强硬地把他抱起来:“文和,去洗澡。” “……让不让人睡觉。”贾诩被他吵得不行,扯过一团布料盖在脸上,想把他踹下去,但扑了个空,耳边是郭嘉的声音,“文和,那是我的裤子。” 贾诩:? 贾诩立刻把手上的裤子一扔,又躺回去:“你快滚,我要睡觉。除非你帮我洗,不然你别吵我。” 虽然最后还是被郭嘉一边哄骗一边拖去浴室了。 水蚁攻击 天气一闷热起来,南方的蛇虫鼠蚁都跑出来了。 晚上两人从饭堂回宿舍,走了小路回去,路上的路灯附近聚集了很多趋光的小虫子。贾诩没见过,指了指灯上那片黑影问郭嘉:“那是什么东西?” 郭嘉抬头一看:“哦水蚁。” “水蚁是什么。”好奇宝宝贾诩继续发问。 “水蚁就是,下雨之后会跑出来的……小昆虫?”郭嘉艰难地组织语言,“哇,文和,你身上有。” 贾诩:? “啊,怎么办。”贾诩停了下来想看,被郭嘉一手拍掉停在身上的水蚁,拉着他就跑,“快跑啊还傻站着。” 贾诩被他拉得上气不接下气,跑出去好远才把自己的手拿回来:“要这么跑吗……” “那东西爬你身上不恶心吗?” 贾诩诚实摇头:“没看清楚。” 郭嘉一时语塞,到了宿舍楼的大门口,指了指走廊上死在地上的大水蚁:“真不觉得恶心吗?” 贾诩开了门,顺手开了灯:“现在感觉有点了。” 然而刚坐下还没一回,他一抬头就发现灯上趴着两只水蚁。他左看右看也没办法解决,也赶不走,只好把郭嘉喊过来:“有水蚁进来了。” “我打水来杀了就行。”郭嘉从阳台接了一盆水放进宿舍的灯底,不一会儿贾诩就发现水面浮了一堆翅膀湿了水的条形虫子。 贾诩探头观察了一下,嗯……有点恶心。贾诩沉默,默默退远了一步。 郭嘉看见他退了一步,忍不住笑他:“文和,你怕这个呀。” 贾诩认真思考,摇了摇头:“有点恶心,嗯……不是,是很恶心。” “不过原理是什么。” 嘉把水端出去倒了,换了盆新水:“大概是翅膀湿了飞不起来,淹死的吧?” “把门窗关好,钻不进来就没有了。” “可是有缝。” “关灯就不来了。”郭嘉推他去阳台洗漱,“所以早点睡觉吧,明天起来就没有了。” 晚些时候,郭嘉试图爬他的床。贾诩把他拦在楼梯上:“不行,不准上来。” 虽然很显然他忘了这种招数对郭嘉完全没用,笑嘻嘻就把他扑倒了:“文和,你不需要有个人守护你睡觉吗?” “我二十岁了,不需要。”贾诩嫌弃地推他,未果,“等会一起掉下去了你给我当rou垫。” “行啊,那文和可要记得每天给我送饭吃……” “闭嘴。”贾诩拍了他一巴掌,“不准压着我睡,下去睡。” “下面都是虫子哦,还要赶我下去吗,文和忍心吗?” 他说得情真意切,贾诩动摇了:“真的?你不是说关灯就没了?” “真的。”郭嘉面不改色扯谎,拉起他的被子把两个人盖住,往他身上贴近了些,“快睡觉嘛明天还要早起呢,不会掉下去的。” 然而第二天贾诩根本没发现有新的水蚁尸体,连水都是干净的。 补课 学院的实习周前两周,相传要补课。 郭嘉浑身像是有蚂蚁在爬,想想一天到晚早八晚九,感觉自己迟早疯掉,被贾诩捯饬了一学期的逃课念头再次呼啸而来。 “不想上课?”贾诩瞥了他一眼,“那就不上。” “那我逃课了。”郭嘉喜出望外,然而直觉告诉他不是很对劲,果不其然听到贾诩慢悠悠地补一句,“你逃课我就如实打报告了哟。” 好嘛,还是他认识的贾诩。 郭嘉仍然不死心,试图动之以情:“文和……唔……唔唔……” 做法尚未开始已经失败,贾诩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不帮,不准撒娇。” 郭嘉盯着他,眨了眨眼。贾诩还没反应过来,掌心被郭嘉舔了一下。 “……” 贾诩立刻把手抽回来了,抽了纸擦手。 “文和你是在嫌我吗?” “我还问你呢,你不嫌脏?”贾诩翻了个白眼,“总之不行,撒娇没用。” 郭嘉深吸一口气:“那我去请假。”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郭嘉说要去请假? 贾诩心里警铃大作:“你请什么假。” “我被舍友睡了,起不来了,请假不去上课。”郭嘉在和学委的私聊对话框里打字,一边打一边念,“文和,我可要发了。” 贾诩冷笑一声:“你发,我看着,你发呀。” 虽然面上还在逞凶,但贾诩的内心已经有点动摇了——毕竟郭嘉也不是没干过这种事,话刚说出来他就有点后悔了,心里直打鼓。果不其然看见郭嘉把屏幕转过来:“发了。” “……”贾诩伸手抢走了他的手机,迅速把他发的信息撤回了,然而对面大概还是看到了,过了几秒钟发了个问号。 贾诩没收他的手机,把自己的手机提溜出来翻列表联系人,给学委发信息。郭嘉就趴在他肩头,侧脸蹭他的耳朵,轻轻念他的消息,又笑道:“他和我闹脾气了……哎呀文和,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无理取闹?” “你难道不是?”贾诩还是没有把他的手机还回去,一边回信息一边还要抵抗他的sao扰,“从我身上下去。” “我不要。” 郭嘉又把他往桌上压了压,咬他的后脖子:“文和,做吗?” 这人思维过于跳跃,贾诩一时间跟不上他的想法,被压着又亲又咬,艰难地道:“什、什么……” 郭嘉拿走了他的手机,放到了他拿不到的地方:“做、爱、呀,文和,好久没有做了呢。” 明明就是想骗他上床,扯什么好久没做的鬼话! “明天有课……不要再咬我了!” 贾诩心道自己这辈子踩过的坑大概都是郭嘉给他挖的,直到第二天中午睡醒了,才想起来昨晚连手机都没摸到,早上的课直接无缘无故翘掉了。 而害他翘课的罪魁祸首还笑得一脸灿烂:“哎呀文和,你也翘课啦。” “郭,奉,孝。” “文和我去帮你买饭!” 夕阳 下午上毛概课,郭嘉中午起晚了,贾诩也跟着他一起晚出门,到课室的时候只有第一排的风水宝地留给他们了——不过这个位置也有好处,郭嘉坐在里面,透过门口可以看见学校的塔楼。 于是郭嘉一节课什么都没干,光盯着塔楼发呆了。 贾诩懒得管他,只在临下课的时候忍不住侧身去看了一眼:“你到底在看什么,看了一节课。” “那个钟楼啊。” 贾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小半边夕阳被塔楼顶遮住,但仍然从空隙中透出些光影,淡淡的太阳光笼罩整个塔楼顶,镀出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贾诩突然发现自己过了二十年,似乎从来没有如此认真端详过每日都会在西方的天空高悬的金乌。 他侧目,见郭嘉就这么托着腮、含着笑看他:“文和,待会去看看么?” 坦言,贾诩心道,自己完全不能拒绝。 于是路线完全改变,郭嘉带着他登上那座塔楼,在小小的塔方里依傍着齐腰的短墙。那夕阳仿佛就在身边,比平时看的似乎大一些,洒下些朱红的晖色。 平时贾诩便颇有些拍照的心得,不过总爱拍些手边的小物件,鲜少摄些景色,是以调参数的手法有些生疏。不过倒也不打紧,总归并不赶时间。他低着头,郭嘉便站在他对面,偷偷拿手机拍了下来。 有人在看风景,而有人在看看风景的人。 贾诩完全没有发觉,调完参数就去对角度了,放任郭嘉在背后,又被他偷偷拍了好几张照片——也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摸过来的,贾诩拍完了一转身,差点跟他撞上。郭嘉从善如流抱紧他,又要来调笑他:“哎呀文和,怎么如此主动地投怀送抱。” “……放开我,搂搂抱抱什么样子。” “这么高呢,谁看得见。”郭嘉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深深吸了一口气,“文和,我想接吻。” “不……唔……” 贾诩完全没有拒绝的资本,被摁着腰胡乱亲了一通,连头发都被揉乱了。亲吻将郭嘉的气息原原本本地传过来,呼吸、味道全部熨帖在身上,他的双手也被郭嘉抓着剪在了背后——只有腿是自由的,但已经有些发软的迹象了。他被亲得有点缺氧,脑子胡思乱想地想这人接吻技术是不是在哪里偷偷练的,又心道可千万不要被人看见了。 最后贾诩喘着气被他放开,立刻照着腹腔的位置给了他一拳,转身就下了楼,完全不想理会郭嘉在他身后被重击一拳之后,正弓着腰生不如死。 “文和……我起不来了、你怎么……这样……对我……” ——也可能是假的,毕竟某人完全存在玩性大发故意装可怜的机动性。 贾诩无奈,又只能跑回去把他揪起来,提着他踩着饭点的尾巴,去饭堂打包了两份饭带回宿舍吃。贾诩一边吃一边翻看自己拍的照片,满意地赞许了一会儿,又转去问郭嘉:“阿孝,你有拍吗?” “拍了呀。”郭嘉把手机递过去,贾诩打开一看,全是自己站在墙边拍照时的照片。 “偷偷拍我?”贾诩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我要发朋友圈。” 他的心情甚好,挑了三张发,又欣赏了一下:“今天的落日是真的很好看呐。” “嗯……”郭嘉笑而不语。 夕阳的美丽总不及你的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