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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名儿,这县里有个什么什么人。这些人做了什么什么事儿,当地有什么什么吃喝。顾岩听罢,咬紧牙关,对身后随行严肃认真的吩咐,既然替天子巡边,必然要体察一下民情,与民同乐才是,告诉前马,拐弯,我们去体察体察方是正经,若是不小心看到个狗官,再咔嚓几个,岂不是大善?顾昭郁闷,转身回车,愤然写了小报告与阿润道,你找的那是什么东西?一路上只知道游山耍水,根本不着调,他勾搭的阿兄不到半月,胖有八斤。阿兄憨傻,不知好歹,每日稀里糊涂跟在他后面,若跟屁虫般,许品廉如今就是放个屁!阿兄定然大赞!品廉啊!好屁啊!那两人如今情深意切,我旁个不怕,就怕一件,一年后,我怕我阿兄给我找个男嫂子回家。若真那般,回去我可怎么跟家里交代?你赶紧下旨,把他召回去吧,如若能把金山那老东西给我送来,就更好了!这些日子,阿润本也不高兴。他不高兴,大臣们就不高兴,大臣们不高兴,大臣家阖府都不高兴。这些人家不高兴了,全上京七肠子八肚子的被连累的不安逸。却不想,这一日,天承帝打朝上下来,招了金山主与庄成秀等亲信闲说,说的是前朝先古的政体之事。原本天承帝神情是严谨的,表情淡淡的。下面人回话自然话出之前,在肚子里盘旋几回,斟酌一二方敢开口。却不想,说着说着,大总管孙希,忽端着一个盘子,盘子内放着一个竹筒。今上见了,表情忽一变,竟顾不得回避众人,只当时便开了封,削了蜡印,抽出一块写满字的白帛,急巴巴的看了起来。今上的脸随着,越来越开朗,最后竟然百花齐放了吗,一时间,上京乌云散去,呼吸都顺畅起来。阿润读完顾昭的信笺,心情实在好,他将布帛小心的折好,放进袖口里后,这才笑眯眯的继续刚才的话题,不过,语气吗,却与前些日子,却是大是不同,温柔了很多很多。只有一件事儿奇怪,他瞄了金山主好几眼,神情一点都不善良,搞得老金山有些毛骨悚然的。天承帝喜完,忽然想起什么,他便似很随意道:“诸位爱卿,说起政体,朕却想起,如今沿用的前朝的官制,如今却也实在不合时宜了。前朝与如今不同,前朝为官者多为世家大族,为官优劣非谓世族高卑者而不得之,如今大梁再用旧例,以凭借世资升迁,怕是遽难委悉,而今国情渐稳,朕想,若是再等几年,待五郡迁丁事毕,这件事怕是要改改了。”天承帝所言旧制,乃是前朝政体依赖世家门阀,用人才先看世家出身而用之,一些官位,竟然被垄断成父父子子的样子。大梁国乃是外八路子起义造反出身,打赵淳润他老爹开始就对这些士族豪门不屑一顾,只是先前刚刚立国,以稳定为主,这才慢慢图之。现如今,国家逐步稳定,自然天承帝也就将这件事放到了台面上。自然,今日只找庄成秀,许东兴说这话,却没找定婴也是这个原因。天承帝说罢,庄成秀与许东兴相互看了看,他们二人的确出身不高,可家里却也是有社会地位的富户家族,不然那里读得起书本?识得起文字?自然,作为旧府官员,他们也清楚,今上改革官制,也是早晚的事情,可这个时候,他们却不敢第一个发言,因为,这件事情触动的是整个的上层阶级,今上说这话在他们看来,还是早了。想到这里,庄成秀去看金山主,可是金山主却微微闭起双目,并不发言。他有他的打算,这个制度若是好,也不会有多少年来,寒门子弟攀金山求学晋级之说,这个制度,是金山十几代人最最厌恶不屑的事情。只是……他也觉着,这话还是早了。看如今朝上,除了一起造反的武将头子们对皇族死心踏地,剩下的这些文官,百分之九十,怕是都不会做这个出头的橼子。天承帝见他们不说话,心里倒是一阵冷笑,果然,就如阿昭说的一般一样!这些人都是笼中鸟,每日叽叽喳喳,就在笼子里羡慕外面的世界,一个比一个叫得欢!时时觉着冲出牢笼才能高飞翱翔,却不想他们熟悉了笼子,忽然打开笼门,他们反倒不知所措了,谁也不敢飞出去,生怕出去了会冻死,会饿死……这个出头鸟,怕是没人想当的。想到这里,今上并不说话,心里早有答案,便只是微笑。庄成秀在下面寻思了一会,终于无奈的还是站了起来回道:“陛下,前朝多以门阀所出士人为政,以乡里宗族选定推举,为官者多以豪族出身,以门第取人,非才之所长,因此方有后来的人士散乱,主荒政谬之祸。如今我朝方历经三朝,根基不稳,虽有科考,然!科考之法亦有利弊,此事还是徐徐图之为妥。”庄成秀回完话,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天承帝。天承帝没有言语,他只是看看水泽殿的窗户。在殿下的岳全子机灵,便走到那边,轻轻的推开窗子,放进一屋子的清明。这会子正是半上午的时分,今日天色甚美,天空无云,露着一片坦荡荡的青蓝色,偶有两三只飞鸟自宫墙上飞过,这宫里安安静静的,就若个死城一般,那鸟儿的翅膀扑啦啦的飞过去时,它飞的那么高,可赵淳润仍旧能感觉到那翅膀用劲儿的声音。屋内的大臣眼睛也随着今上往外看,他们看了一会,又都收了眼神,知道今上还是不高兴了,可是,身为臣子,自有臣子的考量。如今国库依旧不满,刚刚稳定的国家,需要一个复苏的阶段,现今便是随意一些小的变动,都能毁掉刚刚复苏的民心,他们一起站起来,齐齐无声的跪了。赵淳润看了一会天空,眼睛回到室内竟有一会子什么都看不到,眼神中朦朦胧胧的,半天后今上才看清楚,庄成秀他们竟然悄悄的跪了。“都起来吧,朕……就是问问。”天承帝站了起来,他还是笑着,只摆摆手命他们都散了,他下意识的握握装着布帛的那只袖子又去后面“清修”了。庄成秀他们散了之后,本想等金山主出来叙话,可惜,金山先生下来后,仿若知道今日要被“请教”,因此他脚脖子一拐,去了后面皇子们读书的地方,找燕王下棋去了。庄成秀与许东兴等了一会,自然知道人家这是不想见他们,便只好一起转身离开,他们才走得一会,却看到才将还在水泽殿侍奉的岳全子带着几个小太监,抬着两三台四层的金花凤圆套盒子急急往外走。“全子!”许东兴开口叫住岳全子。岳全子是九岁净身,早年也在旧府呆过,只他那时候年纪小,因此跟许东兴他们算半熟。岳全子忙过来施礼,微笑着问:“两位大人可有事儿?”许东兴瞧瞧套盒,又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