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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听说了楚徵的困境,便书信一封,提点他前去寻找大气运者,与自身不祥之命中和,眼下困境或许可破。所以楚徵就循着道听途说,到了六阴谢家。方宜臻好奇道:“你真的相信我就是?”楚徵淡淡点头:“我相信。”他深深地看着方宜臻:“你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方宜臻打断他:“你可千万别说见到我的第一眼感觉就像命中注定一样。”rou麻死人了。楚徵低笑道:“的确就是这样。”方宜臻撇撇嘴角:“别说这个了,你来描述一下现在的战局吧。”“三面围困之局,你有方法?”方宜臻道:“不想办法,难道你要强势突围?敌强我弱,后方没有粮草,三方围困,怎么突围?打战光有力气是没用的,得好好想个战法才行。”方宜臻当然不是信口雌黄。每过一个世界,该世界的外挂就会默认为随身绑定了,也就是说,方宜臻现在身上不仅有“顺风水”,还有“万卷书”,无论是兵法还是战法,他现在都能出本厚书了。楚徵看他笃定之色,嘴角微挑,心想,无论那位道人所说是否属实,这一趟能让他遇到谢清和,都不冤。楚徵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边描画边讲解眼下战局,方宜臻凝眉细思,弯腰捡起一块石头,安放在一点:“揽云关往北三里外,曲庄,从厌族下一个攻打点必定是这里,只要取了这里,战局再无逆转可能,从厌族军可直取揽云关,一路挺近关内。按你所说,从厌只有两位领军将军,一位在北方军,一位在西方军,只要我们守住曲庄,乘胜追击,打散北方军,西方与东方军就汇合不了,没有主军的东方军必定大乱,找尽机会要与西方军汇合。”他才刚讲完战局,方宜臻便能立刻想出他们军中数位军师讨论数日得出的结论,楚徵心中大惊,同时对眼前貌似弱不禁风的少年更多了一分激赏。少年总是在给他各种各样的惊喜,他这回是真的带回了一个宝。勉强压制住惊喜之色,楚徵接着问道:“大军去曲庄布防了,若是从厌东西两军趁机在我方后面汇合包抄我军,当如何?”方宜臻微微一笑:“要的就是他们汇合,这样我们才好一锅端,否则打西边忘了东边,多麻烦?不过具体的我还得到战场考察一下地理环境才行。”楚徵大步上前,抱住方宜臻的腰,硬生生把他抱了起来:“清和,你当真是上天赐给我的宝贝!”说完,他就仰头,近乎虔诚痴迷地在方宜臻的下巴上印下一个吻。方宜臻风中凌乱了。妈的,又被基佬吃豆腐了!同时。“叮——主导者熟识度从‘熟悉’到‘亲近’,望知悉。”☆、第19章二十近乎不眠不休地赶了十天的路,他们终于赶到了大军在揽云关的驻守据地。除了方宜臻,其余三人面上都有显而易见的疲惫,眼圈泛黑面色发青,尤其是楚徵,他一边骑马一边还得抱紧方宜臻,以免他被颠醒,对体力的消耗十分巨大。方宜臻心里生出一丝内疚,还没膨胀开来,楚徵就弯腰捏着他的下巴,在他脸上亲了一记,低笑道:“这就够了。”方宜臻:“……”拂袖而去。四人入了营地,楚徵把阿福扔给了陆迎安排住处,然后就硬牵着方宜臻的手,几乎是把他拖进了中军帐。方宜臻死死地扒住帐外柱子:“我不要跟你住!”“不行!军中资源紧缺,没有你住的地方!”“我可以跟阿福挤!”“别想了,不可能!你就乖乖地待在我帐里!”就算有陆迎和阿福在旁边,楚徵也能旁若无人地对他动手动脚,用屁股想都知道要是跟他住一帐会发生什么事情!方宜臻抵死不从,楚徵终于没了耐心,直接一个手刀把人打晕了,然后横抱进帐,小心地放到床上。守帐的士兵:我们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方宜臻昏睡了很久才迷迷糊糊转醒,他揉着酸疼的后颈,忍不住咒骂了楚徵一声,哪有这样的?当初说好的不会强迫他呢?都被狗吃了吧!方宜臻满脸煞气,翻身下榻,随即发现榻边竟然摆了三碟热菜,还有一盘水果,大抵是怕他醒来饿吧……好吧,那人还是挺心细的。方宜臻歪歪脖子,然后捧起饭碗吃了起来。吃到一半,有人走进帐里来了,隔在床榻与书桌间的帐幔被掀开,楚徵挑眉:“醒了?”方宜臻点点头。“我跟其他将军要谈战事,你听吗?”方宜臻连忙把口中饭菜咽下,抹了抹嘴:“听。你们讨论,不用管我。”“出来吧,跟大家认识一下。”楚徵把他牵了出来,对站在账内的四五位将军说道:“这便是我寻来的军师,你们要以礼相待,不可放肆。”楚徵对外并没有说过自己的命数,也没提到那位云游高人,离开前线只说是寻找能人去了。但是那几位高大威猛的将军一打眼看到清瘦青涩的方宜臻,便齐齐皱起了眉,带着nongnong的怀疑开口:“殿下,这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人,难道我们要指望他指点作战?这未免也太过荒谬!”甚至其中一个一看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青年将军大步向前,拎着方宜臻的领子,轻而易举地就把他举了起来:“这么瘦弱的人,扔进从厌军里,恐怕连半柱香都活不过吧?喂,小娃,哥哥问你,你先生留的作业写完没有?偷溜出来的?军中岂是随便人都能来的!”这时,楚徵突地出手,紧攥住青年的手腕,直到青年吃痛松手,他才抱着方宜臻,把他护在身后:“林勇,方才我说过什么?不许任何人对他放肆,怎么,连本王的话都不听了?”他满目寒霜戾意,像一把利剑一样,扫过在场所有人的脸,令人不寒而栗。林勇咽了口口水,拼着股不怕死的劲开口:“殿下,你是王爷,也是领军,你的命令就是军令,我们不敢不从,但是我们不服!这个小孩到底有何能耐让您这般回护?如果他没有真才实学,实在不能怪我等不从!”另外一个青髯将军向前一步,用嫌恶的目光瞪视着方宜臻:“王爷,这莫不是你一时兴起,带回来的面首?军纪严明,尤其还是在这危难之时,望王爷不要知法犯法,说出去平白让别人笑话!”楚徵怒道:“放肆!”方宜臻连忙从楚徵身后走出来,清了清嗓子:“各位将军,你们别误会,我与王爷并不是你们所想的关系。你们现在不信任我很正常,但是你们总应该相信王爷吧?他会带一点都不靠谱的人回军中吗?如果你们还对我抱有质疑,没关系,时间会证明一切,我只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