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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早两年，我知道你女儿是天魔的话，我会毫不犹豫杀了她。”柳新烟眼神微凛道。 “为什么？”这是顾无忌在这段时间次开口。 “因为她是天魔啊。这世界最危险，最不稳定的存在。历史上伏尸百万的灾难，人类与魔族濒临灭绝的战争，基本都和天魔有关。”柳新烟重新闭上了眼睛，淡淡道。 但是顾无忌看得出来，她的情绪有波动，缘于她在用手指轻叩藤椅边缘，这是懒到极致的她平常不会有的动作。 这样的说法同样让顾无忌感到心悸，害怕。 伏尸百万，濒临灭族，这些词语说出来很简单，但是真要达到这种程度的话，那这世界已然是千疮百孔的状态。 一个小小的夏妍，可以有如此巨大的能量？ 顾无忌忍受不住，不禁问道：“既然夏妍这么恐怖，你为何现在不想杀她了呢？” 柳新烟睁开了眼睛，很干脆道：“我想杀她啊。只是我更害怕你伤心而已。这世上人族与魔族到底是死是活，这唐国还能不能存在，这世界到底会不会毁灭，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我杀了她，你会恨我，甚至会想杀了我。我这辈子没在乎过什么人，好不容易在乎一两个，却不愿意他落得个痛不欲生的凄惨下场。” 她的语气很平静，但是顾无忌在其间听到了真挚。 那是真的在乎一个人的真情实感，以至于让顾无忌有些动容。 其实柳新烟甚至还想说：“我能告诉你，我曾和武樱联手杀死过一只刚成年的天魔吗？” 但是她没有说，缘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夏妍有，顾无忌有，她自己也有。 良久之后，顾无忌喝光了整整一杯茶，甚至连茶叶都吞进嘴里嚼了起来，感叹道：“你说的这个太玄幻了。” 是的，他还是想不出，夏妍凭什么有这么大的能量？ 就凭那对翅膀，那对眼睛，能化作远古的神魔？ 可是历史上，根本没有这样的记载啊？ 柳新烟喝了口茶，道：“你说你是在天极岛上捡到她的，那她的那柄刀哪来的？也是学你，偷女人内衣时顺手捡到的？” 顾无忌沉默着，觉得这剧情真的是有BUG。 是的，夏妍那柄刀怎么来的？也和自己一样，捡到的？还是她又上了一次天极岛？ 想到此处，顾无忌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于是看向了柳新烟。 柳新烟点了点头，道：“你想的没错，太宗。” 第48章吃人 纵观整个唐国历史，人非开国太宗莫属。 即便这么多年来，唐国天才层出不穷，但是依旧没有谁能比肩当时的太宗，无论是战力还是影响力上。 历史上接近太宗成就的，女帝武樱算一个，但是终究还是差了一段距离。 在人类至黑的岁月里，这个男人以一人之力，将孱弱的人族带向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那是人族次，也是唯一一次兵临魔族水晶宫。 这样的成就，注定他会是唐国百姓心中最炽热的存在，即便是数千年的时光也不会削弱，反而日益高涨。 他是人类历史长河中那根最为高大明亮的火炬，指引着人类前进的方向。 是的，太宗显然已被神话，或者说他的经历本就是神话。 六神装加持，屠魔数万里，一招败魔君......这些成就真的只能让后人仰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但是对于这样一个近乎神话的人物，柳新烟却说对方不是人，而是一种叫做天魔的异族，这样的说法实在是太过大胆，大胆到让他感到有些不适与恐惧。 柳新烟看着顾无忌苍白的脸色，道：“你有没有想过，当年人族军队以绝对优势兵临城下，魔族为何没有灭亡？” 顾无忌紧皱着眉头，道：“史书上说是天降霜雪，如果陷入久战的话，人族扛不住那严寒。” 柳新烟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淡淡道：“那只是后世之人找的借口而已。以太宗当时的能力，别说一个魔族水晶宫，就是那号称能吞噬一切的魔渊都能毁了，谈何会陷入持久之战？” 顾无忌隐隐想到了什么，但是依旧问道：“那是为什么？” “因为太宗不愿意。” 柳新烟冰冷道：“在所有将士都以为会灭了魔族的情况下，太宗却下令退兵，即便连一个正当理由都没有给。” “那些将士就没有抗命的？” “当时的太宗声望如日中天，即便有人抗命，能掀起多少风浪？” “可是......为什么？”顾无忌有些痛苦道。 “你可以认为太宗是个疯子，或者说是个精神分裂的病人。天魔这个种族，总是反复无常。”柳新烟淡淡道。 这个时候，顾无忌突然想起了夏妍。 那个在天台上一脸阴沉将墨玉王座像皮球一样扔，但是在家里又温柔可爱的夏妍，不是就像精神分裂吗？ 是的，那天顾无忌从夏妍身上没有看到丝毫演技，他还以为是夏妍演技又有进步，现在看来，还有另一种可能...... 柳新烟看着神情有些痛苦的顾无忌，道：“我知道你很难相信这种事情。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样的事情确实很难接受，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和太宗同一时代的天才，为什么在班师回朝后，史书上都语焉不详了呢？” 是的，当初学这个世界历史的时候，顾无忌就觉得有些奇怪，那些有资格在凌烟阁上挂像的开国功勋，后半生的传记都十分简单。 那种感觉，就像是那传记被人撕下了一大块，然后后续都是随意杜撰的一般。 当时顾无忌只是觉得有点奇怪，但并没有深究，缘于他认为说不定这些开国功勋不喜名利，功成名就后就把舞台让给其他人也说不定。 那无疑是人类最为辉煌的时代，初代剑圣、初代枪仙、初代刀圣、画圣，还有一个“天下奇男子”陈乾。 但是想来，这些人的后半生都实在简单得过分了，除了陈乾还有一些海外游历的事迹遗留下来外，其他人全部都像是告老还乡，安稳过了一生一般。 告老还乡是回老家的意思，而送你回老家又有另一层意思。 这个时候，顾无忌脑海里不禁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只是这个想法实在是太大胆了点，以至于他心肝有点颤。 看见顾无忌那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后，柳新烟翻了个白眼，道：“瞧你这点出息，想到什么就说出来吧。” 顾无忌摸了摸自己胸口，让自己狂跳的心脏平缓了一些，觉得就像是在经历着一件极其恐怖的故事。 他咽了咽口水，道：“那些天才都被太宗灭了。” 柳新烟挑了挑眉，道：“分析得不错，这也是魔族在如此弱的情况下，依旧能渐渐恢复元气的主要原因。那时唐国内部的争斗远比想象中更为惨烈，由于太过血腥残酷，所以史书上并没有记载。或者应该说，史书被篡改过了，留下的都是假象。” 柳新烟喝了口已然冷掉的茶，继续道：“太宗死前并没有修建陵墓，这被世人歌颂为不愿为这些俗事劳民伤财，但是我觉得，说不定他还没死呢。” 听见这个说法后，顾无忌站在那里，右手有些颤抖，神情也变得明灭不定。 他不知道柳新烟这些情报是怎么来的，他内心很抗拒这样的说法，但是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 柳新烟没有必要编一个恐怖故事吓唬他，而且这样一解释，很多疑团都能解开了。 即便这不是真相，也接近了真相。 这个时候，他不由自主想起了鲁迅先生所写的中的内容。 “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039;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