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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留府中吗?”谭悦摇头,淡声道,”不了。”……厢房内,赵锦诺直接搀着阮奕躺下。今晚喝这么多,连走路都东倒西歪的,沐浴是沐浴不了的,赵锦诺只得拧了热毛巾给他擦脸,“明明酒量就不好,还喝这么多做什么?”阮奕松了松衣领,眼中些许绮丽看着她,“在你老师,师娘和师兄面前,怎么能认怂?”赵锦诺好笑,“现在不怂?”话音刚落,阮奕伸手揽她到床榻上,翻身压上。赵锦诺险些惊呼。他伸手在食指间,做了一个嘘声的姿势,暧昧道,“还怂吗?”赵锦诺涨红了脸。阮奕轻声道,“阿玉,大白兔想你了,想多同你待些时候……喝多了就不必想着回去的事。”赵锦诺微顿,“所以,你一直在喝酒?”他笑了笑,不置可否,只醉眼看她,“老师,师母和师兄都待你很好。”赵锦诺叹道,“是啊,虽然我娘亲不在,爹不亲,祖母不疼,但我有老师,师娘,一帮子师兄,还有媛姨和长翼叔叔……”她伸手揽上他后颈,继续笑道,“其实上天待我不薄,我亦算得上富足,因为,我还有你呀!”他眸间微滞,酒意里,她每一句都似落在他心底的繁花似锦……她伸手,指尖温柔抚上她脸颊,“是吗,大白兔?”他微微低眸,低沉的音色里些许沙哑,“阿玉,你是故意的。”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来啦,二更晚上啦☆、第122章病重===第122章病重===小别胜新婚,古人诚不欺我……阮奕坐在马车上,单手撑着下颚,嘴角还噙着笑意。一别十余日未见,想念近乎无处遁形,但相处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又要分开。今日是年关,朝帝晌午在宫中设宴款待南顺使臣,他晚些时候就要入宫。但等晌午的宫宴结束,晚些他从宫中出来,还会到明府陪她一道守岁,阮奕又觉心中忽得有了期盼,唇畔的笑意便更浓上了几分。他在南顺还要再呆上十余日,自然不可能日日都见到她。他亦心中清楚。她在南顺京中也有她自己想见的人,要做的事,她有她自己的安排,也不会日日都将重心都放在他身上。他们二人在一处,谁都不是谁的附庸。亦相互尊重。他竟有些盼着早些回苍月了,如此,他才可以同他的阿玉jiejie在一处……嗯,还有砖砖。阮奕轻笑出声。似是见她一面,心情便骤然愉悦许多,连早前朝帝让人捉摸不透的态度都短暂抛诸脑后。他在南顺的行事并非没有风险,越是如此,他才越要谨慎小心。阮奕深吸一口气,马车中,不敢撩起帘栊,怕暴露身份。今日已是年关,南顺地处偏南,整个冬日几乎都不会下雪,他自幼在苍月京中,习惯是瑞雪兆丰年,他有些想念家中的父亲,母亲,大哥,还有大哥与彤容的婚事……母亲去过云州便会知晓姨母在病中,母亲是个心思通透的人,因为姨父过世,大哥和彤容的婚事已经推迟过三年,母亲和姨母心中都有数。只是姨母尚在病中,没有精力cao办婚事,也不便提起。但这些事,反倒母亲好提。阮奕想,应当等不到他与阿玉回京,大哥与彤容就应当完婚了……马车回驿馆的一路上,都有人家在鸣鞭,南顺国中在年关有习俗,从卯时起,每时辰都要在家中放鞭驱赶邪祟,祈祷明年家中诸事兴旺。阮奕是卯时不到从明府出来的,这一路正好赶上卯时的放鞭声。思绪间,马车缓缓在驿馆不远的街口停下,阮奕撩起帘栊,跟在冯涛身后回了驿馆当中。******明府内,虽然众人昨日都喝多,但今日是年关,南顺卯时的第一道鸣鞭同年夜饭前的鸣鞭一样重要,故而再困,众人也都起身了。卯时前,都着了年关时候的喜庆衣裳,聚在明府大门口,等着鸣鞭。丹州是明大家的师娘的养子,卯时明府大门口的爆竹由丹州来点,众人一面打趣丹州,一面见丹州听从葛琼手中接过火星子,师娘又叮嘱了声“小心”。丹州大大咧咧道了声无事,放心吧,但赵锦诺总觉丹州一幅不怎么稳妥的样子,睡眼惺忪里,又掩袖打了哈欠。她实在是……有些困……好在丹州虽看起来不怎么靠谱,但还是顺利点燃了鞭炮,点燃之后,迅速捂着耳朵跑开,身后的鞭炮声果真一声接着一声,吓得丹州有些狼狈,众人在鞭炮声中都忍不住笑开。赵锦诺也跟着笑起来。似是随着这声鞭炮声响起,似是整个城中的鞭炮声都在陆续响起,赵锦诺捂了捂身上的披风,忽然觉得年关的味道似是浓郁了许多。等卯时鞭炮声结束,众人重新回偏厅中用早饭。早饭还是同昨日一样,人又多,又吵闹,吃得也多,忙坏了师娘和葛琼。但昨日早饭是赵锦诺和丹州在帮衬,今日齐师兄和刘师兄主动请缨,师娘也不拦着他二人。丹州在一旁带头起哄,让齐师兄去端早饭,会不会大家都没得吃啊!周遭一顿哄笑。赵锦诺也跟着笑开,早前的睡意也似是在一点点退去。等齐师兄端进来的包子果真一看便觉得少了好几个,众人大力声讨时,赵锦诺忍不住捧腹,仅有的睡意也在捧腹大笑中消失殆尽。最后还是赵锦诺和丹州两人去帮忙端的早饭,一时间,他们二人成为了诚实可靠,勤快友善的代言人。早饭一过,清晨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今日是年关,辞旧迎新的一日。葛琼又帮众人分了工,象征性打扫打扫各处苑子,图个吉利。赵锦诺同齐师兄分道一处。齐师兄是仅次于丹州的健谈之人,赵锦诺同他一道打算不会无趣,也会时常逗笑。齐师兄如今已经很少作画了。齐师兄家中是经商的人家,父亲过世后,家中的担子落在他肩上,便大都时候都在为经营的事情奔波,其实少有这等闲暇时候。赵锦诺同他说了许多话。临末的时候,齐师兄眉头微微皱了皱,叹道,“阮奕,诶,锦诺,这名字听起来似是有些熟悉呀……好像最近在哪里听到过?”国中大街小巷都在说苍月的使臣,应当也有人提及过阮奕的名字,只是少有。赵锦诺心中唏嘘,三言两语掩盖了过去,又拉着齐师兄去打扫别的地方。齐师兄果真只是忽然涌上的念头,等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