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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长子接触。奖会期间,这部片子放过几回,凌牧一直避开所有人冷僻地独坐,遮掩身形地看了几回。他没有去告诉儿子,自己的自豪,以及对他的想念。也没有告诉他从他身上,看到他死去的母亲的影子。“我作为一个非行家,旁观的非参与者,都看出来青原是一个优秀的导演。我看到不少我叫得出来名字的国内国际知名演员,导演和他交流电影艺术,或者心得。我没有想到,他能够那么从容地周旋在人群中。得奖也好,失之交臂也好,他始终非常得体。“对于一个当时不过二十七岁的年轻人,是难能可贵了。之后我听说他拍摄的都是冷门题材文艺片,就让助理去和他接触,询问是否需要支持。被他礼貌回绝。慕编剧,我最近时常想,要是那时候我要再主动些和青原交流,认回父子就好了。那时候的错过,对我而言,是一个无法挽回的遗憾。”与凌牧的冷硬和遮掩热情的态度截然相反的是他妻子与两个儿子。尤其妻子余魏然,她对奥奖这般宏大的场面十分热心,从颁奖环节、酒会以及其他活动都渴望参加。凌牧不拦她,也很容易地就替她拿到了邀请。听助理说,妻子余魏然带着儿子悠游在奥奖各环节,在酒会上光彩照人结识各类明星,在舞会上翩翩起舞。凌牧知晓,自然是支持妻子的。因为妻子家族涉及内地娱乐业,本能地热衷并了解这方面的行情。当然,做父亲的也愿意两个儿子尽早接触各类大场合,沉得住气,见过世面。奖会后,凌牧对于长子遇到资金困难却不向自己伸手而感到遗憾,就和妻子提起支持长子拍电影的事,婉转请她国内的亲属帮忙。“我大哥的连襟邵家涉足娱乐圈没错,不过他们对于导演、选片也有自己的见解。奖会上我们虽然没有和青原有过接触,多少也知道他的片子是叫好不叫座,孤芳自赏。”余魏然如是说。“回头我让助理具体查一下青原的情况吧。当然,孩子的事儿我无论如何都会和我长兄说,会当作道远和致远的事情一般,请他出面帮忙。”余魏然相当善解人意,体谅丈夫的心思。无法忽视的一点是,她不过是个比长子大了十多岁的女人。也是一个有两个心肝儿子的女人。凌牧的这段往事让慕德礼咀嚼了很久。理智上,他也认为自己没有立场询问这位长者的家事,纵然自己是青原的好友。豪门似海,有些事儿真不能明说,就是问了凌牧他照旧会拒绝回答。可是情感上,实在是太憋屈了。半天过去,差不多可以挖掘的话题都已经谈尽。凌牧放下不冒白气的茶杯,示意自己要离开。慕德礼一直在做思想斗争,这位长者一定知道些事,可他肯说的不过是掩饰过后的九牛一毛,正如他偷偷去看儿子的电影一样。站在门口,背着冬日暗淡的自然光,凌牧面无表情却格外深刻地看着这位后生。他知道这后生为了长子的离世心有不甘,可他却格外意味深长:“我再不能失去儿子了。”见这个老人说得如此理所当然,且看似顾及亲情看似仁慈,慕德礼却莫名感到窝火,替青原窝火。他想也没想下句话就脱口而出:“因为儿子而失去一个儿子,您不觉得过于残忍吗。”凌牧陡然抬起锋利的眉梢,双眼精芒四射。语调却像入定的老僧一般大彻大悟:“等你到了我这个年龄,就会发现很多事情,始终都是无能为力。”“我不能再失去儿子了。”他的声音被寒风带走。离开了小花园,他留给慕德礼一个衰老佝偻的背影。作者有话要说:1.29三更第63章六十三章谭岳喜欢男人的绯闻很快淹没在开机的消息中。剧组主创和主要演员高调亮相,在场所有照相机都拍摄下了谭岳挽着秦子钰入场的画面。谭岳穿着双排扣海军蓝的西服套装,空出来的那只手朝镜头潇洒地打了个招呼。秦子钰也小鸟依人地斜斜靠在他身侧,轻轻挥手。在座记者在剧组谈完常规内容之后,马上把矛头调转朝向两位主演,询问两人关系只是其次,更多地是要求谭岳再次解释“公主抱照片”的细节和经过。谭岳当然是一如既往的官方回答,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异常或者不妥,很要好的朋友喝醉了驮他回去而已。如果媒体们看见的是他背上背着人的照片,是否也会发散思考。哥俩好而已,不要过度解读。秦子钰非常肯定谭岳的品格,并且力挺他。当记者问及两人关系的时候,她仪态万方地答道:“谭岳是个非常出色的男人,我作为女人,当然首先作为人而言非常喜欢和他的相处。请大家解读一个人,或者一件事的时候先撇开先见或者其他误解。”毫无破绽的回答。记者转而询问谭岳,他口中“哥俩好”的那位到底是谁。是不是如广大网友所猜测的某某,或者某某某。谭岳笑说记者们都在干着警察或者侦探该干的活儿,而记者却说,如果是朋友透露一下也无妨嘛。“这个,我得先征询朋友的同意。”谭岳微笑着回道:“像诸位先生这样穷追猛舍,别说如我这般久经考验的都要吃不消了。大家都是吃五谷杂粮的,哪能熬得过记者朋友们铁桶般的堵截。”开机仪式结束后,记者们都恋恋不舍。他们发现从谭岳身上已经找不到突破点,唯一还可以切入的就是谭岳那个神秘的“朋友”。导演贾凡留了谭岳,说是有话要说。谭岳委婉地说想带着秦子钰一起,贾凡也答应了。三人选择了个安静的地方,避开所有人,贾凡才旁敲侧击地说谭岳最近的事情闹得有点大。“是个相对单纯正能量的电视剧,你们二位主演也是公认的形象绝佳的实力派。所以我不希望这片地儿变成舆论的战场。”谭岳和秦子钰交换了眼神,继而诚恳地对贾凡说:“这个故事我也十分喜欢,而且绝对会全力以赴。至于我个人的消极影响,我也会努力消除。”“谭岳,就事论事、就人论人,我是很欣赏你的。但是,我的作品,它很脆弱。”谭岳展颜笑了,脸上一层薄薄的面具化开,眼睛像是反射着日光的黑珍珠。这是他这段时间流露地最发自内心的笑容。“贾导的话,倒是让我想起另一个导演曾经说过的。”想起那个人,谭岳无比温暖。他看见贾凡也流露出好奇的表情,不急不缓道:“他说,电影有时美丽得夺人心魄,有时绝望得如履薄冰。”两个男人相视,默契地都露出微笑——艺术之美与艺术之脆弱,坚持自我与逆风搏击,此言的确够精辟。倒是秦子钰很好奇谭岳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