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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报仇,我没日没夜苦练武功,终于将那魔教剿灭,想必我的大哥在天之灵也有所安慰。”马空群在白天羽牌位前跪下叩了一个响头。傅红雪在忍。握刀的手已经青筋毕露。马空群现在背对着他叩拜,像是毫无防备。可傅红雪知道马空群一直在防备着,他不能有丝毫异动,否则会前功尽弃。他要等。马空群起身道:“我万马堂的一切都是由白天羽创造的,白天羽就是万马堂的先祖。现在,万马堂要嫁女儿了,来,你们二人来跪拜万马堂的先祖,好让我大哥知道万马堂后继有人!”傅红雪沉默走上前,马芳铃随之而上。殷少湖在上面看着那一对红衣璧人,眼神悲戚。傅红雪跪在白天羽的牌位前,深深叩头。父亲,杀父之仇,今日必还!叩完头的傅红雪与马芳铃起身。电光火石之间,傅红雪手中的刀已经出鞘。掌宽的黑刀,将马空群瞬间击毙。红血,红袍,黑刀。马空群倒在地上,死不瞑目。马芳铃被这瞬间的变化怔住了,她回神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己父亲的尸体。“爹——”尖叫声响彻宗祠。马芳铃扑倒在马空群的尸首上泣不成声。门外的江湖人想要进门却被周围混乱中出现的万马堂下人团团围住。众位江湖人面色大变,惊道:“你们是什么人!”花寒衣和带着面具的殷少湖从天而降。丁云鹤道:“萧别离?你这是什么意思?”花寒衣道:“丁少侠,你在叫谁?这里没有萧别离,只有花寒衣,这才是我的名字。”丁云鹤皱眉道:“花寒衣,你到底是谁?”花寒衣道:“斑衣教的教主,花寒衣。”斑衣教,就是十八年前覆灭的魔教的称号!听到斑衣教的名号,在场的众人皆是惊疑的模样。一片混乱。“怎么回事!魔教不是已经被马空群剿灭了!?”“魔教之人是来找我们正道人士复仇的!”“剿灭魔教,魔教人人得而诛之!”“杀了魔教之人,我们才能活下去!”可是他们没有一个人动。因为他们已经被斑衣教众团团围住,插翅难飞。花寒衣淡淡一挥手,推开了宗祠的门。宗祠里面的画面,让这些江湖人士面色一变。里面是一片红。两位新人的红衣。黑刀上的红血。从马空群身上流出的红血。花寒衣道:“你们想知道为什么吗?”没有人说话,花寒衣也不需要人回应,继续说着:“斑衣教,为何被称为魔教?因为马空群想要一个好名声,斑衣教便是最好的由头。他先是给斑衣教安上了一个无名的罪证,然后带着这个罪证,作为正义的一方,将斑衣教众人围困,杀了三天三夜,所有的白骨血rou都化作了飞灰。但是我从那个炼狱里活了下来,而今天就是斑衣教复仇之日。”有人反驳:“可是你斑衣教杀害白天羽大侠一家乃是丧尽天良!魔教所为!魔教的覆灭是为了维护正道!”“对!剿灭魔教!维护正道!”“剿灭魔教!维护正道!”“剿灭魔教!维护正道!”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一样,被包围的江湖人都在呼和着这句口号。一个沉静的声音直接打断了群情激昂的江湖人:“白天羽不是被魔教杀的,他是死在自己的兄弟刀下!”出声的人,脱下了自己的一身红衣,里面是他往常的黑衣。红衣被他毫不留恋地扔在地上。踏着坚定的脚步,一步一顿,他走到了众人面前。冰冷苍白的脸,染血的黑刀。傅红雪。身后的马芳铃抱着马空群的尸首,泪如泉涌,痛斥道:“怎么可能!你在污蔑!你杀了我爹!还想要污蔑他!”傅红雪道:“马空群该死!万马堂的人都该死!”蒙面的殷少湖附和一句:“对,万马堂的人都该死。”傅红雪早就看到了蒙面人,他知道面具下的就是殷少湖。可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殷少湖。他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傅红雪对着乱做一团的江湖人士道:“你们可知我是谁?在我进入万马堂之前,你们可能都不知道我是谁。但是你们一定知道我爹娘的名字。我爹姓白,叫白天羽,我娘姓花,叫花白凤。十八年前,血染梅花庵,白天羽惨死,而动手的人,就是马空群。”傅红雪沉静的声音道出的话让江湖人士再一次震惊。傅红雪将染血的刀横在面前:“现在,白天羽的儿子回来了,他将马空群杀了。”滴滴鲜血落在地面,一声一声砸在众人的心中。一直听着傅红雪话的花寒衣突然笑道:“可惜呀,傅红雪你还是阅历太少。”傅红雪疑惑地看向花寒衣。殷少湖皱眉替傅红雪问道:“什么意思?”花寒衣道:“生死就在一瞬间,你没有真正看到死去的马空群,你就这么简单地将他当做已经死去,是在太过天真。”一语惊醒,傅红雪诧异地转头看向身后的马芳铃与马空群。马芳铃已经不见,只剩下马空群的尸体倒在血泊。走近一看,那尸体也不是马空群,只是一个戴了马空群面具的人。傅红雪握刀的手不断颤抖,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尸体:“怎么回事!我明明已经杀了马空群!”花寒衣已经没有了耐心,对着失败的傅红雪摇摇头,长叹一口气道:“年轻人,总是不细心。”花寒衣手一挥,斑衣教众得到命令,开始对被他们团团围住的江湖人士大开杀戒。花寒衣轻描淡写道:“既然我们是魔教,我们便要做一做魔教该做的事情。你们这些正派大侠们,便是我斑衣教重回江湖的垫脚石。”刀剑相接之声不绝于耳。不断有人流血。不断有人死去。往日辉煌的万马堂,成了一个人间炼狱。血,纷飞洒落。火,无名而起。就在众人酣战之时,熊熊大火从万马堂外围烧了起来。越烧越大。除了万马堂宗祠以外,整个万马堂都被大火包围。很快,这一方土地也要被大火吞噬。这火,来的莫名,来得汹涌,众人惊慌不已,不断有人想要逃出去,却被身后的斑衣教众截杀。殷少湖道:“他还没走。”花寒衣一笑:“他居然还敢留在万马堂。他本该像一个缩头乌龟,永远躲着,永远不敢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