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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指的是青城山仙府洞天,然而究竟有没有人真的羽化升仙,还是有待考证的。人,为首的主要就是四大宗氏,除去被将妄连锅端了的曜灵宗,还剩下三个,又以青虚宗为尊,次之为云天宗、苍极宗。妖,就是梦麟这种吸收天地精华化作人形的动物或者草木植物,为首之人无可非议,九尾妖皇,离吟。再就是鬼王将妄,魔君纪千重。蒋谦出门行大运,一出流云镇三大宗氏就一下撞上两个,是不是冲他来的暂且俩说,这缘分已经无语了。他们哪怕早走一盏茶的时间,都可以避免这场尴尬的相遇…或者说可能是阻截。这都因为陆杨成每天起床要出恭的好习惯。云天宗和苍极宗的人分开站成两撮,每一撮十来个人,穿着各自宗氏的服饰,身后背着长剑。云天宗着月白色满绣云气纹长袍,锦衣华服,颇有气势。相比之下苍极宗就黯淡了许多,一水儿墨灰色外衣,只有领口/交叉处绣了八宝纹。陆杨成抱着梦鳞,往三人身后躲去,“我觉得他们看起来不太友好。”蒋谦微微一叹,将妄啊将妄,到底哪一年才能放你出来?正文21.往事如烟一蒋谦有些心烦的望向温延泽和萧淳,“你们师父真能得罪人。”萧淳先是睁大了眼睛,随即又眯了起来,嘿嘿一笑,“对对对,他是我们师父,跟你一点没关系。”蒋谦皮笑rou不笑的一扯嘴角,心说逮着机会还得收拾他一顿。温延泽摇了摇头,心说烂泥扶不上墙。云天宗的人率先走了过来,微微一揖,“在下云天宗大弟子周子云,公子,劳烦您跟我们走一趟。”这厢彬彬有礼,苍极宗那边却不干了,远远的嘲讽道,“你们云天宗向来一副伪君子的德行,想抓人家还惺惺作态。”云天宗里一个大眼睛少年立马回呛,“君子当与人为善,总不能如乡野村夫一般。”苍极宗哪肯善罢甘休,“那你们的意思…若是公子不肯走,你们也不会强求?”“先礼后兵,不会像你们一副强盗作派!”蒋谦怔怔的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盘算着一会他们先打起来了是不是能趁乱开溜。青天白日之下,修鬼道的人是很吃亏的,对方二十来个人,他们这边只有四个人和一只受伤的吉祥物,真正能当作战斗力的,还只有两个半。简直就是个束手就擒的阵容。这时云极宗也派出了代表,那人路过周子云时还挑衅的瞥了一眼,满脸写着我不是个善茬儿,漫不经心道,“几位,我们终于见面了。”陆杨成将梦鳞塞给蒋谦,立马换上一抹插科打诨的笑容,“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我等只是药贩子,路过此地想…想收点天麻倒卖,难道几位是有天麻要出手?茯苓也行!茯苓我们也收,价格绝对公道!”蒋谦看看自己腰间佩着的长剑,看看一副公子哥嘴脸的萧淳,还有死眉瞪眼的温延泽,心中的希望一点点破灭——他们哪有一点点像药贩子?陆杨成还在力挽狂澜,见人家抱着手臂满脸的你继续编,越说越没有底气,尴尬的笑笑,“我能重说一次吗?”萧淳一收纸扇嫌弃的摆了摆,把陆杨成撵到身后,笑嘻嘻的一抱拳,“子云兄好久不见……嗯…还不知这位大灰耗子兄名讳,自我介绍一下如何?”苍极宗那人恍然间反应过来,脸色大变,二话不说抽剑便斩萧淳,剑光闪过却在半空中生生顿住。温延泽根本不知何时动的身形,两指正稳稳的夹住剑身,让其再落不得半分,与此同时,蒋谦的临渊剑也架在了大灰耗子的颈窝。萧淳还不知好歹的寻衅滋事,拿扇子拍了拍灰耗子的脸,“君子动口不手。”苍极宗众人见同门受辱,再按耐不住,纷纷抽出佩剑就要动手。周子云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尴尬的咳了一声,“诸位…诸位,有话好好说……”哪有人理他。萧淳率先飞起一脚,将大灰耗子踹出三丈远,向着来人扬起纸扇手下毫不留情。温延泽云袖微震,手执双刀迎上前去。人总是被架到份上了才能激发潜能,这些日子遇到的重重凶险让蒋谦的能力颇有长进,临渊剑握在手中灵光大盛,带着破空之声刺出,剑气如虹。云天宗的人夹在中间也不知帮谁才好,干脆两手一摊坐山观虎斗。“都住手!”众人只觉一道劲风袭来,各自手中相接的兵器连连被挑了开,这场混乱的斗殴戛然而止。来人收剑归鞘,微微颔首,似乎是想略表歉意,他身后很快也跟上来五六个人,皆着一袭浅青色衣裳,领口缀着一颗银扣,扣子上阳刻太阳图腾。蒋谦心里便咯噔一下,热闹了,青虚宗的人也来了,这下可都到齐了。天云宗和苍极宗对此人十分恭敬,整齐划一的抱拳行礼,“弘少主。”弘霖回礼道,“各位客气了。”说罢他转身走向蒋谦,也是微微一俯身,笑的优雅,“好久不见。”不等蒋谦迷茫,他便抬高声音道,“家父有令,着在下带这位公子回青虚宗,不日便会请各位来共议此事,此番多有得罪,望海涵。”弘霖礼数周全,从头到尾都带着得体的笑容,身后又有青虚宗压着众人。更何况,云天宗和苍极宗这会儿在这里的人,没有一个能接弘霖五招,反对也没什么用,人家也说了过几天会共议,以青虚宗的名头,不会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眼看着架是打不起来了,温延泽收起双刀,低声对蒋谦道,“没关系,跟他走。”青虚宗坐落在有南中第一佳境美誉的西山之上,清幽秀美如仙境,山下五百里滇池烟波浩渺。青虚宗十分之大,每个区域划分的很清晰,弟子的住处、每日练功的地方、哪一片是客房都是有规定的,根本不像他们千秋鬼域乱成一团。其余几人被小侍童引着各自安顿去了,只有蒋谦独自坐在硕大的堂厅,连喝了三盏茶,添茶添的侍童都烦了,正主方才出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