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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如此抠门,怎么可能又给钱,又给房子的,呵呵,是不是你爹要从他身上捞好处啊!”“去。”苏必章看着几人说的,心中却想着他们口中说的那人,绝对不是杜子腾口中说的这般不堪,脑海中浮现出温和俊朗的英武男儿,清风朗月一般的气质,出尘脱俗。苏必章不相信这样的男儿是躺在别人身下谄媚承欢的,他应该得到世间上更好的。张伟达暧昧的一笑,“他究竟长什么模样啊,能给陛下看重肯定有什么独一无二的能力。”“也就那样吧,长得是好看,但是年纪大了,身子骨都硬了,一看就硬梆梆,有什么好玩儿的。”“说不定床、上功夫了得。”王思量摸着下巴,贼贼的说道。“哈哈。”苏必章打着哈哈,“各位,事涉圣上终究不好,你们看……”“胆小,这里可是娘娘腔的地方,怕个屁。”杜子腾不以为意,娘娘腔,杜子腾对张伟达的戏称。苏必章显然融入不到他们的之中,早早的找了借口溜掉了,走时听到王思量他们说要玩些刺激的,眼角余光瞥到几人聚在一起吸食着什么……………………………………赵恒煦早晨起身就从忠叔的手中得到了杜子腾一晚上的情况,将手中的东西撕碎,面沉如水的说道:“违反祖宗规矩就彻底一些,这小打小闹像什么话。”赵忠一琢磨就明白了赵恒煦的意思,躬身退下,“喏。”☆、第四十六章方丈大师的院落,总是显得很冷清,小沙弥捧着个窝窝头蹲坐在院门前等着,像只小松鼠一样。远远的看到来人,小沙弥眼前一亮,三两口吃掉手中的窝窝头,快步走了过去,咧着嘴朝来人傻傻的笑了。“小师傅早啊!”杜堇容笑着俯身和小沙弥问好。小沙弥脸颊微红,害羞的点点头,“施主好,我叫小静。”“嗯,小静师傅好。”杜堇容牵起小静的手,两人往方丈的院子走,留下赵恒煦在后面牙痒痒。绕到后园,一棵高大的榆钱树下,一方小小的石桌石椅,方丈慧能大师做完早课后就喜欢静静的坐在树下,淡淡的看着山林中的变化,一杯清茶、一碟子松子、一卷起了毛边儿的经书,就可以过上一天。听到响动,慧能大师转身,脸上带着自然的笑意,眉眼弯弯的十分慈祥。杜堇容诧异,他还以为慧能大师会像皇叔公一样,看起来仙风道骨、神秘莫测,周身充满了佛法的空灵之气,可是现实是慧能大师看起来很瘦,带着病态的羸弱,皮肤很黑,就像是长年劳作在田间地头、得到的收获却无法饱腹的幸苦老农。赵恒煦深锁眉头,如果不是慧能身上独有的气质,他甚至都认不出来眼前的干瘪瘦老头会是慧能!?“陛下您终于来了,老衲久等了。”慧能大师撑着石桌站了起来,小静快步跑了过去扶住慧能,乖巧信赖的依偎在慧能的身边,慧能慈爱的摸摸小静的脑袋,“小静,和杜公子去玩好吗?”小静抬头看向慧能,“师父?”“去吧,你不是很喜欢他吗?”慧能推了推小静的肩膀。小静往前走了一步,不舍的回头看向慧能,“师父,小静还是待在您……”还没等小静说完,慧能就说:“师父和陛下有话要说。”“哦。”小静丧气的应了一声一步三回头的来到杜堇容身边,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杜堇容,像极了一只被抛弃的小兽,眼睛里酝酿着泪水,随时会掉下来。杜堇容抬手摸摸小静的脸,“小静带我去看看风景好嘛,我都没有好好看过这边呢。”“哦。”小静情绪不高。赵恒煦张了张嘴,直到杜堇容带着一行人离开也没有开口让杜堇容留下来,在慧能大师仿佛知晓一切的目光下,让杜堇容留下来显得那么艰难。“陛下请。”“大师请。”赵恒煦在慧能大师的对面坐下,慧能大师也没有客气的给赵恒煦倒杯茶水,桌面上就根本没有给赵恒煦留个杯子。抬头看向神色怡然的慧能大师,渐渐的和记忆中的身影重叠,又逐渐的分离,赵恒煦疑惑了,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上一世,赵恒煦来京几年都没有去过大相国寺,佛法大会也只是耳闻,心血来潮的带着杜堇容去了,上午的时候听了慧能大师讲经,真的十分精彩,不是说慧能将经文讲得如何的生动活泼、惟妙惟肖,而是字里行间透着超然物外的洒脱自然,出神入化、引人入胜,不知不觉间就放下了心中的不快、纠结,外物的纷扰都变得不再重要。听完经后,赵恒煦本该离开,但是慧能让人邀请他到了后山,也就是坐在这儿,慧能直言道破他的身份,说了一些话后慧能送给了他一串米色的蜜蜡手串。赵恒煦低头,米色的蜜蜡手串挂在手腕上,在靛青色的衣袖下显得异常突兀。那时候的慧能大师皮肤白皙、面色红润,目光慈爱的看着芸芸众生,包括他赵恒煦,而现在呢,明明同一人,外貌却有着截然相反的样子,只是通身透露出来的慈爱安然始终没有变过。“陛下,老衲一直等着陛下的前来,一等就是一甲子。”慧能大师双手捧着茶杯,悠悠的开口。赵恒煦皱眉,“大师等待朕做什么?”将手中的蜜蜡手串脱下来,死死的按在桌面上,力气之大仿佛要将手串按进石桌里,“前世今生,究竟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还是说现在只是黄粱一梦,等朕一觉醒来,还是独自一人在空寂的宫殿内品尝蚀人心骨的后悔和想念。大师,告诉朕啊,说啊。”面对淡然的慧能大师,赵恒煦突然控制不住的吼了出来,他从重生开始到蜜蜡手串的不时出现一直积压在心中的不安、茫然,都因为慧能大师仿佛叙旧一般的话,给击溃了。“前世今生,陛下,人活一世草木一秋,等rou体消亡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是假的。”慧能大师的双眼与干瘦枯槁的外满比起来,显得十分的年轻雪亮,洁净通透,带着经历世事后的豁达淡然,看着它,赵恒煦激动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大师您这样说,朕就不明白了,难道朕从来没有活过,那么现在是什么?上一世又是什么?那些彻骨的寒冷和寂寞,难道都是一场笑话,但这场笑话又是谁说的,又是说给谁看到?”赵恒煦嘴角扯动,拉出一个嘲讽的弧度,面部的肌rou却十分的僵,所以显得十分的怪异,就像是痛苦中带着对世事的嘲讽,没有大彻大悟后的恍然,却有经历大悲大喜后的彻底茫然。慧能大师摇摇头,“陛下,假亦真时真亦假,陛下一定要弄清楚吗?”说完话,似笑非笑的看了赵恒煦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