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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摇头。他从小便看书,看的却是养尸之书,此等文学之词,他可是丝毫不懂。有位白衣男子勇敢的踏了上去,风度翩翩的一挥衣袖,轻轻拿起笔,沾墨微微思考了一会儿,随即笔法狂草的对出第一联的下联。对完之后再看第二联,懵了。……又一男子走上去,一路畅通无阻的对出三副联。等到第四联的时候,写出来又划掉,涂涂抹抹,修修改改,最后实在没了办法,众目睽睽之下,在纸上画了株海棠,随后毛笔一甩,逃之夭夭。众人大失所望,老板也是连连摇头,就在所有人都觉得,没人能够有幸将那美画带回家时,一道清亮柔美的女声响起。“我来!”众人齐齐扭头一看,眼前一抹鲜艳的红划过,衣袂翻飞过后,女子纤细娇小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女子?众人心中错愕生惊。那红衣女子相貌生的十分好看,精致的眉眼,白皙的肌肤,双眼闪烁着灵點的光芒,气质灵动而明媚。一身红衣如烈焰夺目,娇小柔软的身段裹在一身胭脂色中,她神情愉悦,似乎端的是自信满满。执笔沾墨,狼毫的尖在纸上轻拂而过,娟秀的字迹随之一一显出。古琴弹夜月。淡墨画秋山。泉清堪洗砚。山秀藏书泉。万花深处松千尺。群鸟喧时鹤一声。小楼一夜听春雨。孤桐三尺泻秋泉。娟秀的字迹,一如她本人一般清丽,从那削葱般的指下流泄出来,赏心悦目。一鼓作气对到第四联,到最后一联的时候,她撇了撇头,微微思考一番,随即扬手写出。上联:寄君一曲,不问曲终人聚散。下联:送君一言,不管忠言逆人耳。尽数对完之后,她甩开毛笔,爽朗一笑,骄傲的看向那老板:“如何?”老板几步走上前,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将她写出的下联看了又看,脸上扬起大喜之色,连番击掌。“好!好!”他亲自将那画取下来,小心翼翼卷成一轴,随即双手递给她,对之赞不绝口:“姑娘学识渊博,甚至超过了一般文人,在下佩服,此画便赠与有缘人。”红衣女子坦然一笑,一手持画向他抱拳,一时间竟有几分江湖侠者风范:“多谢。”语罢,她也不再停留,大步流星往下面走。枫璟安摇头啧声。这么多文人才子,竟都抵不过一位姑娘,可笑,可叹。顿时觉得索然无味了,正要拉着凝光小宝离开,但见旁边红影一闪,耳边传来小宝一声哎哟。枫璟安转头一看,竟是那红衣女子行走匆忙,不小心撞到小宝,而凝光又丝毫没有防备,这才让他把小宝给撞倒在地,连小小的帷帽都给甩飞了。正欲开口斥责她几句,那红衣女子却迅速扶起小宝来,一边扑打他小身板上的灰尘,嘴里咋咋呼呼的嚷嚷着。“呀对不起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宝贝疼不疼,摔到哪里没有,来给jiejie看看!”枫璟安满头黑线,那女子正要抬起小宝低着的小脸,他连忙过去一把将小宝抱到自己怀里,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小帽子重新给他戴上,生怕小娃娃的模样吓到那姑娘。红衣女子微微一愣,缓缓站起身看向他,面色稍微有些难堪:“你……你是他爹爹?”扭头看到紧贴在枫璟安身旁的凝光,又是一惊。心中想的却是。完了!这一家三口的!在人家爹娘面前把他们孩子给撞倒了!那还不得被骂死!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有重点不知道有人抓到没。☆、钱袋丢了无怪乎红衣女子如此想。怪只怪枫璟安一身漆黑如墨,即使象征身份的道服穿在里面,此时也被那同色外衣给遮挡的根本看不出来里面是件道服。要不然她绝对不会认为!一个道师能娶妻生子的!红衣女子盯着他们一家三口,自觉的低下脑袋连声道歉。“……抱歉,是我没注意。”心中却想着。完蛋,要死了。枫璟安拍了拍怀里小宝脑袋,只听他不满的声音传来。【要她买糖给我吃才能原谅她!】枫璟安搂着他小屁股,示意他老老实实待着,随即冲着那女子摆了摆手:“无碍。”这好在小宝不是个人……这形容也不对,好在小宝是活尸,否则一般小孩,哪里容得了她那么鲁莽的撞过来,还不得摔伤了。红衣女子也是疑惑。这小孩可真乖巧,摔倒了不哭也不闹,半句话不说安静的待在那男子怀里,该不会是摔坏了脑子吧。还有那男子,自己孩子摔倒了,居然也不关心一下,还说没事?还有还有,旁边那位“夫人”,也是默不吭声,好像摔的那不是“她”亲儿子似的。这一家三口……怎么这么奇怪。红衣女子满脑子疑问,枫璟安却懒得理他,抱着小宝拉着凝光走远。等到她反应过来,面前哪里还有那一家子的影子。“今日我们就先在这找家客栈歇脚,明日再去看看有没有需要镇宅净户的,我也好赚几个银子。”枫璟安带着他们进了一间客栈,到掌柜那儿问:“一间房,多少银子?”“五十文钱……一间房?您这可是有……”那掌柜伸手指了指他旁边的凝光,却忽然反应过来似的笑眯眯。“知道了,旁边这位您夫人是吧,怎么戴着个帷帽呢……哎哟!孩子都这么大了!”枫璟安扶正了小宝头上的小帽子,抿了抿抽搐的嘴角:“你话太多了,五十文钱是吧。”语毕,他把手往腰间一摸。“……”???钱袋呢!把整个腰间都给掏了一遍,熟悉的钱袋硬是没有摸到,那掌柜看他的眼神也由和善变成疑惑,再由冷漠变成嫌恶。“没钱住什么店!出去出去!”被掌柜连说带赶的轰出去,枫璟安懊恼的一拳砸上那店门口。肯定是之前听那人讲故事的时候,被人不小心给摸走了钱袋!之前陈裕之给的银子全部都用来买马车了,他捏了捏包袱,里面是一件预备的常服,以及一些办事需要用到的东西。哦,还有陈裕之先前强行塞入的干粮。除此之外,浑身上下,一干二净。枫璟安不禁心觉今天的确很走运。走了天大的运。凝光疑惑的看向他,难得的再度开口。【怎么了?】“没事。”枫璟安摆摆手,重新振作起来。不就是银子被偷了吗,不就是身无分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