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江水没有觉得自己对江岸有多少男女之情，她就是身体的饥渴，她清楚明白得很。

    江水，你真贱，竟然想要亲哥哥cao自己。

    她狠狠地掐自己的大腿，但是无法克制自己的想法，她就是想。

    可是她毫无办法，心里面越是想，但是在现实中和江岸的关系似乎就变得更加疏离。她不在乎什么世俗，什么人伦，但是她在乎江岸，她觉得这辈子自己也别想和江岸有什么rou体上的关系。

    蹭了蹭枕头，她叹息了一声。

    大概是觉得自己无颜见江岸，江水这几天都埋头在学习里面，高三的课程实在紧张，紧张得她都忘了这种事，甚至自慰都不曾有过。

    好不容易熬过了月考，难得的一天假期，江水正纠结在回家的路上，没想到在半道上遇见了顾安。

    正巧A高也在放假，江水先是看见几个男生从一个小店里出来，随后看见顾安穿了一件吊带长裙也出来了。

    “是你啊。”

    顾安给她打了个招呼，江水先是愣了愣，随即点点头。

    没想到顾安上前挽住了她的胳膊就走，入手一片女儿家的柔软，江水并没有像同校女生一样觉得顾安的身子肮脏，甚至往顾安的方向靠了靠。

    “别回头，又是那几个小混蛋，老娘可不想再不戴套子跟他们做了。”

    后面有一段脚步声，跟了半个巷子就走了。

    顾安放开了江水的手，笑了笑，说：“好巧又是你。”

    “他们在跟踪你吗？”

    顾安摇摇头：“他们逼事儿多，我不想跟他们纠缠。”说着，长发往身后撩了撩：“怎么办，你又帮了我一次。”

    “走，去吃饭吧。”

    好像不太管江水到底想不想，顾安抬脚就走，又是上次的便利店，两人面对面坐着，顾安依旧大口吃汉堡，这一次还配了一杯可乐。

    她吃饭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如果忽略掉脖子上的吻痕的话。

    “你是C高的江水对不对？”

    顾安口齿不清地说话。

    “你认识我？”

    好像这个女孩身上带着莫名地亲近感，江水实在对她排斥不起来，她想，大概在某种程度的本质上，她跟顾安是一样的。

    “我不认识你，”顾安擦掉嘴角的沙拉酱，“我认识的是你哥哥，S大的江岸。”

    江水心中一沉。

    “不是，不是他。”

    顾安摆手，说：“是他的哥们儿，我跟他没关系。”

    喝了一口可乐，毫无形象地打嗝儿，江水看着她一脸清纯配着D罩杯的胸，吃了那么多小肚子也不见鼓起来，顾安笑起来：“怎么，怕你哥哥跟我睡吗？”

    江水摇头：“他不缺女人。”

    “嗯，这倒是。”

    “我倒是很想跟他睡，但是男人嘛，除了脸不太一样，其他都没什么分别。”

    顾安吃下最后一口，对江水说：“说实话，S大江岸的大名我们都知道，出了名的清冷俊秀，但是也是出了名的片叶不沾身。我认识你哥哥的女朋友，她前男友还是我的客人。”

    江水只是喝可乐，顾安也不在意她回不回答，半晌，江水将可乐喝光，说：“我想跟江岸上床。”

    顾安竖起大拇指。

    她伸手在江水的胸上抓了一把，说：“不错，虽然比我小了点，但还是有资本的。”

    顾安点了一根烟，江水也抽出一根，正要点燃，听见顾安问：“江水，你做过吗？”

    江水摇头。

    顾安没表示出什么讶异，转头看向玻璃窗外。

    “刚才过去的那个，S大的，是我的客人之一。可是他们都不敢跟我说话，只有你会和我说话，江水。”

    吐出一口烟，顾安问：“介意被别的男人摸吗？”

    江水摇头。

    “跟我来。”

    江水被顾安牵着手，走出便利店，闪身近了暗巷之中。

    江水自认为很熟悉这附近的路，但是被顾安带着，拐了几个弯就迷糊了。但奇怪的是，她莫名相信这个女孩子，江水感觉到顾安的温暖从手掌上传过来，她伸手握紧了顾安的手。

    顾安回头笑了笑说道：“这里，你没有来过吧？”

    她确实没有来过。

    在这里生活了十七年，江水却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地方。

    顾安一头漆黑的长发被深红的灯光染色，红，蓝，紫，绿交错的狭长空间里，江水只觉得头晕目眩，好像依旧是自己熟悉的巷子，但是所有的巷子都变成了另外的空间的投影，耳边嘈杂的音乐，江水隐约可以辨认出不是什么高雅的声调，间或传出来的吟语和低喃让她确定了这是什么地方。

    红灯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