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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合作,踢他下台,完全合乎逻辑。况且P国是他崔立的地盘,轮回的内鬼要陷害周泽楷,没外人接应,也不能成事。想到此节,方明华也懂了周泽楷“暂时不用”的意思,内鬼是谁,就眼下而言,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得先把周泽楷弄出去。而要把周泽楷弄出去,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他无罪的证据。“稍后我会找律师谈谈,你还能想到什么对自己有利的?”为防隔墙有耳,周泽楷把他顺出来的思路,半比划半说地跟方明华交了底。虽然白祁没说是谁站出来指正周泽楷,想也知道,八成是最熟郑乘风诸多勾当的王池轩。郑乘风孑然一人,除他本人,最有可能碰到那些账簿记录,做手脚的,也只有王池轩。如果周泽楷的演算没错,在背后cao控王池轩的,无疑就是崔立了。郑乘风潜逃,他一天不露面,王池轩就是唯一人证。他一口咬定了目睹周泽楷行贿,就算周泽楷单方面提供出与郑乘风的交易记录,可信度和力度也将大打折扣。方明华听完,沉思有顷,略做犹豫,还是把这个提议说了出来,让他的老板裁决,“我们不能在这上面想想办法么?”方明华熟周泽楷,周泽楷也熟方明华,知道他这句模糊不清的话的含义是,要在证人王池轩身上下下功夫——他既然能被人收卖,我们给他加码买回来就是了,他说假话,我们让他说真话。这法子虽显粗鲁莽撞,确是不得已而为之,周方二人都清楚,找郑乘风,说来轻巧,找多久才能找到?一天,一周,还是一月?周泽楷不能坐牢,他多坐一天牢,轮回就多一份易主的危险,尤其是等他深陷行贿丑闻的消息一曝光,轮回的股价将受到史无前例的冲击,周泽楷的身家便会随之大幅缩水,伤筋动骨。想都没想,周泽楷就断然拒绝,他把胳膊搭上桌来,双手合掌,定眼看着方明华,“不要弄巧成拙,专心找郑乘风。”他说的简洁,却正卡在点子上,sao扰证人,一旦东窗事发,只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方明华同周泽楷隔了张桌子,面对面坐着,木桌颜色阴冷灰暗,同这屋子色调一致,方明华身后的窗户焊着网格的栅栏。周泽楷换了身土灰色的囚服,仪态整洁端正,和穿着正装没什么两样,就算是有些精神不足,也是生理上的疲惫,而非心理上的压力重重。他的头脑始终清醒,保持条理明晰地高速运作,纵使被人陷害背叛,也看不到消极的狠戾。方明华与吴启杜明不同,他是庶出,和父亲的关系不好,打一开始就认准了周泽楷,死心塌地地跟他一个战壕。他看着周泽楷崛起,两人汤着风浪过来,交情深厚,以君臣论处,却更像是平辈朋友,平时很能开些私密玩笑的。见周泽楷之前,方明华就打定了主意,周泽楷做没做过两说,他不惜代价也要先把周泽楷弄出去。可现在他坐在这看着周泽楷,从头到尾,周泽楷没有说过一句为自己辩解开脱的话。但他眼里写着——我没做过,我不认。我有今天,全靠一双手搏回来,天王老子叫我让,我也不给。最可怕的还不是这股气势,而是这气势在危机之下的自然流露,好像人渴了自然要喝水一样平常。方明华当下信心大增,出去监狱后马不停蹄地行动起来,暗中调派可靠人手,搜查郑乘风的下落。叶修是这么回答吴雪峰的,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认不认都是他的种,血缘这玩意儿我说了能算么?”吴雪峰呵呵后,掐断话题,不谈正事的情况下,他从不跟叶修的答案较真。随后两人转到正事上聊了几句,吴雪峰想起一件事,告诉叶修,今天包荣兴和罗辑过来报到,已经在他的安排下学做赌场的事了。叶修给他们三人的行动速度都点了赞。扣了电话,久站的后遗症才发作,或者说叶修的感官开始惦记起这档事了。脚后跟一线延至小腿,肌rou酸得整个人想要打晃,扯着身体直往下拽,他挪动了两步,撑着扶手坐到窗边的沙发上。天边云卷云舒,膨胀得层次分明,簇拥落日。其实方才听了吴雪峰的问,叶修眼前展开的竟然是中午所见的那幅画面。周泽楷双臂曲于身前,两手前伸,带着手铐,夹在面无表情地警员中,踏上警车。他被强塞进为他量身打造的狼狈里,可他并不狼狈,风度健在,落落大方。叶修想多看他一眼,多看点东西出来,人已经走了。就在那一时刻,这种留空的意犹未尽让叶修突然兴起了一个念头,他想为周泽楷遮风挡雨。不得不叹,他刚想了随缘,缘分就以不太好脾气的方式推了他一把,化身为一把锤子,一下又一下地砸着周泽楷这颗图钉,楔进他的心墙。原来,怎样的通透睿智也逃脱不出当局者迷,不管对方以什么样的方式和姿态根植到你的心里,在了就是在了,哪怕只是一根细微的刺,一颗渺小的石子,不至于要死要活,但却让你无法忽视。而知道难受、知道痛,便是知道在乎这个人了。61当天晚上,叶修就想到了郑乘风这名字耳熟在哪个地方。他正窝在沙发的一角,抓了副扑克玩切牌。卧室没开灯,窗帘大敞,拉到最头上,月影星光就足够用的了。突然间,记忆挣扎而出,叶修眼前浮现出一只停留在扑克长龙上的手,那手一抹,抽牌手势极眼熟。或癖好不同,或技法不一,每个人摸赌具的手势都会有微妙的差别,他就从这微妙的差别中窥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他的师兄贺天。记忆继续深化,这手之上本是一团朦胧模糊的迷雾,抽丝剥茧般地散去后,显出其中清晰的人形来,而后是这人身处的背景,横横条条,一笔一划地凸出来。叶修嘴唇微启,在一片银灰色中做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来。——那是几年前,在嘉世承办的一次赌协晚宴上。“那人是谁?”叶修问跟在身边的刘皓。刘皓公关准备做得足,心里早就分门别类地编好号,当即回答,“哦叶哥,那位是P国国家银行的郑乘风先生,这两年升迁特别快……”后面的话无关叶修的轻重,随着他的走神湮没在绰绰灯影之中。想到这点,叶修心似明镜,把扑克敛成一叠,搁到一侧茶几上,专心串联前后线索。那时他就怀疑这个郑乘风是他师兄贺天的徒弟,因为是同门,郑乘风那一手,别人可能不会在意,却正撞到他眼里,瞒他不过。顺着这个方向想下去,郑乘风的通缉令已出,身败名裂,他不可能玩这么大阵仗,把自己玩进去,就为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