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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屁孩的父母也不管他,我们小心避开就行了。”“小屁孩?”“阿恒的小跟班。”“这样啊。”卫冉若有所思,便不再吱声。此时太阳已经完全没入山下,天边只残留些殷红的晚霞,整个院子真如景琛所言,萧索无人,想来时期特殊,也是理所当然。“阿琛,你说的那个人回来了吗?会不会还在忙,见不到?”“阿恒都回来了,我可不信小屁孩没回来,何况——”景琛刚要说那小屁孩上不了台面,但转念一想,并不全是他本身的错,这样的说辞实在伤人,便咽下了后半句,摇了摇头,“何况,他们感情那么好。”“嗯。”卫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下一刻,景琛就停在了他的面前。“小冉,你帮我把个风,我进去瞧瞧。”“好的,你小心点。”景琛蹑手蹑脚进了门,刚摸到李塘的床边,就撞见了一个红衣姑娘。“妈呀!”许是做贼心虚,他脱口而出一声惊呼,赶紧捂住了嘴,那姑娘忍不住笑起来,卫冉听到里头的动静,以为景琛遇到了危险,立马冲了进去,见到人的那一刻,也是惊得说话都不利索:“仙····仙女?”那姑娘笑得更欢了:“二位公子真是一个比一个有趣!”原来竟是那天送东西来的人,此时正捧着瓷碗,站在床头,景琛没有意料,就被吓了一跳,而卫冉则是单单觉得她好看,如此,闹了个大红脸。“景公子是来找我弟弟的?”那姑娘温和地问道,景琛愣了片刻:“你弟弟?”“啊,对不住。”那姑娘忽然想起什么来,微笑道,“我叫李敏,是小塘的亲jiejie。”“你是小屁孩的jiejie?”景琛诧异,“我怎么从没听他提起过?他人呢?”李敏稍稍让开了身子,轻叹一声:“小塘病了,这些天一直睡着,人都没意识。”景琛一侧头,就看见小屁孩安静地躺着,人仿佛瘦了不少,但脸色还算好,没有苍白到那种程度。他又端详了一会儿一旁担忧的李敏,对方同样在观察着他,对视许久,景琛说道:“你们也是一群有趣的人。”“公子过奖了。”微微一笑,不敢多言。“走吧。”景琛转过身,大步出了门,卫冉又扫了一眼这间屋子,便紧随其后,离开了。回去的山路十分静谧,无风无月,纯粹只是冷。景琛无聊地折下路边横生出来的灌木枝,肆意地挥舞着,卫冉笑道:“桃花我给你带来了,我们回去较量。”“谁要和你打?”景琛也是无奈,“我只是在思考问题,不是心里有气。”卫冉一下蹿到前头,张开双臂,拦住了景琛,对方大笑:“你干嘛?”“别想了,与我喝酒去!”“哪里有酒?”“我偷偷藏了点在随行的包裹里。”“胖叔叔酿得甜米酒?”“正是。”景琛一拳打在人肩膀上,笑道:“够意思!”“别告诉人啊,只能喝一点点。”“知道了——”景琛不耐烦地拉长了语调,甩开人就往回跑,空荡荡的山路上只留下几声快活的笑声。景云回去就通知了大伙儿,说是二公子也悄悄跟来了,嘱咐他们不要声张,因此两拨人碰面,只是心照不宣地打了招呼,就各自回了屋。卫冉翻出两壶甜米酒,却只肯景琛喝二两,对方怪他小气,但仍然美滋滋地剥起了花生米,仿佛什么烦心事儿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李敏重新穿上她那件火红的斗篷,提着一盏灯,便出了家门。这只是第一天,往后还有许多日子要挨过去,她不是很清楚太|祖公临终前的意思,也不是很懂主人现在的心情,但作为属下,忠诚是第一位。景琛喝完酒,就嚷着要和卫冉挤一屋,被景云拧着耳朵往外头拽,大叫:“哥哥,你不要欺负我!”“闭嘴吧,等会儿父亲来了,你的屁股就不保了!”景云低喝,“你看看你这样子,装什么装?平时喝一桶都没事的人,这会儿撒起酒疯来了?”景琛撇着嘴,一屁股坐到地上,景云揪着他的后领就要把人提起来,结果这个泼皮一把抱住了卫冉的腿,死活不撒手:“我不走,我有大事要和小冉商量!”“你能有什么大事,死不了就不要说了!”“死了我就说不了了!”“哎哟,我的祖宗!”景云难得着急,看了眼一旁淡定的卫冉,道“小冉,把腿抬起来!”“不行不行,我是真有事儿!”景琛索性抱着卫冉的腿往上爬,试图逃跑,景云一巴掌就给人打晕了过去,景琛轱辘一声滚到了地上,脸朝下,没有动静了。“不给点颜色看看,正当大哥治不住你?”景云很生气,卫冉很好笑:“阿琛今天受委屈了,但他不敢说,又可大哥就不要难为他了。”“小冉,阿琛这脾气,有一半是你惯的!”景云不轻不重地呵斥了他一句,卫冉不在意地笑笑:“谁让我知道的最多呢?”景云叹了一口气:“你们哦,省点心吧,大哥也不想以后闹得太僵,脸面是其次,最重要的,还是人心!”“大哥是个聪明人,只去听了一回,便什么都明白,以后景伯伯那里,就劳您周旋了。”卫冉抱拳行礼,景云摇摇头:“谁让我是大哥呢?”一句话,两人都各怀心事地笑了,随后,躺在地上的无赖就被拖回了景云的房里,捆在了床上,生怕晚上做噩梦,闹得每个人都不好。可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景琛难免会弄出动静来。景云就这样捆了他好几天,一有时间便要与人谈心,从家族恩怨,谈到世人眼光,直说得景琛耳朵起茧子。“大哥,您能不能高抬贵手,放了弟弟我啊?”景琛窝在角落里,可怜巴巴地和他哥哥谈条件,“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胡闹了,好不好?”“不好,在回去之前,你都不能踏出这个院子。”“为什么啊,你居然软禁我?”景琛没有佩剑,完全破不开景云的结界,晚上又被人捆着手脚,导致真气被缚,现在精神都有些萎靡。“大哥是为你好。”景云叹气道,“我本以为,你与邹静恒要好,只是觉得家里闷了,想去外头看看,没想到却是动了心。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同意你去北邙,是大哥的错。阿琛,你听大哥一句,放弃吧,好吗?”“我不!”景琛梗着脖子大吼,“我喜欢他,有什么不对?”“但那天伤心的人又是谁?”景云见他这么倔,不想和他正面冲突,仍然好生相劝,“阿琛,大哥是心疼你!你知不知道,这几天,你几乎整晚都在叫邹静恒的名字,可你有没有想过,你口里的人,并不一定把你放在心上!”景琛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