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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的激情,仿佛她的精力永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年纪稍小一点的,一身火红衣裳。那袭红裙增添了她的天生妩媚。瓜子脸上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水汪汪的秀目纯洁无暇,酥胸秀挺,蛮腰纤细,洁白的粉藕莲臂露出一股健康的红色。腰中挎着宝剑,剑鞘斑剥奇古,剑柄上嵌着晶红夺目珍珠,垂着杏黄色丝条双穗,一望就是知名贵之物。 原来这两个女郎全都是付家庄红旗帮的人,年纪稍大的,就是付红钊的正室顾嫣然,年纪稍小的,是付红钊的亲meimei付婉。周星星心中暗道:“这个付红钊,想不到身边居然还有这么两个美娇娘,受着顾嫣然这种大美女还不知足,非得来跟我抢小苒,哼哼!这一会,我让你赔了夫人又折兵。” 临近中午,付家庄显得格外热闹,赴会的人络绎不绝。川涌而来,把庄中礼宾接待的人,一个个忙得满身臭汗,将近已正,东西棚已坐得水流不通,东棚俱是付家助拳宾友,西棚均为三山五岳帮会中群雄,红旗帮由帮主付文磊亲自坐镇,当然他的儿子付红钊也在内。日咎尚差半刻,已经够挤的人更形拥挤了,远远望去,只见万头攒动,声嚣如潮,开擂仪式预定午正就要开始。 周星星,不动声色,坐在东棚排第二席上,他从昨天到达付府后,与付婉见过一面,他只觉付婉爽朗大方,虽比不上沉鱼落雁,国色天香之类绝色佳人,但也五官端正,楚楚动人,他心想:“只不知这付婉性情如何?” 付婉乍见周星星,他俊美的身影,超俗不群的气质,已深深嵌在心田上,但这有什么办法咧,前几年遇着,也许可以。如今呢,已身不由主,父亲已经将自己许给了陈友谅,但等比武擂台结束,自己就会跟纪晓苒同大哥和陈友谅一同拜天地,入洞房……不由幽幽长叹一声,与其找烦恼,到不如任其自然。 这时候一身明鲜衣装的纪晓苒出现在西棚,大家眼睛蓦然一亮,差点惊叫出声,谁都知道,纪晓苒的大姐纪晓芙是闻名天下的峨眉女侠,二姐纪晓君是武当女侠,谁要是能够去了纪家三小姐,那真是前生修来的艳福。但是,谁也知道,这纪晓苒是天上的白天鹅,自己这癞蛤蟆可是不容易迟到的。说是比武招亲,其实还不是走走过程,这纪三小姐只会是付红钊的。 不过纪晓苒她这一进来,足以震动了全场,纷纷交头接耳,指指点点,尤其是西棚群邪,千百条邪yin目光随着她身影移动,美色当前,谁人不爱。 此时已是午刻,锣声三响,场外鞭炮哗啦声大作,付文磊和夫人周月娥双双含笑立起,步向鸳鸯擂上,江瑶红一身月白色劲装,让她更显清冷高贵,只是腰处衣裙被美丽的rou体挤成细细的褶皱,腰下的衣裳被肥硕的臀rou撑得光滑圆隆,形成无限的诱惑。兀峰耸立,小腰盈盈,虽然徐娘半老,但是风韵犹存,好美的身体!好妙的可人! 周星星不由吞下一口nongnong的唾沫,心中一片灼热,我靠,付红钊这小子的老妈居然如此的风sao艳丽付文磊花白胡须胸前飘拂,腰干挺直,不显半点老态,他含笑抱拳向东西棚拱了拱,发出宏亮声音道:“今天是在下六十贱辰,承各位好友瞧得起在下,辱临寒舍不胜荣幸,心感之余,无物答谢,仅备有水酒粗肴,请各位随便饮用,聊致谢意。” 说着,顿了一顿,台下起了一阵鼓掌声。 接着说:“这次在贱辰期内,设下鸳鸯擂,为的我的义女纪晓苒已及笄,因在下前因择婿过苛,久久未见其成,在下年届六十,去日无多,江湖之事,久已摒弃,惟此心愿未了,所以摆设此擂,意在替小女择偶,在场各位均可上台,抖露武学。但是意图求亲者,须事先说明,还仅限年未三十,获胜十场者,才算合格。所有细节,均于月前露布在外,不用赘说,但愿彼此以武会友,点到为止,过此则有失设台原意,此擂摆设三天,三天后在下即行封剑之札,还请各位留步襄证,言尽于此,谢谢各位。” 台上又起了几阵热烈的掌声,历久不停,于是周维城父女下台缓步走向东棚而去。 周星星心中暗骂:“这老家伙真是好不要脸,小苒什么时候同意认你做义父了?” 这是,擂台比武开始。 台上出来两个本庄的年青少年,花枪短刀,此来彼往,颇为火炽,虽不见功夫,但一招一式,也极为中矩。台下庄丁们抬了数十席酒食,穿梭般转往东西棚,菜肴丰盛,可说是炊金馔玉,山珍海味,加以每席二十斤竹叶青陈年好酒,足以大快朵颐,群豪远来,腹中早是饥如雷鸣,菜一上席,即风卷残云,觥筹交错,也无心上台,好在擂期为时三天,可是虽也没有独胜十场把握,乐得现在看风使舵,到时再说,即红旗帮志在必得,但也存三分顾虑,时机成熟,自会出手,这时似嫌过早。 看看已是未正,鸳鸯擂上换了三四拨本庄青少年,东西棚群雄已是酒醉饭饱,忽听西棚一人闷沉喉咙嚷道:“怎么台上出来的,均是花拳绣腿,不堪入目,这些人派他出来献世则甚,俺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调教出的,真是有其徒必有其师,还不快点滚进去,难道要俺动手捏紧脖子,一个一个抛下来吗?” 西棚群邪俱哈哈大笑,恼怒了东棚的五步追风镖罗德福纵上台去,瞪眼望着西棚喝道:“那位朋友,灌够了,喂饱了,发猪痴则甚,有种的,怎不出来见见世面。” 话声未落,西棚中发出一声长笑,身跟着走出,飞身落在台上,只见那人赤面红颜,五岳朝天,丑恶不堪,凸出铜铃双眼,狰笑一声道:“好小子,骂得够损,不过俺湘江一丑,毕笑岩从不动无名之辈,小子,你留下名来。” 五步追风镖罗德福听对方是著名独行大盗湘江一丑,一身内外功火候不凡,手狠心辣,不禁一惊,但罗德福也是五台俗家弟子,年未三十,万儿已闯亮了,心高气傲,哪受得他连声小子,冷笑一声道:“大爷名叫罗德福,虽然是无名之辈,但容不得盗匪在此横行无状。” 湘江一丑毕笑岩哈哈大笑道:“原来你就是什么五步追风镖,凭你这么点道行,也敢向俺叫阵。” 说着,屈指成钩,一收一放,照准罗德福前胸「幽门」、「乳中」,带着呼呼劲风,便自撞去。 湘江一丑出身于南天黎母岭玄阴魂君门下,「玄阴掌力」练得五七成火候,此掌一出,看是阳刚已极,其实阴柔,击上对方,表面丝毫无损,内里筋骨脏腑尽都粉碎。五步追风镖见湘江一丑一上去,就用上「玄阴掌力,知他心存恶念,不由目含煞气,心头火发,玄阴掌到,右足突然一撤,身躯动如闪电,往左疾转,转在湘江一丑身后,一扬手疾功三掌,用上五台「开碑掌」力,掌掌都带着劲风迫去。 湘江一丑毕笑岩见罗德福身法奇快,暗赞此小子武功确实不弱,罗德福晃身胸后出掌,故作不知,待其掌出时,身躯急往左转,然后右掌一沉,施展内家重手法「玄鸟划沙」,霍地一声,向罗德福右腕力切而下。本来这一招,罗德福非伤在湘江一丑手下不可,罗德福见他不及防备,不由浓眉一展,心中狂喜,哪知三掌攻出,湘江一丑突撤身左转,自己招术用老,收势变招均所不及,眼看就要伤在这招「玄鸟划沙」之下,急智一生,右腕急沉两寸,左掌发出,向湘江一丑「腹结」xue拍去,自己一个「铁板桥」身法翻出七八尺外,虽然侥幸避过,也惊得冷汗直淌。 湘江一丑明知这招的虚,但不由不疾退两步,呵呵大笑道:“好小子,看你会溜。” 说时,一个双撞掌发出玄阴掌十成功力,陡往前扑去,罗德福见来掌凶勇,不敢用掌硬封,撤身游走,怎奈湘江一丑恶意早生,非将罗德福丧生手下不可,玄阴掌力一掌紧接一掌,绵绵不绝,身法极见巧妙掌势甚沉,五步追风镖罗德福被他掌力迫得连连闪展腾挪,退往台沿。 湘江一丑突施展「虎跃九山」身法,凌空双掌下压,这一击上,准死无疑。东棚群雄齐声惊呼,忽见湘江一丑凌空一沉,翻退两步,好似手中捏着一段树枝,面上呈出狰容,罗德福趁着湘江一丑收招时,跃下台来。 “是何鼠辈,暗箭伤人,—截竹筷尚难你家老子不了,有种的,滚出来吗。” 湘江一丑立在台上破口大骂,「吗」字尚未收回,又是一截筷子破空打进了口内,「笃落」一声,门牙两颗应声折落,鲜血溢出,湘江一丑赶忙用手掩住,一双鱼目凶芒毕露,向两棚扫视。 飞云手见湘江一丑阵番被暗器所击,心中微讶什么人能用此折枝成箭,上乘手法打出,须知看棚距台十二三丈远。往常好手用此手法伤人,仅达三丈,即就是经有精湛气功者,也不过六七丈方圆之内,过此则不足伤人,可见此人内功之高,腕力之强,甚是惊人。于是游目四顾,欲找出一点端倪,陡见谢云岳面前短了一双竹筷,这一吃惊,非同小可,暗道:“此人真不可小视,但不知他来意如何,拿刚刚出手惩治一丑来看,无疑不是对方所邀的帮手不是有绝学,就具有这般惊人武学,又英华内蓄,甚是难得。” 也不说破。 这时西棚上跃上一长身鸢肩,黑色劲装少年背插单剑,目光闪烁不定,拘掌向湘江一丑笑道:“严老当家,既胜过一场,且请退下,暗箭伤人的鼠辈稍时不难查出,那时严老当家再伸手也不迟,在下崆峒西派三才夺命凌飞,意在求亲取剑,不知老当家可有意成全么?” 那湘江一丑毕笑岩正不好下台阶,闻言恰好心意,掩嘴道:“俺不过是逢场游戏而已,哪有这个穷心思,凌兄弟,这场让你吧。” 说罢,凌空一纵,落地后用燕子三抄水身法,三个起落,穿入西棚中。 且话那三才夺命凌飞得鸳鸯擂后,说明志在求亲取剑,以武会友,想取得获胜十场资格,请台下各位好朋贵友有志者,请上台手下见高低,不过他说话神色之间,露出狂傲飞扬之态,简直有不可一世之慨。 东棚群豪,大都为红旗帮助拳而来,无志于求亲取剑,既或是有,也是极少数,多半为条件所限,不是年逾三十,就是子女成群,何况任谁都没有获胜十场的把握。虽说是以武会友,点到为止,一交手后,未必就能善了,弄得不巧把性命赔上,万幸的也落得个残废,这又何苦来,不过若在两淮大侠生死关头上,为了道义,势逼不得不出手,那又当别论了,是以东棚此刻并无人出面上台。 西棚情形可就不同了,凡是黑道中人物均聚集于此,虽臭味相投,但在利害关系上,却互不相让,此来的目的,不是为了想夺得如花娇妻,就是志在宝剑,谁都是跃跃欲试,雄心万丈。眼见一怒目竖眉的劲装汉子,跃上台去,与凌飞交手不到半盏茶时分,使自败下台来。其后又接着一人上台替方才落败的汉子找场,两人正在台上打得难分难解。 台下的周星星,却为了面前少了一付杯筷,怕众人瞧出端倪而茫然发呆,恰好来了个添酒送饭的小厮,忙说:“小兄弟,劳驾与我取一份杯筷来,原有的落地弄脏不好用了。” 那小厮笑道:“大爷干吗那么客气小的这就送来。” 说罢匆匆自去。同席的人除了飞云手吴奉彪燎然于胸外,其余的人并不觉的有半点可疑,吃酒用饭时,杯筷跌落桌下的总是常事。 突地周星星心有所觉,悄声向吴奉彪说道:“吴场主,在下可否借过一步说话。” 飞云手吴奉彪闻言,睁眼犹豫了一下,便笑道:“成,少侠随我来。” 两人起身往棚后墙边走去。 两人立在墙角处,周星星笑道:“其实在下井没有什么紧要事,不过心有所触,不能不说罢了。” 吴泰彪忙道:“少侠一定别有见地,老汉当洗耳恭听。” 周星星脸上泛起一丝浅笑,悄声道:“今日千万不能让东棚之人上台,在下刚才默数西棚人数,比东棚多出一半,他们来此目的,多半不外是取剑,至于求亲尚在其次。详察他们举止神色,亦泰半不是红旗帮同路人,看起来目前已存对垒之势,相互观望。红旗帮虽志在必得,必不致于贸然出手,而我们也不能轻易让红旗帮估出实力,非至迫不得已,才派出一二高手挽救危机。最可虑的是,西棚诸人现居于庄中民舍,定然有黑道人物不顾江湖道义暗中偷袭,防不胜防,最好将剑更换为膺品,摆在暗处,还有红旗帮定不死心,三手空空徐奕昨番即为明证,吴场主以为然否。” 飞云手吴奉彪,觉出面前少年人不但武学已臻化境,而且心思细密;连连点头道:“少侠观察人微,老朽就去给庄主说。” 此时台上的三才夺命凌飞连胜三场,愈加意气扬扬,眉间棱角狂傲之气,足以冲脱一切,周星星看见,皱了皱眉头。西棚内幕然一条人影凌空翻起,往台上飞落下来,宛如落叶般毫无声息,身法端的绝妙,这是武林中罕见的「乌龙翻云」上乘轻功,此人身形一落,就博得了东西两棚喝采声。 那人长得身量瘦长,上唇蓄了两撇山羊胡子,豹取不时闪出凶光,冷笑一声道:“凌朋友使得一手好混元掌法,飞天蝎子云浩幸会崆峒西派高手。” 凌飞听来人自报名号,先前狂傲之气尽情故去,似毒蛇蜇了一般,惊惧得退后两步,忙道:“云老师上台,莫非亦是为了……” “胡说。” 飞天蝎子云港猛喝一声道:“云某望四之年,那有这份野心。先前主人怎么说的,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