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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心怦怦直跳。若是真的,方玉蝶,其心该诛。“不,青青,玉蝶表妹不是这样的人!”严振山不信善良的方玉蝶会做出这般恶心龌鹾的事,“青青,你冷静点,玉蝶表妹的人品,为夫信得过。眼下只是船夫的一面之词,咱们不能随便就冤枉了表妹。”言下之意,这些都是色胆包天的船夫,为了脱罪撒的谎话。萧青青也不是那等没有头脑的人,听了丈夫的话,心下了然,确实有这种可能。一颗慌乱的心,渐渐又平静了下来。船夫并不笨,自然听明白了夫妻俩的意思,忙举手发誓:“草民句句属实,绝对没有半句虚言!”说罢,又努力回忆所有细节,将水底所有的细节全部再复述了一遍。只除了那个吻。是的,是吻,不是单纯的渡气。船夫三十好几的人了,因着常年撑船,皮肤晒得黝黑,面相比较老,像老船夫似的,总被大姑娘嫌弃,至今还没娶上媳妇。原本老实巴交的船夫,真的只是单纯去救人的,可谁曾想,在水底见到了那样一副衣裳不整的光景,常年不碰女人的老光棍哪里忍得住,想起“渡气”那一说,就控制不住地“渡气”一口了,临了,舍不得离开,就渡了一口又一口,还碾了大姑娘柔软的嘴唇好几遍。那几遍,让船夫心神震荡,差点就做出更过分的事来。好在,后来忍住了,手掌只悄悄在前面来回了五六下,怕姑娘真的彻底溺亡没得救,就急急忙忙给姑娘扣上了盘扣,系上了裙带。到底是有过肌肤相亲的人,船夫不忍心她太过难堪上岸,就好心给她整理了一番。唉,也是命运不济,原本偷偷摸摸的,姑娘也是昏过去不省人事的,神不知鬼不觉的事,竟慌乱中扣错了衣扣,导致露了相。船夫悔不当初,最开始就不该热心肠下水去救什么人。这下好了吧,因为一个品行有亏的姑娘,将自己给搭进去了,惹了一身腥臊。船夫顿时很想哭。“李力,看着他,不许跑了。”萧青青不想再看船夫一眼,命令李力留在这里看押,自己和严振山回到方玉蝶所在的禅房,将诗诗交给严振山抱去别的禅房等候郎中到来,她则守着方玉蝶,只要方玉蝶一清醒,立马与她对质。第33章第33章第33章方玉蝶早就醒了,却没脸睁开眼。回忆噩梦般袭来,她被又老又丑的船夫吻了,胸口还被摸了,恶心坏了,窝在被窝里忍不住打个激灵。正在这时,禅房门“嘎吱”一声开了,方玉蝶偷偷睁眼,萧青青面色不愉跨进房门。方玉蝶心中有鬼,一颗心颤抖起来。船夫轻薄了她,但悄无声息发生在水底,船夫但凡还有点脑子,绝不会主动交代。所以,萧青青面色难看,是因她出水时衣裳不整,审问船夫后猜出她故意扯乱衣裙,意欲勾引表哥?思及此,方玉蝶整颗心都乱了。若是已经勾搭成功,她自然不必怕萧青青,坐等抬妾就是。可眼下……尴尬了,既没勾搭成功,又露了相,怎么办?尤其,萧青青一进来便让表哥抱走小诗诗,一副清空房间要与她清算的架势。方玉蝶藏在锦被下的身子,止不住瑟瑟发抖。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表哥……表哥,玉蝶害怕……”萧青青正一手支头坐在西窗榻上等待方玉蝶醒来,反反复复琢磨如何询问才是最恰当的,突然听到方玉蝶惊慌大喊,萧青青吓了一跳,还以为船夫果然撒谎,玉蝶果真水底遭遇了侵犯,才会一醒来便恐惧异常。“玉蝶不怕,万事都有嫂子给你做主!”萧青青快步奔去床前,表妹在她眼皮子底下受辱,自然是要讨回公道的,那个船夫,扒皮抽筋都不为过,萧青青恨恨想到。却不料……奔到床前,惊见方玉蝶双眉紧蹙,眸子紧闭,整个人痛苦万状地捂住胸口,宛若胸口被箭刺中,疼痛异常状。口里不停呼喊:“表哥,我是不是要死了?水里好冷,好冷……你再抱紧我一点,再抱紧一点……”“表哥,为你去死,我心甘情愿,你不要哭……玉蝶为你挡箭那一刻,就没想过还能活命……能为表哥死,是我心甘情愿的……”“生不能做你的女人,死后能做你的鬼,已是玉蝶三生修来的福气,你不要哭,不要哭……”萧青青听到这些梦中呓语,整个人都怔怔的,脑子里自动生成无数画面——几个月前,方玉蝶为严振山挡下一只毒箭,中箭后,方玉蝶掉入河水里,严振山跳下河抱起她。冬日河水冰冷刺骨,方玉蝶可怜巴巴祈求严振山抱紧她,给她温暖,严振山应诺……救上岸后,中毒的方玉蝶险些活不过来,严振山哭了,方玉蝶垂死之际深情表白。脑补完这些,萧青青心底酸涩异常,纤纤玉手死死攥住裙摆,指尖发颤。方玉蝶“梦中呓语”还在继续,摇头晃脑声音哽咽:“表哥,是玉蝶福薄,今生与你无缘,来世再续……”如玉先是震惊,后是愤怒,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最后颇为同情地望向主子萧青青。原来,表姑娘与二爷早就背地里有了牵扯,只待寻个理由……纳妾了。难怪今日会去乘坐乌篷船,表姑娘又恰巧掉下河,如玉清清楚楚记得当时二爷不假思索就跳下水去救人,此刻想来,竟是两人怕自家郡主不同意,便合起伙来算计,预备众目睽睽之下先来一场英雄救美,湿漉漉的两人贴在一块,清白没了,然后顺理成章纳妾?“不要脸!”如玉心底恨极了。如玉一个忠心耿耿的丫鬟都如此,何况萧青青这个当事人?方玉蝶的呓语还在继续,萧青青已想明白了一切,失魂落魄,丢下这里的一切转身离去。“青青,玉蝶怎么样?”严振山抱女儿躺去隔壁房间,又转回来守在门口,一见萧青青开门出来,立马上去询问。萧青青冷眼看着男人的焦急样,嘴角挤出一个讥讽:“这般关心她?自己去看啊。”说罢,越过男人,就走。--严振山心下一懵,见娇妻如此不正常,想追上去细问,正在这时,禅房里传来方玉蝶的哭腔:“表哥,是你来了吗?”那声音哽咽万分,是个人都听出了十足的委屈。严振山见娇妻闪进女儿房间不见了,又惦记船夫的事,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