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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地聊着,唐臣前于容与半步,上台阶时猛的滑了一下。后面的蒋韬吓了一跳,连忙跳了两步想扶他,结果自己踩了一脚青苔摔了个四脚朝天。然而唐臣并没有摔着,容与离他近,眼疾手快地托住了他的手臂,唐臣借力稳住身形,这才站直,蒋韬就没那个好运气了,梁封想扶他没扶住,以免自己被波及,临时又把手缩了回来。蒋韬摔得哎呦直叫唤,半天起不来,梁封强忍着笑意,扶了他起来,蒋韬骂骂咧咧地:“靠,我也太背了。”唐臣问:“好着没?要不要看看?”蒋韬摇摇头:“没事,刚就是摔蒙了,好着呢。”容与摁了摁他的腰,见他没什么不良反应就跟唐臣点了点头:“没事儿,这会儿衣服也挺厚的,没摔着。”化妆的时候,唐臣随手翻了翻剧本,台词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也没什么好看的,只在心里揣摩着人物心理以及表达情绪的方式。今天是跟容与的一场冲突戏,说是冲突戏也并不是两个人在一起吵架,毕竟明深的人设在那摆着,就注定只是唐臣自己一个人从平静到惊怒再到悲愤最后再归于平静。以前拍冲突戏,好赖还有两个演员之间情绪的互相带动,这次只能靠他自己揣摩,读懂容与的心理。明渊被乳娘抚养长大,儿时在民间认识了一些朋友,其中有一个名叫任罡,读书刻苦志向宏大,最终金榜题名成为礼部侍郎,最后被明渊举荐成为礼部尚书。两个人性情相投,即便身份发生了巨大改变,友情却一直都在,三皇子明瀛知道这一点之后设计陷害任罡要断明渊一条臂膀,任罡被冤入狱,明渊心急如焚,来找明深商量着营救他。两个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圈套,明深一开始并不想明渊去冒险救他,但是明渊却是倔强,一个谈不拢险些吵起来。唐臣和容与中间隔了一张小矮几,容与坐在轮椅上,唐臣盘着腿坐在垫子上,开始拍摄之前,两个人还在说些有的没的。“唐臣,你剧本入境了!”王川从监视器里看了一眼,冲他喊了一句。唐臣一脚把腿边的剧本踢飞。蒋韬过来给他捡走。“……”王川憋了一口气。等场记喊“A”之后,两人迅速进入状态。“大哥!任罡是被冤枉的,我了解他,他不会做那种结党营私藐视皇权的事情。”唐臣眉头轻蹙,语速偏快。“证据呢?”容与叹了口气:“子回,这么些年你还是不明白么?你说他是冤枉的就要拿出证据,在这里,信任又有什么用?”“我知道,大哥,所以我来找您帮忙,凭我一己之力,根本没法在两天之内找到证据。”唐臣目光坦诚又带着乞求。“你明明知道,你只要掺和进这件事情里来,前面就有无数三弟专门给你设下的圈套,你也应该明白,这件事于你最有利的做法就是不要插手。”容与深深蹙眉,口苦婆心地劝阻道。唐臣闻言,“噌”的一下站起来,红着眼眶愠怒道:“难道我就眼睁睁看着任罡平白蒙冤?大理寺卿是谁的人您不知道么?把任罡交给大理寺,还有洗刷冤屈的可能吗?不再多给他加上几条罪名就已经不错了。”唐臣怒极,他本以为明深会支持他,没想到却是阻挠他,口不择言道:“还是说父皇?一旦涉及他皇帝的颜面或是那张宝座,哪一次不是雷霆手段?就连亲生骨rou都能说舍弃就舍弃,更何况只是一个拿着朝廷俸禄办事的大臣?”此时此刻明渊说的是皇帝因为二皇子有争夺太子之位的心思就用雷霆手段将他废为庶民的事情,原是无意,却不想让明深想到了自己的腿,直接戳到了明深的痛处,容与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恨意,不过很快敛了下去。“子回!”容与惊怒交加,侧头看了一眼紧闭着的房门,声音压低了一些:“你太放肆了!”唐臣听到他这一声呼喝,把怒气稍微收了一些,又因为刚才的口不择言有些羞愧,然而又很快想起任罡的事情,眼里闪过一抹痛色,静静地盯着桌角,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死死攥着拳头。容与发觉他有些不对劲,还以为是自己刚刚的疾言厉色吓到他了,放柔了声音唤他:“渊儿?”“大哥……”唐臣抬起眼睛看着容与,一字一顿,哑着声音道:“我上过战场,见惯了生死,也正因如此,才明白生命的可贵。”唐臣抬眸去看容与,无奈又自责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以我一己之力,总有做不到的地方也有护不了的人,可起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人,”唐臣语气坚定,目光沉沉:“我都想要并且一定要保住!”容与一怔,哑然无语。王川蹙着眉喊卡。两人都把情绪收了回去,看向王川,他们知道这一条他并不满意。化妆师上来给两人补妆,王川大步走过来,开始说刚刚他认为不太好的地方:“唐臣刚刚发怒那一块儿,情绪有点太过,即便你失望愤怒于大哥的不理解,但也知道那毕竟是你尊敬的大哥,所以稍微收敛一点。”唐臣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容与很好,但是有一点,你也是惜才的,所以在阻止弟弟去救他的时候是含着惋惜的。”“我知道了。”王川讲完了之后就退回监视器旁边,唐臣和容与对视了一眼,默然无语地开始调动情绪。这一次,容与在说“证据呢”三个字之前,加了一点微表情,他蹙着眉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别的什么,终究还是没说出来,然后才说他的台词。唐臣也注意情绪问题,把对着容与的怒气稍微收敛了一点。王川很满意。“我猜猜,你刚刚没说出来的那句话是不是‘如果不是呢?’”唐臣跟着容与和王川看回放,悄悄在他耳边问了一句。容与诧异地回头看了他一眼:“这么聪明?”唐臣倒也没多得意,只是挑了挑眉毛,一副习惯了被人这么夸的样子。容与刚刚想说的确实是“如果不是被冤枉的呢”,他充分理解了明深这个人,平时看着温润如玉冷冷清清,其实骨子里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人心的,当然对着明渊除外。明深听着明渊如此肯定的一句话,觉得他太想当然,如果那个人一直在骗你呢?如果他真的做了那些事呢?但是他欣赏任罡的才华,看出了弟弟对他的器重和信任,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是说了一句“证据呢”。容与看他挑眉的样子,没忍住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