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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堆东西要收拾。唐尧发现自己最近越来越会迁就陆齐铭了。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个好现象。他太了解陆齐铭的小性子,你越是在乎他宠着他,他在你面前就越能嚣张。分分钟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因为唐尧要来接他,顾凉席也就没打电话给南山叫他过来帮忙。他在剧组里的一大堆东西也就只能自己一个人慢慢收拾。南山这个助理做的也算是画风清奇。唐少爷请来的助理都跟他一个样,自带高人一等的气场。南山从来不会像其他艺人的助理那样跟着他在剧组,有事没事给他端茶递水。南山显然是高级特助来的,把顾凉席的经济人造型师之类的工作全包揽了。拍戏给他挑好适合他的剧本等着他过目,参加活动也选好了衣服找好了尺寸任由他挑选。等他口渴想喝口水的时候,就没人了。说多了都是矫情。顾凉席这人显然特别喜欢得寸进尺。给他把一切繁琐的事情处理好了,他还想让人家给他端口水喝。顾凉席一边哀怨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把带过来的衣服一卷统统塞进行李箱里。这几天没日没夜地拍戏,他真的累坏了。他收拾好东西,躺在床上给唐尧打电话让他过来接他。挂了电话之后没一会儿他就睡着了。等他醒过来地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唐尧的腿上,他不知道唐尧是怎么把他抱上车的。唐尧放下了手里的报纸,看了看自己腿上躺着的陆齐铭。“醒了?”“嗯。”顾凉席换了个姿势,把脑袋埋进他的小腹处,抱着他的腰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睡梦里他隐约在想也不知道南山什么时候能端杯水给他喝。他真的好渴。等到顾凉席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就真的看到了南山。他站在一面白色的墙前面看着他,顾凉席的视线一转,白色的被子,床单,还有他手上绑着的输液管。顾凉席动了动嗓子,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嘶哑,他艰难地出声问,“我怎么了?”“高烧,41度。因为你不按戏份安排,一个星期赶完了剩下的所有戏,过度劳累导致发高烧。现在是在医院,你的烧已经退下去了。再过十分钟会有护士过来检查你的身体状况。”说着,南山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他左手边地桌子上。然后转身离开。看着他的背影,顾凉席感动地快要哭了出来。他一个人没待一会儿,唐尧走了进来。他手里还拎着一个饭盒。这个画面太难以置信了,就像国家总统拿着炒菜的锅铲出现在议会上讨论多数党的编制问题。让顾凉席有些害怕地是,唐太子爷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顾凉席默默地把自己的身体往被子里缩了缩,最后把脑袋彻底埋进被窝里。结果唐尧走了过来,把饭盒放在一边,掀开了被子,动作轻柔地把他抱了出来,顾凉席顺势软绵绵地靠进他的怀里。看来不会对他使用武力,顾凉席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接着唐尧看着怀里软绵绵的小东西,他身上还有点热。唐尧伸出修长的手指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不是很烫了。他前额的头发被汗水打湿了,乖乖地贴在脸侧。难得他有这么乖的时候。顾凉席还没靠在唐尧怀里腻歪一会儿,他就把一个勺子送到顾凉席嘴边。顾凉席刚醒,精神不太好。不想吃东西。他看了看勺子里清汤寡水的白米粥,摇了摇头。唐尧只说了一个字,“乖。”顾凉席认命般的张开嘴,吃下了这口粥。牙齿咬着勺子不松。唐尧伸出另一只手捏住了顾凉席的下巴,轻而易举地掰开他咬合的嘴巴。顾凉席打开了他的手,委屈地从他怀里起来,捂着自己的下巴,委屈地直想掉眼泪。他手这么用力地捏,下巴真的好痛。生了病真的越来越矫情。顾凉席也很绝望啊,他一点儿都不想哭的。可这个身体泪腺过于发达,稍微一点疼痛,眼泪就开了闸。唐尧放下了手里的勺子,有些无可奈何地看着顾凉席。眼角还带着一丝笑。“你这是非要我哄你?”顾凉席觉得他看他的眼神再熟悉不过,宛如看待一个智障的关爱眼神,他也经常这样看别人的。你以为老子想这么矫情?顾凉席恼羞成怒地扭过头,自己拿起桌子上的保温饭盒,坐在床边的角落里,一口一口地吃了下去。他妈的越吃越委屈。就这样顾凉席开始消沉,他不想见任何人。除了护士小jiejie,任何人来他都关上门,把人拒之门外。直到他的高冷恢复为止,动不动就哭是真的丢人。晚上顾凉席躺在病床上睡得好好的,突然想起来已经有一天没见过唐尧了。这人不会是已经开始烦他了吧,不会是觉得他太矫情太爱哭所以不想见他了吧。要不然怎么一天都没出现的呢?顾凉席越想越觉得委屈。突然间门开了,唐尧从门外走了进来。病房里的灯关着,他并没有开。顾凉席装作睡着的样子,闭上了眼睛,放轻了呼吸声。他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唐尧一步一步走到了他的床边。顾凉席清楚地感觉到他越靠越近。唐尧的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难受吗?”顾凉席身体一僵,被他发现了?不会吧。顾凉席不说话装死。“别装了。过来让我看看。”说着,唐尧走到门口把灯打开了。顾凉席只觉得眼睛一阵刺痛,他用手挡住了眼睛,语气不善道。“把灯关上。他这么说不过也就是种条件反射,没想到唐尧还就真的听他的,转眼间又把刚打开的灯关了。顾凉席心里又开始空落落的。这个身体实在是太过于多愁善感了。他知道唐尧开灯只是想看看他现在怎么样了,他想他的语气是不是有点太凶了。不过后悔吗?不可能的。凶他也是他自找的。“还生气呢?”唐尧走到床边坐了下来。顾凉席把身体转到另一边。背对着他。闷闷地说。“我没生气。”妈的,他的眼睛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泛酸了,又要哭了。老子好想杀人啊。天天哭天天哭,真的丢死人了。要是让别人知道了,顾凉席的脸还往哪儿放。顾凉席生气地把脸埋进枕头里,一边眼睛不停地向外淌着眼泪。可是是这个夜晚过于柔软静谧,唐尧的声音也放柔了下来。“怎么了,整天这么跟我闹别扭。”他一听眼泪流得更凶了,唐尧说这话分明就是嫌弃他了。他是不是心里觉得他无理取闹,觉得他矫情,觉得他做作,觉得他不像个男人。是的。他的感觉没有错。顾凉席现在一边身体极度委屈地流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