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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拐角处的那家粤式餐厅。店面不大,走的是平价路线。里面仅有一对老夫妻,和着面,正讨论着房东要涨租的噩耗。店里没有别人,苏寥干脆摘下口罩,点了份云吞面和烧腊拼盘,付完款,老板走到后厨,揭开锅盖,厚重的水汽冒出来,案板上的食材被麻利地丢入锅中,极其贴近生活,让苏寥莫名感到温馨。她记得以前,顾时谦就经常做饭给她和顾时延吃,会包水饺、下面条、做浇头,尤其是她最喜欢的宋嫂鱼羹,水准超高,可惜的是,以后都吃不到了。食材上桌,苏寥拿起筷子,尝了一口,不曾想性价比高得出奇,也许是饿了,她把一碗面条吃的只剩下汤水,又悠哉游哉地啃完了烤鹅和叉烧。走出店铺,已是下班的点,三三两两的人群结伴走出写字楼,苏寥这才惊觉她在京市并没有什么朋友。高考完后她就随钟向红迁居于此,分数线却没达到这里的标准,去了华东省份的宁艺就读,后来又独自前往汉国求学,老家临市的都是高中同学,很多都早就不联系了。从小玩到大的人只有顾时延那一坨,偷偷喜欢过的人,顾时谦算一个。手机振动两声,钟向红到底还是将苏寂年的电话发给了她。时隔八年,也不知他过的是好是坏。拨过去,归属地显示的是临市,打了两遍才有人来接。是一道稚气的童声,率先问道:“你找哪位?”苏寥有些迟疑地说道:“苏寂年。”“爸爸正在画室闭关。”小孩看了眼日历,“你等三天后再打来。”闻声,苏寥心中宛如一块大石砸下,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紧握手机,她问:“你今年几岁?”“九岁,马上就要读三年级了。”“好吧,其实这是通诈骗电话,你个小屁孩也没钱,拜拜!”苏寥将手机塞裤兜里,咬了咬下唇。离开八年,儿子九岁,看来钟向红讨厌他不是没有理由的。“格子慢?”白色的玛莎拉蒂在路边缓缓停下,走下来一人,虽是戴着墨镜鸭舌帽,可身上的亮片裙子却丁点不低调。苏寥立马戴上口罩,犹疑地看了看周边,“你是?”“我演小成美出道,那部剧你写的。”陆子笙摘下眼镜,冲她笑道:“你不记得我了?”“哦……”苏寥看向她,五官可能只是微调了一下,看起来是挺精致,可没有识别度,她思索了一下,依旧无果,道:“汉国好多人都长一个样,我有点脸盲。”陆子笙微愣了一下,笑着点了点头,“也是,汉国编剧地位比我这种才出道的实习生要高很多,你没注意到我很正常。”“不过,现在就不一样了。”陆子笙撩了把头发,扫视了一眼她的装扮,“经过那件丑闻,你回来找到工作了吗?”苏寥嗤笑出声,“我和你很熟吗?”陆子笙神情愕然。苏寥心情本来就差到爆表了,吁出一口气,冷声道:“你这种伎俩在我眼中,不,全世界的编剧眼中都是小儿科,瞎嘚瑟什么?我又不是你的脑残粉,天天关注你鼻毛剃没剃,你算老几?!”“嚯,脾气这么大,看来过得不是很好。”陆子笙佯笑道:“再过两个月你就会知道我了。”“抱歉,我不看垃圾电视剧。”苏寥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到了超市直接拿出了信用卡,刷上七八天的瓜果蔬菜和零食饮料,外面全是神经病,能少出门就尽量少出门。第5章第五章【捉虫】灯光师就位,摄像机被调整挪到角度最佳的方向,匍匐在蓝色泳池里的人破水而出,有水珠从额角落到睫毛上,抖落下来,顾时延抬手,将头发往脑后招去,露出了一张带着几分厌世的脸。不用特意滤镜磨皮,年轻人的皮肤完全看不见毛孔,被上帝亲吻过的五官,是俘获路人粉的一大利器。他身上那件白色衬衣极薄,隐约能看见下面紧实的肌rou。“卡!”导演复播了三遍录像,站起身,交待道:“让他把扣子再解开两颗,那样会更加充满诱惑力。”陈耳既是经纪人又是助理,听到这话,他收起扇子,走上前,有些小心地复述完指示,顾时延剜了他一眼,双手不自觉已握成了拳,“爱拍不拍,让他滚!”“延延!”陈耳语重心长地劝道:“3.8亿早点还完,早点解放,两颗扣子就能拿三百万,普通人累死累活一辈子也就这么点钱,现在不比以往。”咬了咬牙,顾时延随手将扣子扯下来,“让那个秃头赶紧!”“好的好的。”重回到原点,顾时延听到那声“开始”,钻入水中,划动双臂,到了尽头再次露出面孔,那对精致的锁骨在阳光的照耀下似在反光,他控制住内心的不爽,对着镜头,露出了璀璨微笑。这是一则防晒霜的广告,旁边的沙滩和椰子树是京市郊区前年修建的滨海国际社区,曾经也是顾氏地产的旗下产品之一,现在对顾时延来说,全成了过眼云烟。白色的浴巾被披在身上,顾时延擦了擦头发,困得不行,脚步极快地往保姆车走了去,陈耳喊住他,迅速来了张三连拍。顾时延眉头微蹙,“你干嘛?”陈耳被他瞪得有些虚,举起他的手机,有些悻悻地,“微博已经三十天没营业了。”顾时延舌抵上腭,转身踹了脚轮胎,还把自己大脚拇指给弄疼了,踉跄着爬上车,看着中餐又是水煮鸡胸rou和西兰花,他掏出眼罩,正准备直接睡觉,陈耳小跑上车,“时延,你妈。”接过手机,顾时延垂眸,调整完情绪才轻“嗯”了一声,拿起筷子塞了点东西进嘴里,“正在吃。”傅文慧略微放下心,有些感慨道:“也不知道是谁,今天到你哥的墓地送了花还有蛋糕,这么些年了,难为还有人记得。”顾时延如鲠在喉,看着椅背后塞的那本,他放下筷子,“苏寥。”傅文慧叹了口气,“她回来了?”“我不知道,瞎猜的。”顾时延并无意延伸这个话题,“钱我下午会打过去,你不用担心。”“我的孩子,爸妈对不住你。”“又不关你什么事,行了,我挂了。”顾时延强忍不耐,躺了五分钟,他坐起身,“衣服给我。”陈耳欣慰地点了点头,将赞助商寄过来的订制西装双手奉上。顾时延拉下挡帘,利落地换完衣裳,纠结一通后,为了巩固热度和流量,他打开了直播,对着手机镜头,扯了个笑脸。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坐台的,而观众们是嫖客。不过等了五秒钟,弹幕直接满屏,全是土拨鼠的尖叫。【邮轮×8】【满天星×28】【飞机×80】【哇哇哇,失踪人口回归!】【盛世美颜顾时延!】【风里雨里,三里屯等你!】【啊啊啊哥哥最近在忙什么?】“也不知道到底在忙什么,总之没有时间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