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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内观刑,我就送你送到这里了,等会儿你记得把所有的法力都用来护住心脉,这点是制度内被允许的,虽然这样的话rou体的疼痛就无法减免了,不过这鞭刑用的是抽龙鞭,威力非同小可,你还要受一百下之多,还是保命要紧,切记。”芳菲早已换下那性感的抹胸红裙,穿上一件纯白的古装对襟襦裙,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脑后,没了往日的妖娆,倒把那股丽质清纯凸显出来了,她对着朱老板盈盈一拜,说:“弟子无能,另师尊蒙羞,今日师尊能送我到这儿已是仁义,弟子不敢奢求其他,请师尊宽心,莫要再为弟子cao劳。”说完再一拜,转身向天际庭的大门走去。林意和珍子跟在芳菲后头,林意望着眼前这个秀丽又倔强的女子的身影,似乎和记忆中那个才十七岁,也是一袭白袍,为了自己的梦想而进宫奋斗的女子的身影重合了,那年,她也是这么的身不由己,也是这么的无畏无惧,不由得感慨:这无常的世道啊!其实所谓的天际庭只是个位于鬼怪界和天庭交界的祭坛,祭坛面积小小的并不大,但终日仙气缭绕,把在祭坛下站着的人看得云里雾,嗯,是真的在云里在雾里所以看不清啊!圆形的祭坛周围竖着八根粗大的柱子,中间凸起的祭坛的地上画着繁复的阵法,林意看不懂这些阵发符号,只辨认得清中间有个大大的圆圈特别显眼,而芳菲现在正跪在正中央的圆圈中间,两根铁链一头拴住芳菲的左右手拉直,另一头拴在祭坛边的柱子上,把芳菲跪着的上半身拉起展伸出后背,两个龙侍手持长鞭站在芳菲后头的一左一右处,当祭坛的远处上空传来一声清越绵长的鸟鸣后,龙侍开口说:“刑罚开始了,罪人苏芳菲接刑。”说完,两个龙侍你一鞭我一鞭的轮流往芳菲后背上招呼,当第一鞭下去后,芳菲后背的衣服立刻见红了,被抽裂的衣服下是一条触目惊心的红口子,血rou外翻着甚是恐怖,芳菲闷哼一声,然而没等她缓过劲来,第二鞭就落了下来,这把台下的林意看得呆傻掉了,他觉得自己已经忘了如何呼吸,胸口窒息着的生闷,这哪里是什么刑罚,这根本就是死刑,把人往死里抽啊,才十几鞭,芳菲原本洁白无瑕的后背就布满了长长的鞭痕,且每一鞭打的位置都不一样,芳菲整个后背都血rou模糊了,她耷拉着脑袋,已然了无生气。不会是死了吧。一个恐怖的念头闪过林意的脑袋,吓得林意打了个寒颤,林意心里默念:挺住芳菲,你还有八十多鞭要挨,想想淘华,他定不想你这么就去了的。突然林意觉得肩膀一沉,转头一看:妈啊,身旁何时站了这个怪物。这怪物比林意还要高出两个头,身体胖胖的,浑身覆盖着长长的灰色的毛,这怪物双眼瞪圆着,紧张地盯着台上正受着抽龙鞭的芳菲,嘴里发出低低呜呜的声音,而怪物正把一只肥厚的大爪拍在林意的肩膀上,并且不自觉地加重着手劲,在怪物的脑后,垂着两只长条状的长长的——兔耳朵?哦,是了,刚才站我身旁的是珍子,而且这天际庭是天家的地方,禁止鬼入内,所以中途不会被调鬼的,只是猜不到,珍子的原型还是蛮丑的,一只又肥又大的灰兔子,浑身毛茸茸的,只不过这灰兔子紧张得连原型都现出来了,这是不是说明虽然芳菲和珍子在办公厅里针锋相对的,但在心底里还是有那么点友爱的?真是搞不懂她们。时间似乎被无限放慢了,在好长一阵沉闷的皮rou抽打声后,芳菲终于受完刑被解了下来,林意立马冲上去扶起芳菲,珍子嫌他以人类之躯跑得慢,说了声:“我来!”然后抢过芳菲背在后背上,往天际庭的大门狂奔出去。门外,朱老板正焦急地等着,看见珍子飞跑出来,立马上去接过芳菲,然而当他看清芳菲的模样时却吓了一大跳,芳菲脸色灰白,已然奄奄一息命悬一线了,朱老板抬头看着珍子和林意问:“怎么会这样,到底中途又发生了什么事?明明用法力护住心脉怎么还会伤得这么重!”☆、第四十三章面对朱老板的奇怪问话,林意和珍子面面相觑:中途没发生什么事啊,不就是进去天际庭,受刑受刑再受刑,然后出来吗?朱老板也懒得理这两个二货了,塞了粒药丸进芳菲的嘴里,抱起芳菲回到宿舍,关上门就替芳菲运功疗伤,所有人都等在屋外的院子里,站了足足两个小时后,朱老板才一脸疲惫地从房内走了出来,众人立马围了上去询问,被围在中央的朱老板摇摇头说:“情况不太乐观,芳菲伤得好重,不但身体受损,连心脉都震碎了,我好不容易才勉强连起她的心脉,但这勉强的相连也只是吊命而已,一定要另外找药物治疗她,否则她撑不了几天了,不过这事不寻常啊,虽说这天际庭的抽龙鞭很难熬,但有修为的人都知道,只要受刑时用所有法力护住心脉,是不会要人命的,只是受些皮rou之痛罢了,这根本就是以警戒为主的刑罚,而且我感觉芳菲体内的法力枯竭,应该是她没有足够的法力护住心脉,才造成现在的结果的,但为什么她会法力枯竭呢?”“法力枯竭?”薛定谔琢磨着这词,接着说:“我现在倒想起来了,前些天去人间抓那蜉蝣精,结果那蜉蝣精把医院的梁柱抽断了,芳菲为了不让医院坍塌死人,动用了不少法力在很短的时间内修补梁柱,然后又立刻用法力救外聘的,再然后又和蜉蝣精对打,全程都没停过,不会是那时消耗了太多法力,在短时间内没恢复过来吧,不过法力枯竭这事芳菲本人一定很清楚,她事先为什么不跟我们说,我们可以为她申请减刑或者延期施刑啊,上头又没有真要打死芳菲填命的意思。”“上头是没有打死她填命的意思,但舆论媒体有啊。”朱老板叹了口气说:“我大概明白芳菲的想法了,这回一死一重伤两个贵族,死者家属本就对这看似轻判的刑罚不满,若那时再提减刑或者延期施刑,只怕又一番口舌之争,甚至整个办公厅都会被卷进去,得个包庇纵容自己人的恶名,所以芳菲就打算自己死扛了,唉~”薛定谔一拳重重地打在院子里一棵树的树干上,负气地说:“都怪那变色龙精,这么会挑时间犯事,若他能晚点动手的话,芳菲的法力就能恢复过来,也不至于现在这样了。”朱老板望着天空说:“难道这就是天意?唉,现在不管天意如何,我们还是得尽最后的人事,薛定谔你看着芳菲,我去找朋友借点续命的药,唉,如果有千年人参就好了。”“人参?我这儿有人参。”从草丛中钻出一个顶着鸟巢发型的脑袋,那人打着哈欠,睡眼朦胧地接着朱老板的话说,手里的确攒着一截小人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