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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无法侍寝,于是平王就去了侧妃于氏那里过夜。”“平王有几个侍妾?平日里和平王妃关系如何?”季白接着问道。“这个臣也调查过了,平王有一个侧妃,三个侍妾,还有几个通房丫鬟。平王妃温婉和善,一般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很少出来,和其他几个侍妾也没有特别大的矛盾。”封玄奕想了想,接着道:“平王妃的父亲是礼部侍郎,位高权重,那些侍妾巴结她还来不及,应该不会傻到和她作对。”季白点了点头,想了一会儿又问他:“这间屋子里的东西没人动过吧。”“没有,除了当时把平王妃的尸体抬走以外,其余的一概原封不动,这几天臣都派人在这儿守着呢,肯定没人动过。”封玄奕笃定道。季白赏了他一个欣慰的眼神,不错,总算还知道要保护现场,孺子可教也。他不再废话,踱步在屋内,开始仔细观察起这间屋子来,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一边看一边仿佛自言自语道,“屋子里的摆设很整齐,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如果不是凶手故意为之的话,那就只能说明,凶手是平王妃认识的人,甚至是可以说,是她非常熟悉的人。”“当晚是平王寿诞,有很多人出入王府,也就是说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作案的嫌疑,这个范围也太大了······”“王府的内宅都有亲兵把守,而且还有士兵巡逻,能逃开亲兵的视线,凶手应该有武功底子,那当晚平王妃的丫鬟又到哪儿去了呢,不可能一点儿动静也没听见啊。”季白摸了摸下巴,对直愣愣站在一旁当摆设的某少卿大人道:“先带我去大理寺验尸吧,现场没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只能先从死人那里找找看了。”尸体停放在大理寺已有两日,夏季炎热,恐尸体会很快腐化,那样验尸的难度就会大大的增加,更不利于破案。季白心急火燎,拽着少卿大人急冲冲地离开平王府。两人风风火火地跑到大理寺,季白找了件白色外袍穿在身上,让差役给他找来清洗尸体的白醋,然后就冲进了停尸房。“别让任何人进来打扰我,我要专心验尸。”进去前,季白对封玄奕命令道。封玄奕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僵硬地点了点头。季白独自进了停尸房,过了半天,里面都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封玄奕摆了摆手让差役们都离得远远的,自己一个人守在停尸房门口,心里始终有些不放心,忍不住掀帘偷偷往里看了几眼。这一看,脸色顿时便白了几分,面无表情地放下帘子,左少卿大人默默地朝后退了两步,再退后两步·····“封大人,你进来一下。”就在左少卿大人即将退到一个安全地带时,里面却突然传来季白悠扬悦耳的声音,只是此时此刻,这声音怎么听起来都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封玄奕僵直着迈着两条腿走过去,一阵穿堂风吹过,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里直骂自己没出息,好歹也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年,什么样的死人没见过,有什么可怕的!稳了稳,一把掀开帘子走进去,忍着直冲鼻端的腐臭味,封玄奕面色青白道:“王妃,臣在这里。”季白一脸云淡风轻,见他杵在那里一动不动,便招手让他过来。封玄奕恍若游魂一般飘了过去,屋子里光线较暗,季白也没注意到他的脸色,见他过来,就径自说道:“经我检验,平王妃是死于两日前晚上,大约亥时时分。死者面部呈青紫色,是由于缺氧而导致的,眼球凸出,舌骨骨折,而全身没有其他致命伤,很显然是被人捂住嘴后,活活掐死的。看她脖子上的指印痕迹,深且宽,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凶手应该是一个身材高大强壮,孔武有力的男子。”“如此一来,当晚有嫌疑的人就可以排除一半了。”封玄奕精神大振。“还有这个。”季白的手里捏着一根细丝,“这是在死者的指甲里发现的,看着像是衣服上的纤维,我想很有可能是挣扎时从凶手身上弄下来的。”封玄奕仔细看了看那“细丝”,光滑柔韧,不像是普通老百姓穿的麻布衣,凶手应该是出自王公贵族之家,再不济也是个皇商富贾。只是知道这个也没用啊,普通人也进不了平王府呀,当晚来参加平王寿宴的,都是些非富即贵的大人物,谁不是锦衣华服,穿金戴银的,根本排除不了嫌疑人。就在两人对着尸体发愁时,一个差役急匆匆地跑进来,来不及行礼,就慌忙道:“大人,不好了,平王府有个丫鬟说,政王府的管家和平王妃被杀一案有关,平王带着人去政王府要人了,此刻政王府里正剑拔弩张着呢。”封玄奕和季白对视了一眼,似乎同时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作者有话要说:好短小的一章。第6章名扬天下(六)封玄奕和季白两人听闻消息后,便匆忙赶往政王府,茗烟早在大门口焦急地等着两人,此时正踮着脚东张西望。一见到两人,就立刻将两人请进府里,领到了勤政殿正厅,然后自己进去通报了声。“让他们进来。”里面传来萧政冷静低沉的声音,听他声音镇静,不见一丝慌乱,季白心里不由地松了口气,不知为何,但他打从心里不愿看见那人出事。季白两人缓步走了进去,只见萧政大马金刀地坐于正中主位上,一身月白亲王服的英俊男子坐于下首,脸色阴沉,眼神阴鸷。殿内正中央站着政王府的管家,萧左,十几个家丁模样的壮丁气势汹汹地站在大殿一侧,他们是平王带来的人,各个凶神恶煞,看着像是随时准备扑上来。政王府的侍卫总管周朗领着王府数十个侍卫,跟平王府的人对峙着,两方人马挤在偌大的正厅内,按兵不动,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剑拔弩张,争端一触即发。萧政看见季白,紧绷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些,眼里也露出了些笑意。摆手示意两人在一旁坐下。平王淡淡地瞥了两人一眼,讽刺地笑了笑。“三皇弟,二哥这次来只是想问你府中的管家几句话而已,用不着惊动大理寺吧。”平王凉飕飕道。封玄奕立即起身道:“和政王殿下无关,是臣的下属通报给臣,平王妃一案既然交由大理寺负责,那臣自然要多关注一些。臣只是不想二位殿下之间有什么误会,让皇上担心。”平王冷哼了一声,这小子看着老实正经,没想到心眼也挺多,尽然敢抬出父皇来压他。平王静默了片刻,转而看向萧左,“萧管家,我府中丫鬟在前日晚上,曾看见你出现在本府后宅,行色匆匆,不知你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