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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有方啊。”柳相起身,躬身谦虚道:“小女不才,让太后见笑了。”“柳相你就别谦虚了。”德惠帝笑道,“再谦虚朕都不答应。”柏展元也在笑,嘴角却很僵硬,看得出他内心失望至极,柏辰突然想到,此刻那句话大概很适合他--“好气哦,但还是要保持微笑。”毫无疑问,这场才艺比拼,柳如水大获全胜,柳相的面上又多了几分光。……午宴结束,女眷们随着太后去后花园散步消食,男人们则留在这里,与皇帝聊聊天,君臣之间沟通交流感情。柏辰觉得有些无语,他是“嫁”进王府的,却又是个男人,不管是去是留都挺尴尬。思索片刻,他还是决定留下。萧凛对他的决定没有异议,但萧川却明显有一丝惊讶,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坐在对面的柏展元显然对他这个决定很不赞同,用眼神示意他好几次赶紧离开。柏辰心中冷笑,不过就是怕他留在这里给他这位侯爷丢脸想赶紧支开他么?他偏不。柏展元见小儿子对自己的暗示无动于衷,气得快跳脚。这是什么场合,皇帝与他们这些大臣是肯定要讨论政事的,他一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呆在这里万一被皇帝发问怎么办?要是答不上来不光是丢康王府的脸,作为父亲的他也要跟着丢脸,柏展元一想到那个场景就感觉无法呼吸,想马上把柏辰撵出去。可眼下是在圣上的面前,不能放肆。又当着文武百官,他丢不起这个人,何况这小子现在是王府的人,他更不好贸然出手教训。看对面柏展元纠结的表情,这边的柏辰稳如泰山,甚至对他爹微笑了一下。柏展元:……女眷们都走光了,旖旎轻松的气氛顿时就消散不少,皇帝命人撤掉酒菜,换上茶水。气氛变得严肃,文武群臣都正襟危坐,不再嬉笑。果然是要谈正事了。此时就是柏辰想走也走不了了,柏展元按了按额头,只希望这个逆子不要给他惹麻烦。……德惠帝清了清嗓子,“诸位都是我新朝的栋梁之才,借着太后寿辰的契机,正好有件事与众爱卿商量一下。”皇帝的表情不复之前的闲适,非常严肃。“皇上,可是发生了何事?”发问的是康王,也只有他敢在这个时候开口。德惠帝道:“昨夜接到八百里急报,银州几个边境城镇近日被突竭人寻衅sao扰,入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们与突竭人签订了和平条约,他们却擅自违反,诸位爱卿有何看法?”皇帝问大臣们对此有何看法,自然是问是打还是妥协退让。在场的文武权臣展开了激烈的讨论,立即分成了两派。一派主和,他们认为新朝建国不久,国力还处于空虚状态,不适宜发动大规模的战争,还是保守谈判为上。这一派以太子与柳相为主。另一派则主战。理由是区区北边的蛮夷部落居然登鼻子上脸滋扰边境,一定要给他们颜色看看,否则他们一定会得寸进尺,威胁新朝疆土。这一派以五皇子与康王为主。两派互不相让,争不出个所以然来,德惠帝被吵得头疼,他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待到现场安静下来之后,德惠帝突然发问。“萧川,你的看法是什么?”萧川一愣,明显没想到为什么皇帝会问他的意见。柏辰却猜到些端倪。☆、第三十九章柏辰觉得,皇帝突然发问必定是有深意的,或许还有些小小的恶作剧成分在里面。眼下康王与柳相在如何对待突竭人sao扰边境的问题上持相反意见还互不相让,萧川作为儿子与未来儿婿,站在哪一边都会不讨好。站在康王那边,父亲会高兴,但可能会得罪未来岳父;站在未来岳父那边,那便是拂了父亲的面子,世子之位只怕还会继续悬而未决下去。虽说萧凛腿脚不方便,所有人都不再看好他,他看上去似乎也已经退出了世子竞争者的行列,可此事一日不定,那便有一日的变数。--这事儿说穿了还是以康王的意思为主,皇帝的意见为辅,二者商量好德惠帝才会下旨册封。事到如今世子人选还未决定,明显是康王还在犹豫的缘故。德惠帝询问萧川的意思也是想看看他会如何选择,以及考察一下他作为世子之位最有利的争夺者,他的才能谋略究竟如何。在座的文武权臣见皇帝带头搞事,自然也是跟着看热闹不怕事大,好奇康王府这个文质彬彬的大公子会如何应对。康王和柳相也停止了争论,双双看着萧川。萧川的脸色有瞬间的尴尬,显然没想到他会被点出来回答如此令人难做的问题。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起身行礼道:“回禀皇上,国家大事,萧川不敢妄言。”德惠帝这个老狐狸自然不会让他如此轻松就过关,笑道:“虽你还未为官,的确不好议论军政大事,但今天朕特批在座所有公子都可在朕面前畅所欲言。川儿啊,你从小便机灵懂事,说说你的看法,兴许能给朕一个新的思路。”“皇上让你说,你就说几句罢。”康王也道。柏辰见坐在对面的柳如风将手中的茶杯微微捏紧,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忐忑。而萧川的跟屁虫何文光则一脸想看好戏又要努力保持克制的样子,演技还需修炼。“是。”萧川低头躬身,他的脸色白了一分,也明白现在骑虎难下,今天自己不说点什么是没法全身而退了。待到起身时,尴尬与无措之色都已不见,依然是云淡风轻的笑容与淡定从容的姿态。“我的愚见是,突竭人要打,但不是现在。”萧川微笑看着众人,“现在我新朝国库空虚,不适宜发动大规模的战|争,我们应当谋定而后动,待到时机成熟的时候直捣黄龙,将他们打个落花流水,教他们再不敢进犯中原。”这个答案很萧川,圆滑,慎重,双方情绪都照顾到了,谁都没得罪。就是说了等于没说。谋定,怎么谋?什么时候谋定?这些都是很空泛很虚的东西。这个和稀泥的答案虽然没有什么大错,可也完全不出彩,看康王与柳相的表情皆是如此。德惠帝摸了摸胡子,没有再追问,笑眯眯地让他坐下。好歹是过关了。萧川看向柳如风,后者冲他微微点头,二人都松了口气。“那凛儿你的看法呢?”德惠帝显然要将搞事进行到底,既然问了哥哥,那么弟弟的意见也要听一听。所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