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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可倘若对方也是如此,那即便知道对方心思,也不占据什么优势了。温舒宜没辙了。褚彦正在兴头上,唇缓缓靠近,将要碰触,却又不去碰触,“既然你与朕两情相悦,那就应该多做两情相悦的事。”他一言至此,演的过火,一时间刹不住,“取.悦朕。”温舒宜,“……”无法,她都已经和皇上“两情相悦”了,当然要表现出对他的渴望。外面还要把守的禁军,温舒宜不敢过分,小心翼翼的凑上前……于是,褚彦今晚深刻体会到了一桩事。女子诓骗男子可以得到好处。而男子诓骗女子,也同样可以得到好处。李忠在营帐外守到午夜,最终,昭嫔娘娘还是被皇上留宿了。****次日,温舒宜悠悠转醒时,榻上已无褚彦踪迹。出门在外,有些事不方便,但饶是如此,褚彦昨晚还是想了一个万全的法子。温舒宜喉咙沙哑,一想到昨天晚上被逼着说了一宿情话,她只觉身子骨被掏空了,谎话说多了,她自己都不觉得害臊了。玉画伺.候温舒宜洗漱,她比玉珠沉稳的多,带在身边稍稍安心。“皇上启程了么?”今日也是要涉猎的,温舒宜问道。玉画如实回复,“娘娘,皇上与去年刚入仕的几位年轻大人在射.靶呢。”褚彦求贤若渴、礼贤下士,尤其注重培养年轻的血液,这一点即便是温舒宜也听说过。她想起了阿兄。阿兄自幼的抱负就是保家卫国,镇守边陲,为大周打下九州天下。她还得记得阿兄五年前被人抬回来那日,浑身都是血,遍体鳞伤,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处好的,那晚整整缝了二十多处伤口。因着伤口过深,若是不用针线绞缝起来,只会流血而亡。阿兄常说,他在苟且偷生,不如死在了战场。温舒宜轻叹,“去后厨准备一下,我给皇上亲自做烤rou。”便是知道皇上对她虚情假意,她也得继续演下去。为了阿兄、阿弟,她必须接招。作者有话要说: 褚二狗:朕又可以吃上rou了,23333~傅生:默默流口水,能给我剩一块么?舒舒:rou吃多了对身体不好,皇上要点到为止。褚二狗:你是故意的,朕都知道!舒舒:你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呢?褚二狗:……(⊙o⊙)…————姑娘们,接下来还有更新哈~☆、第四十一章秋日高照,林间的风沁凉,倒是不觉得热。褚彦带着一众年轻的官员与贵公子们在靶场练箭,晋王虽然昨天受伤,但此刻也在场。轮到宋勤射靶时,傅生轻咳了一声,“宋公子,有一事我差点忘了告诉你,宋少夫人昨日在昭嫔娘娘跟前哭哭啼啼,亦不知是为甚?”宋勤手一抖,完全射偏了。傅生就是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家伙,宋勤可不想被人知晓他的房中事!若非是为彰显夫妻和睦,他根本不会带那贱人来围猎。都嫁他了,还念着温家那废物!宋勤艰难的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是贱.内不懂事,让傅大人见笑了。”傅生就喜欢看着宋家人对他恨之入骨,却又什么都不能做的样子。浓郁的rou香随着林风荡了过来,傅生鼻子灵敏,一下就闻出了熟悉的烤rou味道,香气诱人,仿佛眼前已浮现出一整盘切好的烤猪rou。帝王的神情也呈现出微妙的变化。入了营帐,温舒宜正切烤rou,她动作麻利,那大一块烤rou在她的刀下,不一会就均匀的分成了几小碟。帝王瞧着宫婢将烤rou分给傅生、晋王几人,脸上虽无他色,但眸色沉了沉。“皇上,趁热吃了吧。”温舒宜将褚彦的那份递过去,让李忠验毒。褚彦很不喜欢面前这种精致的小蝶,一共才能放得下几块rou。帝王启筷之时,傅生与其他几位御前红人也开始动筷,一时间,营帐内出现了诡异的安静,唯有竹箸碰触瓷碟的声音传出。不消片刻,未得到满足的帝王沉着脸,扫了傅生、晋王几人,眼神幽怨。傅生也还没吃饱,可又不能当着皇上的面要饭吃,只能堪堪忍住。是神仙rou么?可真美味啊!晋王也没想到彼时温家的娇娇女,如今还练就了一手好厨艺,但他并不欢喜。想来若非是经历了难处,温舒宜又如何会踏足厨房。今日启程涉猎之际,帝王对温舒宜留了一句话,“朕甚是喜欢你的手艺,若是猪rou不够,朕今日多猎几头回来。”言下之意,下次他要吃过瘾。温舒宜很体贴的在帝王胸腔的衣襟上蹭了蹭,并没有直接承诺什么,一次性让男人吃了个够,还如何能吊胃口?“皇上真厉害。”她敷衍道。这话甚妙,一语双关。褚彦接受这个龙屁。****围猎的队伍离开后,营地安静了下来。温舒宜昨夜也与帝王共.寝,她自知贤妃与德妃一定心中不悦,故此,绝不会主动去她二人跟前招摇过市,遂一直在营帐中小憩。她怀中藏着匕首。直至此刻,还记着出宫之前,卫婕妤对她的提醒。卫婕妤不会无缘无故警告自己,她必然是知道了什么。除却昨日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之外,理应还有其他事会发生,温舒宜防不胜防,眼下最好的法子就是待在营帐里不出去,也不轻易出去见人。温舒宜依靠着软塌,静静的思量着接下来的打算。再有两个多月,阿兄的腿就能痊愈,她也就能见到阿兄了,她不想只做一个以.色.侍.人的女子,但眼下迫不得已。但终有一日,她一定要让温家重新站起来,她要洗清这五年来所蒙受的一切屈辱与污蔑!脑子里又回想起甄梁玉那日自戕之时的话,她说要想给温家报仇,就要先斗倒宋家……五年前出事时,温舒宜才九岁。她是爹爹和娘亲的掌上明珠,自幼活到的肆意妄为,从无烦恼。故此,她对温家与宋家之间的恩恩怨怨并不了解。或许,阿兄知道。温舒宜记得,阿兄重伤未愈那阵子几乎夜夜梦魇。起初那几个月,温舒宜晚上一直守着阿兄,常听见他梦魇时,嘴里念念有词:“我不能死!”“我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不死!我不死!”那些昏暗无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