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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冲了过去。我与叶加也紧随其后。奇怪的是,我们在石径阶梯转角处伏身很久,并不见巴颂突围反击。叶加冲我们比划了个手势,意思他上去看看。我冷冷摇了摇头,谭文小声说:“那我上去吧,我经验比叶加丰富。”我点头说那你小心。谭文端着枪往上走,不时的利用遮掩物挡住自己。一直到他接近凉亭也不见有什么动静。我与叶加也拿起枪,接近凉亭。诧异的是,凉亭里空无一人。我听到谭文几乎难以抑制的咦了一声,然后小心地挪动脚步凑过去看崖边的护栏下是不是吊着人,就在他弯腰探身查看护栏崖下的状况的一瞬那,只听叶加叫了一声小心,他人也随着自己的声音冲了过去。巴颂已经从亭顶一纵而下,将谭文从护栏里踹了出去。而就在他翻跌出去的瞬间里,叶加飞身纵前抓住了他的手,可谭文巨大的下坠之力将他一起带飞了出去,直到叶加的脚勾住护栏才生生将他们的坠势顿住。不过是电光火石的瞬间,固然我吃惊,巴颂也有点惊呆了,可我猛然惊醒便抬枪毫不犹疑,一连数发将巴颂击毙。我赶到他们近前,发现他们就依靠叶加的一双脚勾住护栏在半空中吊着,叶加只抓住了谭文的一只手。“谭文,谭文!”叶加吃力地叫着谭文,他好像还没有回过神来,只是抬头茫然地望着叶加。“把手伸过我,来,扣住我的手指。”叶加温和地对他说。谭文在这一刻竟然好像还在犹豫,我已经破口大骂:“你想什么呢,快抓住叶加的手。”谭文迟疑的缓缓伸出手,五指扣住了早已经张开的叶加的手指。我稍松了口气,满地想找根绳子,可这会儿功夫却又上那儿去找。耳边听谭文这个时候居然想起来与叶加聊天,他问:“你以前做杂技的时候,也是这样抓住队员的手吗?”叶加闷哼了一声,吃力地回道:“我已经十年多不干杂技了,所以请你千万抓紧我的手。”我则突然福至心灵,转身在巴颂身摸索着,果然找到了一根质地精良的皮带。我就用这根皮带先把谭文弄上来,然后再两人合力将头脚倒置的叶加救了上来。我乘着他们靠着护栏喘气的那会儿,又一弯腰将巴颂手里那把精致的西格玛9mm微型手枪拾了起来,刚想检查它的弹匣。叶加说了一句,别看了,空的。“你怎么知道?”我一愣,不明白叶加怎么会这么肯定。谭文已经恶狠狠地吼我,说:“叶加说空的,那肯定的是空的!你也不想想,他手枪里如果有子弹,刚才打我一枪就好,干嘛那么费劲,那脚来踹。”叶加微微一笑,板起手指头说:“西格玛微型手枪,长5.8英寸,重14盎司,容弹量7发。他刚才在仓库里突围的时候用了四发子弹,在外面大道上是二发,被我们被逼上观海厅的时候又用了最后一发。我早怀疑他这么老半天不见动静是因为没有备用弹匣。”我恶狠狠地瞪着他们两个,然后不服气的抽出弹匣,不禁哀鸣一声果然是空的。但随后,三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收了队,谭文跟叶加说一起出去轻松轻松吧,难得叶加居然会同意。谭文来我们队已经有一段不小的日子,我们三人还是第一次这么高兴的一起外出。酒足饭饱后,谭文一定要拖着我们去唱歌,说无论如何要欣赏一下他迷人的歌喉。他包了一晚上的歌厅,又要了一大堆的酒。就这样我与叶加一边喝着酒,一边听谭文唱歌。谭文的嗓音果真很好,好多歌甚至唱得比原版都有味道,他的音色华丽,声线可以拉得很高,也可以压得很低。等谭文把歌唱得差不多了,我与叶加也喝得差不多了。只听谭文说:“我要把下面一首歌送给今天拿一根皮带救了我的宋弈伟。”我立刻鼓掌说好啊,好啊,唱完了,也挑首送给叶加。谭文哼了一声说:“叶加岂是一首歌可以打发的。”我佯装呜咽了两声,又继续喝我的酒。谭文唱得是一首极老的歌。秋天的风就这样吹了一生忧伤的味道尝到现在生命是一条任性的河川急急缓缓甜甜酸酸秋天的恨躲在它的裙摆忧伤的眼神藏到现在命运是一粒客途的尘埃朝夕不定海角天涯沉静与落泪祈愿与等待都是宿世的无奈青春的恣意美丽的眷恋只剩下一种期待秋天的梦醒在斑驳岁月忧伤的字眼写到现在乡愁成了一朵过眼的云彩留也无言忘也无碍我还没回过神,就听叶加含糊地说:“这首歌太绝望了,以后别唱了。”我立刻附合,说谭文你别老泛酸,唱首高兴的。谭文答应了,一会儿唱起了一首英文歌,我已经喝得迷迷糊糊的,但歌词还是飘进了耳朵。NothingimustdoNowhereishouldbeNooneinmylifeToao,butmeNomoredlelightsNomorepurpleskiesNooobenearAsmyheartslowlydiesIficouldholdyouonemoretimeLikeinthedayswhenyouweremineI‘dlookatyouTilliwasblindSoyouwouldstayI‘dsayaprayereachtimeyousignCradlethemomentslikeachildI‘dstoptheworldifonlyiCouldholdyouonemoretime.I‘vememorizedyourfaceIknowyourtouchbyheartStilllostinyourembraceIdreamofwhereyouare虽然已经快进入梦乡,但脑子里也知道这恐怕算不上是一首多么高兴的歌,在心里暗笑了一下谭文,费力睁开眼看向叶加,见他似乎已经蜷缩在椅子里睡着了,便也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我也不知道谭文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的,但他好像实在喜欢这首歌,因为我睡了好一会儿,半梦半醒间还听到他在唱这首歌。清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