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谁知道呢。（番外）
34. “所以，你真的……沉迷了？”渡边凉介坐在沙发扶手上，眼神透露着一种对于自我的怀疑与对世界的茫然，“但是我却没发现？” 同样在沙发上却坐在离渡边凉介最远的位置，赤井秀一靠着沙发背，双手环胸，眼神看着虚空，嗯了一声。 “我以为你那样一直……是在和我较劲。”渡边凉介的语气仍带着十分的费解，“我还在想为什么一个哨兵非得和向导拼体能。” “如果能控制，大概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赤井秀一往下看了看，“……身体很疲惫，同时又被强迫着兴奋起来。” “我又不是你的私人医生……”渡边凉介被赤井秀一斜了一眼，“……好吧好吧我知道，确实也有一部分我的问题。” “一半一半。” “好好，一半一半。” 渡边凉介换了个姿势靠着沙发，“所以你想让我怎么做？事先声明，太麻烦的不行——等等，你该不会想上个锁？” 赤井秀一的用表情诠释了“你在想些什么黄色废料”这句话。 “嗯，这个确实沾了点个人幻想在上面，不好意思，作为道歉，如果你想要采用这个方法的话我很乐意帮忙保管钥匙。” 赤井秀一垂眸凝神沉思数秒，开始从身上解下一些东西，在桌子上一字排开。 耳机，钥匙链，手铐，手枪，避孕套。 渡边凉介：“……” 赤井秀一想了想，把枪收回了。 渡边凉介：“…………” “枪你不会用，而且清理起来太麻烦了。” 渡边凉介不动声色的掐了掐自己的胳膊，确定自己没做梦。 “我查过资料，处理感官过于集中的哨兵，这种事情对向导来说很简单。”赤井秀一重新靠回沙发，反而是渡边凉介，探身看看桌面上的东西，又看了看表情依旧没什么动摇的赤井秀一，像是一只嗅到奶酪香气开始试探着走入陷阱的小老鼠，伸手摸向放在桌子上的手铐。 赤井秀一没有反应。 直到真的把东西握在手里，渡边凉介才收回一直在盯着赤井秀一的视线，打量了两眼他一直想拿来用但是从来没摸到过的、抓犯人专用的警用手铐，拷环中间只有两个铁圈，是一旦戴上去连手腕前后旋转都很难做到的款式。 “这个怎么用？” 赤井秀一看了渡边凉介一眼，抬起左手握着渡边凉介的胳膊，将一只拷环拷在自己右手手腕上，又拿起钥匙，演示了一下怎么打开，然后就把钥匙丢回桌子上，只重新伸出双手。 警察的手修长有力，指甲被修剪得很整齐，摸上去有些硬茧。 “咔哒”一声，赤井秀一的右手手腕再次被拷住了。 “……转过去。”渡边凉介的声音有些低。 没有任何停顿，赤井秀一转身，背对着渡边凉介。 又是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赤井秀一稍微转了转手腕，确定完全不能动，他想要重新转回去，却被渡边凉介按住了肩膀，“……别动。” 向导勾起手指在他的颈侧用几近于无的力度挠了挠。 哨兵下意识动了动肩膀，最终却压下了反抗，稍微挺直了脊背，再没有更多的反应。 渡边凉介咽了咽口水：“……你还真是，下血本了啊。” 一时没有回应。 渡边凉介似笑非笑，缓慢地从身后抱住赤井秀一，呼了口气。 “我真想知道你是以什么心态做这件事的，一个可以接受的交易？还是觉得这种情况下你也可以控制好局面？……说话。” “……这个问题需要被解决。”赤井秀一小幅度的抬了抬头，双手握拳，然后慢慢松开，“你有时候会不切实际的高估我。” “这个错误你也常犯，亲爱的。”渡边凉介用一种过于甜腻的声音说着，“并且我比你早一点意识到这件事，大概就是前天或者大前天。”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因为兴奋而难以压抑的炫耀意味，像是某些影视作品里反派即将大功告成而滔滔不绝的开始解释自己的阴谋诡计——而他的主角正被他束缚住双手，抱在怀里。 “有时候我会觉得你真的很有趣，”渡边凉介用着这种姿势，开始解赤井秀一的衬衫纽扣，“你警惕我，远超你所抓住的所有罪犯，即使我什么都不做，最糟糕的就是我什么都没做，你会更加警惕，甚至焦躁不安，”他只摸索着解开两粒扣子，就伸手去摸赤井秀一的脸，他很喜欢这么做——渡边凉介摸到了赤井秀一放松下撇的嘴角，继续撩拨似的摩挲，“然后，当我把注意力转向你，你就会飞快的兴奋起来……所以，获取敌人的注意力会让你硬吗？” 渡边凉介的指尖感觉到了一丝气流，那像是一次无声的叹气，他细致的触摸赤井秀一的嘴唇，换来了代表警告、又或者用来调情的一次轻咬，“你沉默的时间太长了，亲爱的，用用你灵活的舌头——” 咬着他指尖的男人轻笑了声，柔软炽热的舌尖舔过渡边凉介的指腹，然后，赤井秀一若无其事的问，“你想听我说什么？对你的敏锐俯首称臣，或者公平起见揭露一下你的性癖？自恋狂。” “为什么不能说说你自己的喜好呢？我会好好利用的，我发誓。” “我没有满足你的爱好，不要会错意，渡边。”赤井秀一向着渡边凉介的方向歪了歪身体，像是依靠，但完全没有放松，“我只是在驱使你、达成我的目的……” “喔，看来我收到的只是诊金啊。”渡边凉介收回刚捏了一把赤井秀一腹肌的手，凑近赤井秀一的耳朵，语调温柔缱绻，“……那我也不得不干一些医生需要干的事情，患者会谨遵医嘱的，对吗？” 赤井秀一任由渡边凉介得到了这次口头上的胜利。 “那么，来感受我吧。” “喔……感受哪方面？” 渡边凉介感觉到衣服往下坠了一点，低头，看见赤井秀一用被束缚的手扯住了自己的前襟，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唔，哪方面都可以，你沉迷的是你的内部感受，更多的是一种性幻想，你需要集中精神在外部世界……”他险之又险的截止了越来越轻盈往上的语气，“……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而不是你的想法，你要把你自己的思考往下压，腾出地方来感受我。” “我能感受得到，你也很兴奋。”赤井秀一用食指拨动了一下渡边凉介正“兴奋”着的地方，同时呼吸也稍微加快了，“……你很享受这种状态，很想要支配我？” “毕竟是你亲手把镣铐送到我手里，这种情况可不多见——来，站起来，我想看看。” 渡边凉介收回了双手，推了赤井秀一一把，今天格外顺从的哨兵当真就这样起身，站在渡边凉介面前，只是把手束缚住而已，上衣也只解开了两个扣子，带给渡边凉介的兴奋感却完全不亚于上次只穿着一条浴巾，渡边凉介兴致盎然地将赤井秀一从头看到脚，像是要把这一幕深深的记住——然后，他一下子坐直身体，危机感和兴奋让他也不得不主动控制自己放缓呼吸，以期保持冷静，“现在……跪下。” 他们事前没说好任何行为的界限，因为他们都有自信能避开真正不想做的事情，实际上这种模糊的界限与见招拆招多少也阻碍了进一步的冲突，比如现在，渡边凉介顶着极端的兴奋与刺激感，给出了冒犯意味十足的指令，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赤井秀一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屈膝跪在了他的双腿之间——脸上完全看不出羞耻或者愤怒，这方面很少有文化差异，对着敌人被迫屈膝下跪代表着臣服，尤其是赤井秀一这种人，更加难以逃脱相应的屈辱感，但赤井秀一平静得像是早有预料，甚至给了渡边凉介一丝挫败感，像是以为自己checkmate，结果落子才发现棋差一招……嗯？ “所以，你猜测过我会如何命令你？” 渡边凉介捧起赤井秀一的头，利用恰好的高度差亲吻赤井秀一的眉毛，并愉快的注意到他的眼皮颤了一下，“我很想知道你都设想过些什么。” “不外乎是那些事情，也不会多有新意。” 赤井秀一意有所指的看了眼渡边凉介的双腿之间，又顺着渡边凉介的力道抬头，撞进一个亲吻里。 “帅哥，你有猜到过这个吗？” 俯视的视角刚好能看见赤井秀一想要抬起双手做些什么，却被手铐阻碍，这一点小细节完美的扫空的渡边凉介被猜中行为的不快，他双手齐上，揉捏着赤井秀一那张能打九十五分的俊脸，直到搓出一点淡红色，才满意的松开，拍了拍手，“好的，那么就按照算无遗策FBI的预测来。”渡边没有用力，只是暗示性地用手指插入赤井秀一的头发，把他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来吧，我准备好了。” 他仿佛拿走了赤井秀一的剧本，表现得有些矫揉造作，空出一只手捂上脸颊，脸上还非常恰到好处的染上一丝红晕，像是在害羞，“我也是第一次实施这个，”渡边凉介完全没能压住语气里的兴奋劲儿，“老实说，我梦里都不敢想这个。” 被遮住了视线，向导并不能清晰的看见下面发生了什么，但他能感觉到拉链慢慢下移，出乎他意料的，拉链被拉开之后哨兵并没有直接去揭开下一层布料——濡湿的触感与温热感隔着内裤接触上了硬得有些发痛的yinjing，渡边凉介嘶了一声，还是完全止不住笑意，手指下意识轻轻的摩挲着赤井秀一的头发，“我有时候也觉得这种事情没什么意思，一个人做的时候就更没意思，但是你……God……” 被舔得湿漉漉的布料被慢慢拽下去，猝不及防地，rou刃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赤井秀一的脸颊上，非常突然，两个人都顿住了几秒钟，渡边凉介完全放弃忍耐，露出了有些扭曲的肆意笑容，“我得说，换别人来未必会让我这么兴奋……”他慢条斯理的弯腰，怜爱似的亲了亲赤井秀一的脸颊，“我真的很喜欢……进入你的精神时，你的表情，就像是在精神的层面上脱掉衣服，狠狠的干了一场，如果不是——我们都知道的那个原因——我还真想每天都来两次——” 赤井秀一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渡边凉介努了努嘴，“就是这个表情……也不能全怪我，你有时候对待我也太严谨了，总觉得你对待你的犯人都比对我更有情调……” “豁，你希望我再……轻浮一点吗？这样会让你兴奋？” “我得说，在屋子里获取一些肮脏下流的乐趣甚至能消磨部分人群的犯罪欲望……”渡边凉介呢喃着，“所以，不是的，不是轻浮，而是放荡——奇妙的地方就在于，我从没想过把一位站街女郎叫上车，但如果那些荒唐的情事主角变成你，这点儿简单的性幻想能让我在治疗室里硬起来……赤井探员，目前为止事实是，你总是在勾引我，而我总觉得把勾引这个词和你联系起来都会产生一些亵渎感，而这就是令我兴奋根本原因……我怀疑你是故意的。” 赤井秀一低沉的嗯了一声，渡边凉介隐约听到些笑意，像是错觉。 “由我来揭穿这些小把戏会让你感到压力吗？”渡边凉介突然问。 “不会。” “为什么？” “即使你知道，你也会心甘情愿的上钩，我只是挑中了足够优秀的饵料，并且很确定你会吃下去。” “这可真是……”渡边凉介有些疲惫的叹气，“上帝啊……”——我主动跳进了一个什么样的圈套里。 赤井秀一脸上带着笑，重新低头，呼吸都直接落在渡边凉介的下半身，“你不该在这种时候呼唤上帝。祂也不会回应你。”——比起上帝，你更应该呼唤我的名字。 “唔，秀一……？我怀疑你、你是不是练习过？嗯？赤井探员在这方面也、嘶，要争第一名吗？” 湿润温热的唇舌包裹住敏感的顶端，在沟壑处灵活的舔弄，难以在这种行为中得到快感，哨兵的知觉无法抑制的集中在向导隐隐搏动的yinjing上，味觉，嗅觉甚至听觉与视觉，都被向导的信息占领，近日迟滞凝重的精神像是被揉搓过一样，轻松的退让，将注意力集中在向导身上，赤井秀一含着渡边凉介的yinjing，试探着吞进喉咙里，没有他想象中那么难，但仍要警惕—— 刚才还沉浸于败北而有些颓丧的渡边凉介，没有任何意外的，按住了赤井秀一的头，硬生生又进去了一截。 深入到压迫呼吸道，以至于赤井秀一不得不开始用力挣扎、以努力脱离紧随而至的缺氧窘境，第三十秒又或者四十秒，他终于从渡边凉介手心里挣出，一阵干呕，狼狈地喘息。 渡边凉介仍然饶有兴致的盯着他，就像是猫在盯着被玩到半死的老鼠。 “看起来你的感知好像已经恢复了。”渡边凉介坏笑着，“记住我的味道了吗？” 赤井秀一一时没腾出嘴来回答他，他的嘴角还沾着一些黏糊糊的液体，呕出来的唾液混着别的什么，他也不太想抬头被看到这副样子，“呼……哈啊……怎么，”手不能动，他索性把这些液体全都蹭在渡边凉介的裤子上，“这么快就要射了？迫不及待想要标记地盘了吗？” “过分，明明你才是那个跪在我面前伸着舌头过来舔我的小狗，应该对你的饲主更恭敬一点吧？” “你也不会喂我吃点别的、好吃的东西……” 渡边凉介抬脚，踩住了赤井秀一的yinjing——他没太收力，痛得赤井秀一一下子蜷缩起上半身，这种力度足够一个普通人惨叫出声，但赤井秀一相当善于忍耐，紧绷着身体直到痛处逐渐消解，接着说下去，“……明明你也知道……迟早，都要被我吃完……” “唔，我最近确实有感觉到啦，给你扩张的时候逐渐轻松起来了，但你也不要这么贪吃吧？胃口这么大——小心我把你弄坏掉哦。” 轻松的曲解了语言的含义，把话题往色情相关上引，这是渡边凉介的逃避路线，赤井秀一并不会为之感到任何动摇，反而会因为更进一步抓住猎物的弱点而隐隐兴奋，他试着不因为兴奋而动摇理性思维，却有些难以做到。 他仍然有些跃跃欲试，甚至隐含期待，“你想怎么（弄坏）……” 毛茸茸的触感突然出现，不是在皮肤上，而是在身体内部。 过于意外的奇特感知令赤井秀一骤然噤声，数秒后，他感觉到某些东西在体内轻微的动了一下，令人毛骨悚然的发现让他下意识缩紧身体，立刻调动精神力，像平时将量子兽收回精神世界一样将其收回—— 即使好像已经成功了，但异物感仍然相当明显。 抚摸哺乳动物皮毛的舒适感觉，却是在体内，像是瞬间被塞入了一团拳头大小的、活的……兔子。 心理尚未来得及感到不适，身体已经格外激烈的做出了反应，赤井秀一下意识想要远离带给他危险感的人，却被牢牢按在原地，手铐前所未有的发挥作用，被禁锢住引以为傲的双手，想要挣脱另外一个成年人的掌控根本是天方夜谭，仅仅是被按住肩膀，就无法起身也不能离开原地。 渡边凉介的脸上仍然带着笑容，他轻而易举的制止了赤井秀一的挣扎，这令他感到了某种满足，“我总是有过度的好奇心，我为此感到抱歉。” 没有多少真心，但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手心下的身体仍然在隐隐颤抖，渡边凉介俯身，从沙发上下去，盘腿坐在地毯上，把哨兵揽入怀里，不顾赤井秀一本能般的挣扎与远离，轻轻拍着他的背脊，渡边凉介感觉到哨兵的鼻尖在锁骨附近嗅闻，他第一次在抱着赤井秀一的时候感觉像是在抱着他的波比，一样的可以掌控，没有危险性，并且手感很好。 但渡边凉介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喜欢这种感觉。 在向导的安抚下，赤井秀一迅速镇定了下来，他动了动肩膀，渡边凉介就配合的松开手，任由他从自己的怀抱中离开—— 然后，渡边凉介对上了一双，堪称凌厉的眼睛，他仿佛能看到被他所钟爱的理性如简洁规整的程序代码，重新开始运行。 面对危险，斗争还是逃走？ “对，就是这个，这种眼神……我之前就在想，虽然我确实非常喜欢你，但是啊，我赌上后半辈子的牢狱生活，你也要相应的，把足够的筹码放上赌桌吧？” 渡边凉介起身，重新坐回沙发，赤井秀一的眼神一直落在渡边凉介的脸上，仿佛被传染了性癖一样，被敌人、又或者是结合过的情人，用这样的视线凝视，同样令渡边凉介感到兴奋。 “我只是有很糟糕的好奇心而已，我没有太过分的施虐欲，如果你明确的说出不行，我也许会停手。但是你好像从来没有那样说过，我只好稍微逼迫你一下。” 渡边凉介做出了环抱些什么的姿势，紧接着，一只黑色的兔子出现在他的怀里，量子兽的出现和消失遵循着人类尚未搞明白的物理法则，它们在从现实中消失时不会带走任何物质，也不会留下一根毛发，那只兔子仍然是干净的，但赤井秀一只是看了一眼，又抬起视线看向渡边凉介的脸，“做这种事情，”他的声音似乎仍带着微颤，但也逐渐平息，“除了突破底线以外，还有什么意义？” “没有什么意义，只是我在满足好奇心。”渡边凉介耸了耸肩，“你也知道，我偶尔会，因为好奇会发生什么，而做一些糟糕的事情……所以，”他轻轻用脚尖点了点赤井秀一的yinjing，那里还硬着，某种意义上有些惊人，但男人嘛，在甚至在极端紧张的状态下也会不自觉的勃起，也不能代表任何事，“想要再来一次吗？” 渡边凉介的语气里带有明显的意有所指，他听到了铁制品互相撞击的细微声响，暗自幻想赤井秀一是否会因为主动提起了这种玩法感到后悔，最终还是听到了他想要听的声音。 “……不。” 赤井秀一的忍耐力一直非常好。 很难在他这里听到“不行了”，“太过了”这种几乎是示弱的话。 他是个聪明人，他当然知道在合理的范围内应用拒绝可以避险，但大多数情况并不会触碰到他的底线。 ——以至于，触摸到这条线的渡边凉介，会有种，触摸到了赤井秀一内心，这样的感觉。 “好哦，那么以后就不那么做了。”渡边凉介探身，拿起了手铐的钥匙，“下一次，试着在我做得令你不舒服的时候也这样说吧？我会听的。” 仿佛没有自己是个坏蛋的自觉，渡边凉介面带笑容，这样说着，“当然……是在我满足了好奇心之后w” 35. 时间回到现在。 时隔数年不见，愉快doi、并被无情抢走第三只兔子之后，渡边凉介按捺住坏心思宣布自己的兔子总数从六变八，王牌FBI未完成的任务数从四变五，成功惹得某人破防，甚至在第二天也成功收获了一位研究生男朋友，一周内就找好店铺重新把自己的诊所建好，渡边凉介觉得自己的生活非常愉快。 要说不太好，某日他翻阅日本成人杂志，发现自己好像没怎么从赤井秀一那边得到类似于“好爽”“很舒服”的夸赞。 ……不如说，这种话对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来说是不是太超纲了？还是说会有种很别扭的感觉？总归从事后的表情和情绪来看，他没有做得很烂，大概率也只是赤井秀一懒得在床上多费口舌，确实比起那些话，渡边凉介更享受赤井秀一偶尔的呻吟和高潮时的神态，也将注意力更多的放在探索他身体的反应，但，偶尔也会想听赤井秀一说舒服，就是这么没有道理的想要而已。 在好不容易确定赤井秀一会在不舒服的时候说不——倒不是说赤井秀一是什么会委屈自己的情绪敏感的高中生，单纯因为这人的承受能力高到时不时会让渡边凉介做过头——现在或许是时间尝试一下，清晰的从本人那边得到信息，对照自己这边实践总结的经验，有种对答案的愉快感。 “……你也会缺乏认同感吗？” “什么叫做我也会啊？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敏感的向导！会想要正面评价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渡边凉介鼓了鼓脸颊，一边嘀嘀咕咕一边自顾自往前走了，留下一个粉发的研究生站在原地，若无其事的推了推眼镜，用有些弱气的语气道歉：“不好意思，我说的可能有点太过分了？” 渡边凉介脚步顿了顿，当场转身，揪着冲矢昴的衣领摇晃，“草，你是不是故意的！” ——男朋友换了这种包容又温和的性格，一对比下来，渡边凉介简直就像一些作精女朋友。 普通的像是赤井秀一那样高深莫测的嘲讽些“看不出来”之类的话不行吗——！ 有种较为强烈的分手欲望。 不，准确的来说，有种买错东西想要退换货的冲动。 “……啊，莫非我是只对第一名感兴趣的那种人吗……”渡边凉介突然松开手，略微偏头思考着，“……所以对你这种类型没耐心应对……” 他摸着下巴陷入沉思，也不理会刚相处了一周的男朋友的反应，自顾自一边思考一边往前走，同时还以只有哨兵能听清的音量自言自语，“但是以前对这种类型的普通人也没有很厌烦？……为什么呢？” 落后他半个身位的冲矢昴眯着眼睛，在眼镜的反光后稍微睁眼，眸子里映着渡边凉介的背影。 “我们人类对待恋人和对待普通人的态度本来就不太一样。”他稍微压低声音，但变声器作用下，他的声音仍然与原来不太一样。 “是这样吗？啊，是这样……等等，你刚才是不是趁我不注意把我开除人籍了？” “嘛，没有吧，你听错了。” “恶劣！你明明有说！” “嗨嗨，我说谎了，你想怎么惩罚我呢？”顶上粉毛丢掉下限，赤井秀一披着猫皮，讲话的语气也变得轻飘飘的，“事先说明，我不讨厌你的好奇心，但是仅仅是在普通人类的伦理标准内，再糟糕的部分请恕我拒绝。” “啊，这个，我倒有点想探索糟糕的定义……” “你更需要探索的是普通人类的伦理标准吧？糟糕的定义太简单了，你的爱好就都很糟糕啊。” “——我喜欢摸波比有什么糟糕的啊？！兔兔这么可爱！” 被举着凑到冲矢昴眼前的白兔看起来很无辜，动了动耳朵，扭头看向另外一边，被架着前肢，于是开始蹬腿。 但这是一只，生吃同类、说不定还被用来做了其他糟糕事情的兔子。 “……嘛。”冲矢昴只当做不知道，“确实很可爱。” 渡边凉介：“……”他悲伤的重新把波比抱回怀里，“我要分手，你已经不是我爱的样子了。”他发出一声戏剧化的抽噎，“你已经不是酷哥了，你变成天然黑了。” “但是你不应该爱我这个人吗？你已经碰到了深处的，那就无需再担忧外表的装扮如何改变了。” “……你，”渡边凉介倒吸了一口气，“我什么时候说我爱、我喜欢你了？” “已经一把年纪了，就不要像是二十多岁的小年轻一样别扭了，坦诚一些不好吗？既然想听我肯定你，你要先告白才可以。” “……我就是肤浅的人！脸好看！身材好！很聪明！没有人会不喜欢吧？”渡边凉介耳根微微泛红，用抱怨的语气说着——他很微妙的觉得被满足了表演欲，又矛盾的觉得自己在说一些实话，“……但是我能一直感兴趣的只有一个人而已。” 呃啊，因为FBI换了性格所以觉得不能比他弱还是怎样，多少变得坦率了。 “既然你……那我也必须选一个新的模式和你相处吧？” 渡边凉介双手向上，抻了个懒腰，“普通的状态我也多少有些腻，就当做是长期的play稍微玩一下我也不是很介意……” 喜欢新奇东西，充满好奇心。 渡边凉介适应得很快，但也非常难以集中注意力。“有点像是出轨……还蛮刺激的。”他不经意一样的说着这种话：“一会儿试试接吻怎么样？感觉会很有趣。” “你对出轨的定义不太对吧？”都是赤井秀一，不知道渡边凉介在兴奋什么，“而且，之前不还说只会对一个人一直感兴趣？” “……怎么，这么确信那个人是你吗？” 渡边凉介笑眯眯地偏头，眼角眉梢都带着一种愉悦，“还是说……很想让我的那个“the one”是你？” “……嘛，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