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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没去榻上,而是绕去了后面的浴殿。她是被帝王直接抛入水中的,若非帝王及时下水将她捞起,她怕是要成为第一个淹死在帝王寝宫的妃嫔。皇上急于证明他是如何的英勇不凡,闹了半天意犹未尽,还非要缠着温舒宜继续夸他。温舒宜绞尽脑汁,忍着胀痛,将帝王夸的天花乱坠。好在她读过一些书,腹中尚有文墨,体力榨干之时,脑子里也嗡嗡响,她甚至在想,日后得多多读书,以防再有下次……可她还是太低估了帝王的耐力,到了后面温舒宜哭都哭不出来,也再也夸不出来。沉沉浮浮中,她耳垂突然一痛,男人低低逼迫道:“喊声彦哥哥听听。”温舒宜,“……”-_-||反正今晚什么话都往外说了,也不介意这一句了,哽咽着哑声说,“彦、彦哥哥……”这称呼也不知哪里取悦了帝王,一声“彦哥哥”喊出来,帝王终于尽数交代了出来……****晋王面容略显憔悴。他也是这几天才稍稍修整,从荆州赶回京那阵子几乎是日夜兼程,从未停歇。太后今日在宫宴上当场听见了晋王喊了温舒宜小名。她心中狂喜。只要晋王心里有温舒宜,就一定会跟皇上去抢。要想抢了皇上的女人,就必须抢回本属于他的江山。此前,太后还担心晋王对温舒宜只有兄妹之情,眼下看来,她这次赌对了。太后表面上看似脸色不佳,“蘅儿啊,哀家知道你打小与温家交好,可这温氏女已经是皇上的女人,你今日在宫宴上失态了,好在傅大人与白世子也喊了温氏小名。可皇上多疑,也不知会不会以此做文章。”太后一言至此,留意到了晋王神情的变化。又说,“温氏女既然入了宫,这辈子就不会离开了。蘅儿,你也该娶妻了,你觉得西南王府的郡主如何?”“白梅梅?母后!儿臣不喜这女子,也暂时无心婚事!”晋王当即就道。几年前,西南王府兄妹二人在燕为质,白梅梅便时常找温舒宜的麻烦。晋王一看见她就头疼。太后淡淡一笑,轻易遮掩眸中异色。“温氏正得圣宠,今晚又被召去侍.寝,蘅儿需得切记,日后定不能再挨近了她,否则皇上与你定会起了罅隙。”太后故意道。如她所料,她的话的确刺激到了晋王。宫门已经下钥,晋王被留在长寿宫过夜。初秋的夜风飒爽,一阵阵吹的人心头发凉。温舒宜在晋王心中只是一个小姑娘的模样。五年过去了,他的小姑娘长大了,他亦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心头无端酸涩,一想到温舒宜还那样小就成了皇兄的……晋王彻夜难寐。****次日,天还没有大亮,东边天际泛着蟹壳青。帝王如往常一样醒了,又恢复了往日那个冷硬无温的帝王。他一睁开眼,昨夜的一切记忆皆浮现在脑中,一低头又看见了缩在自己怀中,正酣睡的美人,她仅有小小一只,细一看,眼睛还是肿的,雪腻肌肤上的梅花红痕触目惊心。褚彦怔住。他记忆力惊人,又自幼习武,博览群书,可谓是文武双全,谋略过人,完美的不像凡人。可偏生一旦饮酒过度……褚彦揉了揉眉心,俊脸guntang,他悄然起身下榻,没有闹出半点动静,也没有叫人进来伺候。悄然无声的洗漱穿戴好,便绷着脸离开了寝殿。李忠已在外面恭候。昨天夜里寝殿动静不小,算着时辰,褚彦顶多睡了两个时辰。李忠一抬眼就察觉到帝王脸上诡异的红。李忠讪了讪,“皇上,西南王府的世子与郡主皆已安顿妥当,由麒麟卫暗中盯护,就连一只苍蝇也挨近不了那对兄妹。”褚彦眉目深沉,回头看了一眼寝殿,清了清嗓子,“昭嫔醒来后,赐轿撵送回昭华殿。”李忠明了。反正……温舒宜每回侍.寝,都是赐了轿撵送回去。李忠又道:“皇上,晋王爷昨个儿歇在了长寿宫,另外,太后下了一道懿旨,要将温家小公子接入宫调理身子。”褚彦正往御书房的方向走,闻言后步子一顿。李忠不敢碎嘴,只说,“太后对外宣称,说是念及温家曾经对晋王爷的照拂,这才对温家小公子格外关照。”褚彦唇角溢出一抹冷笑。太后真要是有心,温家这五年又何故落魄至此。褚彦冷峻的面容瞬间染上了寒霜。他这才决定重新扶起温家,太后那边就跟他抢人了。温家虽然败落,可曾经数年的积威尚在。如今军中尚有温家军的老人。温家不仅仅曾是燕京高门,更是一种英雄气节的象征。帝王甩袖离去,背对着李忠,道:“去温家好生打点一二,就说是朕的旨意。”****天光大亮。温舒宜醒来时,被告知一桩事。“娘娘,小公子入宫了,眼下就在长寿宫呢。”李海又说,“皇上命人去了温府照料温大公子,奴才听说太医院那边说,温大公子的腿不出三月就能痊愈了呢。”李海谨记干.爹的指点。务必要让昭嫔知道皇上的心意!这一点很重要!温舒宜先是狂喜,但很快又陷入沉思。若说皇上想要治好阿兄,那还说得通,毕竟阿兄是温家唯一的成年男子,阿兄姓温,身上流着温家的血,只有得了机会,他依旧能保护山河,策马杀敌。可阿弟才五岁……温舒宜立刻起身回了昭华殿,稍作休整之后,便直接去了长寿宫。见到温良时,姐弟两抱做一团痛哭了一番。太后就坐在上首,看了片刻,面上和蔼一笑,“哀家对你母亲倒是极有印象,当初你母亲和承恩伯退婚一事,在京中闹的沸沸扬扬,后来你母亲又嫁给了燕京最出众的男儿,也算是一段佳话,只是不成想……”太后点到为止。温舒宜收敛神色,搵了搵泪,福了福身,道:“妾身多谢太后将阿弟接入宫,只是阿弟年幼,只怕会叨扰了太后清净。”太后淡淡一笑,挥了挥手。宫人便将温良带了下去。温良是难产,且又月份不足,看着体格娇小,如三岁孩童差不多,说话也不利索,只能哭嚷着被宫人抱走。温舒宜宽慰,“阿弟乖,jiejie一会就来看你。”殿内很快就只剩下太后、康嬷嬷,以及温舒宜。温舒宜打开天窗说亮话,“太后娘娘有什么吩咐不妨直说。”太后轻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