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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打猎去。”秋猎的收获一般般(对白辙而言),幸而在亚尔的厨艺整治下,对白辙没有吸引力的猎物也很好吃,不然白辙光琢磨吃什么都要琢磨好久。但是亚尔可不觉得收获少!先不说他家那个被白辙成为食材院的地方都快被挤爆了,他还嫌白辙捞了太多太多牡蛎呢!抛开收入不看,秋猎活动本身挺好,本质上是打猎,可是一旦沾上了“节日”俩字,似乎就有了点趣味。白辙甚至有点想把春节、元宵、端午、中秋等比较重要的节日搬迁到这个文化程度极端低下的世界……将来他自己建立部落了还可以过建国日,说到纪念日,好像结婚纪念日也比较重要,看来得补办个婚礼,然后把纪念日记下来,以后还可以算什么银婚金婚钻石婚……白辙的脑洞瞬间开到了一百年后,亚尔咬他的前爪,问:“你在打什么坏主意?”“我觉得我们应该趁着农闲的时候举办婚礼。”“不是已经办过了吗?”亚尔指的是挂在房子里的木头牌儿。白辙大手一挥:“那个不叫婚礼,顶多叫扯证儿登记。在我老家那个婚礼要……拜天地,拜祖宗,夫夫交拜,大宴宾客,上族谱!对,就这么办!当务之急先把礼服做出来,准备好结婚用品,咱们冬季结婚,结婚了就是春节,热热闹闹地过这个冬季!”白辙想到做到,很快先把礼服的样子画了出来,他自己长了张偏西方风格的脸,穿中式礼服不合适,于是他给自己画的衣服款式是偏西服风格的,他准备在礼服上装饰一些东方元素,和亚尔的东方风格的礼服相呼应。亚尔则活脱脱一个古代将帅的样子,英武不凡,白辙就给他画了一身玄端,考虑到这个世界尚白,颜色便改成了白加金,衣服上的彩色图案则用五颜六色的鸟羽代替。婚礼的流程白辙按照电视剧上看来的和自己喜欢的整理好了:提亲,这个他们用不上了,但写着亦无妨;合八字什么的,等他把周易弄出来了再说,然而他并不懂周易,所以八字只能不要;婚姻文书,这个要的!比他俩的名字牌儿写一起重要多了,那是户口簿,这是结婚证啊!聘礼嫁妆这个,他们也用不上,记下来也无妨,相当于婚前财产公证么;婚礼,划三行重点线,必须要!上门迎接已经晚了,只好放弃;拜堂则必须要,重点项目!国外的交换戒指是很好的,可是兽人经常要变身,别说戒指了,项链手链手镯等等都不方便,亚尔也只是偶尔才摸个项链带一带,只有耳饰不妨碍变身,然而这种要在耳朵上动刀针的事情,在没有抗生素的原始时代,风险太大,而且万一捕猎时刮在树上或者猎物的牙齿上就大事不妙了,也划去,这个项目用传统礼仪中的结发代替好了,两人各取一缕头发混在一起,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嘛,也很有纪念意义!送入洞房,重中之重!婚礼的所有步骤就到此为止,这么一捋还像模像样的。婚礼之后也有第二天上族谱,族谱也很重要,白辙决定从自己开始修族谱,族谱不仅仅只是一个个名字而已,它还要记录每一代子孙的故事,可供后人查阅。三朝回门要不要执行,看亚尔的意思,他高兴回去看舅舅就去,不高兴就不去,都可以,这个世界并没有某人嫁给某人的说法,成年兽人全部离家单过,兽人的伴侣当然也和他一起,双方都不在各自原来的家庭而是彻底重建自己的小家,既然不存在“嫁出”,当然也就不好说什么“回门”了,三家人继续往来,和以前没有太大的不同。婚礼加成婚后的礼仪,白辙写了足足十七张兽皮那么多,看得亚尔眼花缭乱,最后本着“反正白辙不会坑我”的想法全盘答应。于是白辙就欢天喜地地指使熊大朱二准备起来。?☆、我们的婚礼准备? 在织染技术尚处于萌芽状态的时代,想做两套礼服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亚尔的礼服的白色部分用白色的兽皮代替,金色部分却极难处理,白辙不得不修改设计图,把金色的部分减少,即便如此,也很难找到相应的兽皮。白辙问亚尔可见过或听说过金光灿灿的阳光似的东西,亚尔想了半天,说:“你的头发算么?”——这个当然不能算!剪了头发他的兽形就得裸奔了!最后那点儿金闪闪的部分是用龟甲、鳞片磨成粉,拿树汁涂在织布上做出来的。彩色的鸟羽拼出日月星辰山河社稷被熊大一针一线缝在衣服上,熊大的手工有点糙,白辙多抽他几次他也就练好了,不过,五大三粗的熊大认认真真缝衣服的场景,真是看得人牙酸……亚尔的礼服成品很漂亮,米白色的兽皮上衣,金光闪闪的衣缘,下裳是兽皮和麻质的拼接,肩膀、袖子、衣摆、裳裾上是鲜艳的鸟毛,腰带等其他配件则是浓黑色的兽皮,腰间缀一条绯红色的缝满鸟毛的带子,上面串着几块漂亮的石头,代替玉佩。白辙的那身亚尔坚持不肯让别人做,他自己认认真真地织布,用树液给它染色——中间还发生了一些情况,亚尔发现了孔雀绿、孔雀蓝、天空蓝、深蓝、粉紫、深红、绯红、浅红、水红、橙红、黄绿……等等各种效果的染料,染出了许多漂亮的布,正常时候,这些漂亮的布都可以在部落换来不菲的兽rou和兽皮,甚至成为部落里重要的手工人,如果遇见到处贩卖特产的游兽人,还能卖的更多,可惜这些彩色的布不怎么固色,洗洗就褪了。亚尔沮丧着脸,倒不是为了总是失败的染色,而是心疼褪色后变得一点也不好看的他辛辛苦苦做好的布料。白辙固然无所谓——他的审美又不好,然而总是染色失败导致做不成婚礼服就不好了,白辙抓耳挠腮想了一段时间,问:“放锅里煮一煮,颜色会牢固一些。”“好,煮多久?”亚尔从不怀疑白辙的意见。白辙很不负责地说:“不知道,多分几锅煮煮看。”亚尔就真的分几锅去煮了,最后发现,一截拇指粗的等身高烛藤燃烧完毕的时间刚刚好,不会煮成枯黄色,也不会不够固色,只是这样颜色多少有些变化,亚尔又重新做了色卡。最后亚尔用丑兽漆黑漆黑的皮给白辙做了一身礼服,材质与亚尔的礼服的配件相同,衣服的裁剪很好,版型还不错,但是因为没有足够锋利的针,缝合有点粗糙,幸而因为丑兽的皮自带隐隐的金色光泽,针脚粗糙的衣服也并不难看。礼服配上染出来的五颜六色的漂亮的夏布做成的衬衫、领带和手帕,蹬一双简单粗笨的皮靴,白辙穿出了街头颓废风,搭配他那张深邃精致的脸,倒也合适。亚尔做婚礼服的日子里,白辙拿刻名字的那种木材雕成婚书板儿,用兽筋混合树藤串起来,可以翻页。文字是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