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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不会死,甚至用不了多久就能痊愈,帝王陷入了强烈的纠结之中,“温卿,瘟疫之事不可小觑,既然瘟疫是从宋家传出来的,那宋勤必然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你眼下执掌麒麟卫,莫要辜负了朕的信任,也不要辜负了傅大人的委托。”温泽,“……”皇上的意思,是他的想的那个意思么?!“是!臣领旨!”温泽离宫后,直接吩咐了手底下人,“宋公子那边可以停药了。”迎面吹着初春寒风,温泽一步步迈在青石铺制而成的冗长夹道上。他忽的勾唇一笑。亏得皇上提醒了他。他没有必要与恶魔谈人性。他不是菩萨,没有宽恕一切的宽大心胸。有仇必报,有怨报怨,如此才不枉此生,也对不起父亲与母亲的在天之灵!****入夜十分,一众护院骑马在城中疾驰,最终停在了麒麟卫大门外。“来者何人?朝廷重地,闲他人等,不得擅闯!”麒麟卫堵在了大门口。宋府的人已经在整个京城地毯式搜罗了两日,日夜不停的侦查后,这才笃定宋勤理应就被困在麒麟卫。领头的男子左眼有一道刀疤,单是看面相,便知此人来者不善。麒麟卫机关重重,且有重兵把守,硬闯是行不通的。刀疤男子递上了宋府的鱼牌,“我等乃相府之人,还望行个方便。”麒麟卫扫了一眼,“恐怕这方便行不得!”“你!”数名麒麟卫赶来,将麒麟卫大门外团团围住,别说是人了,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刀疤男子握了握拳,一时间毫无对策。这厢,宋勤又觉之呼吸不顺,被关了几日,早就将京城贵公子的派头抛之脑后,张嘴即骂,“老子是丞相之子,当今太后是我姑母,尔等是活腻了,胆敢对老子不敬?!把温泽喊来!”此时,温泽手持障刀,一步步挨近了地牢,他的脸遮着面纱,但身形气度,以及眼神很容易分辨。“温泽!你放了老子!”“温泽,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不是我的对手,胡玥那贱人原本是你的未婚妻,可还不是嫁了我?!前几年她也对我柔情蜜意,早将你抛之脑后!”“若非是淑妃那个狐狸精勾.引了皇上,你以为就凭你还能再站起来?!”“温泽,你这败类、懦夫!”温泽眼眸微眯,站在那里一语未发,等到宋勤气喘不匀,温泽冷声吩咐了一句,“来人,宋公子病入膏肓,于今夜子时暴毙,尸首焚烧,已绝瘟疫。”闻此言,宋勤睁大了眼,那双死鱼眼狰狞可怖,仿佛是幻听了一般,缓了片刻才喊出声来,“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温泽,我宋家能毁了温家一次,就能再能毁第二次!你识相的就放了我!”温泽转过身,抓着障刀的手握的死紧,又交代了一声,“宋公子的骨灰不必交给宋相了,以免相爷触景生情。随意找个地方撒了,反正这世上不乏孤魂野鬼!”嘉林关的十万大军至今还在外飘着呢。宋家总得有人付出代价。时下讲究寿终正寝,棺椁坟墓是死后的安置之所。火化即是死无全尸。在时人看来,烧尸、无冢,已经是很大的诅咒。宋勤这下真的怕了,一路爬到了牢房前,“别、别走!温泽你给我站住,你……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宋家权势滔天,我乃宋相之子,你不能如此对我!”“胡玥!我将胡玥还给你!”“你到底想要什么,权势还是金银,我都能给你!放了我!温泽……你必须放了我!”“哈哈哈哈!温泽,你知道你母亲是如何死的么?你的腿还是当初老子命人砍断的!”地牢的门合上,温泽望着外面的苍茫夜色,胸口有种古怪的空洞,他难以言说。如宋勤所言,他的确是个懦夫。当恶人,也当的如此狼狈不安。可他在不安什么?本就应该血债血偿啊!或许,他和宋家人不一样。他也痛恨自己的不一样。温泽轻叹了口气,自我安抚。良善只能针对良善之人。对于恶人,那只能比他们更恶毒!饶是这样想着,温泽也知道,他终是变成了自己曾经最为厌恶的人。但,他别无选择。****翌日,宋家长公子暴毙的消息传遍京城上下。温泽命人大肆散播消息,因着宋勤染瘟疫,不治身亡,为全城百姓之安危,遂只能将他尸身与一切衣物尽数焚烧。百姓们当然不会觉得温泽心狠。毕竟,瘟疫一旦传播,死的人只会更多。甚至于百姓们对宋家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许是宋家气焰嚣张惯了,如今宋家出事,竟叫人有种大快人心之感。宋府大门外挂起了白绸。宋相白发人送黑发人,不可能不悲切。但宋相一惯视权势为重,以免自己太过悲伤而失了分寸,宋相反复劝说自己。宋家不留无用子嗣!****这一天,徐嬷嬷正要给温舒宜擦拭。手中沾了花露清水的面巾还没碰触到温舒宜,徐嬷嬷就见静躺着的美人忽的睁开眼来。她吓了一跳。美人的眼潋滟波动,看似与往常没甚不同,但这对一个刚刚大病初醒的人而言,这双水眸也太过明亮了。温舒宜粉白的唇微微一勾,笑了笑。这笑意半分邪恶,半分妩媚。与此同时,漂亮的桃花眼也溢出一抹锐利。不知为何,徐嬷嬷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个民间传言。据说将死之人如果突然醒来,其实芯子已经换了,不再是最初的那个人了。而此刻的温舒宜就像从沉睡中醒来巫女,她拥有天仙一样的容貌,那这张美艳的皮囊背后还藏着什么。徐嬷嬷揉了揉眼,以为自己眼花了,总觉得淑妃娘娘像是变了一个人。“娘、娘娘!您醒了?!”徐嬷嬷短暂的吃惊过后,便是大喜过望。温舒宜环视四周,她淡淡一笑,声线柔若涓涓春水,“嬷嬷,我醒了。”安静了数日的轩彩阁瞬间如炸开了锅。黄太医匆匆赶来看诊,确保温舒宜的确痊愈后,仍旧不敢大意,命人在轩彩阁里里外外熏着艾叶与草药,浓郁的气息令得温舒宜蹙了蹙小眉头。她洗漱一番,便就走出了内殿。无论从言行,还是举止去看,温舒宜都好像不曾病过一般。她只是睡了一个长觉,醒来后一切如常。徐嬷嬷跟在她身后,有种古怪的感觉萦绕心头。此时,温泽正蹲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