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八.废人 #120109;#120212;18#120200;в.#120044;#120212;#12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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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妩刚钻出甬道,爬上地面,脚下就砰地砸来一个黑影,她吓了一跳,低头见那人脸上盖着面具,便伸手拽了下来。 一张干瘪如树皮的脸映入眼帘,虽不是第一次见这种凄惨死状,蓝妩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抬头道:“阿月,别都杀了!” 头顶浓郁的魔气彷如密布的乌云,有数个人影挣扎着从里面探出头来,似乎想要拼命往外跑,却被身后蔓延而来的魔气拖了回去,尚在外面的,也被设下的金色结界挡住了去路,无路可退。 蓝妩隐约听到凄厉嚎啕声,心中一急,又喊了一声:“阿月!” 这一声,却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几道黑影从四面八方朝她飞来,蓝妩一惊,反手变出一只符盘,阴阳两极咔嚓转动,脚下蔓延而出的法阵仿若葳蕤盛放的花瓣。 几把长剑刺来之时,那道纤细的身影陡然消失不见。 两人一愣,还未反应过来,便听一声怒喝,刚爬上来的齐月瑶一抖长枪,挟着罡风嘭得撞上了薄若蝉翼的剑刃。 混乱中,消失不见的蓝妩重又出现在丹柏身边,忧心道:“怎么了?你们受伤了吗?”泍魰鮜χμ鱂洅&8471;&120212;18&120044;v.&120044;o&120002;更薪 綪菿&8471;&120212;18&120044;v.&120044;o&120002;繼續閱dú “我没事,”丹柏坐在地上摇摇头,小心捧起怀里的海东青:“但是丹青……丹青的翅膀被刺伤了。” 丹青耷拉着一边翅膀,哽咽道:“他们偷袭,若不是我挡了一下,就要扎到丹柏后心了。” 蓝妩一怔,蹙起眉,抬头看向空中的狂风,将两只手拢在唇边:“阿月,留一个活的就行!” 季泠月收回视线,转而击碎手中男子的两腕,将他朝蓝妩扔去。 与此同时,几把长剑悄无声息地钻出魔障朝她飞去,季泠月身形一动,忽地化作缥缈云雾,融入弥漫在整个高空的黑气中。 藏在暗处的两人面面相觑,还未反应过来,一个窈窕身影便从他们身后的浓雾中浮出,冰凉的手指搭上两人的脖颈。 “你们,很会御剑是不是?” 女人声音低柔,甚至带着笑:“那就尝尝被自己的剑贯穿的滋味吧。” 话音刚落,原本飞出去的长剑竟折返回来,直冲两人飞去,仔细看,才发现剑柄被魔气缠绕,灵光也几乎湮灭不见。 “你……” 男人欲要挣扎,搭在脖颈的手却蓦然收紧,源源不断的灵力被瞬间攫取离开身体,裸露在外的肌肤也萎缩起来。 噗得几声,长剑刺穿身体,击碎金丹,季泠月松开手,任由两人的尸体坠落下去。 黑暗中,有人惊骇道:“你这魔头,怎么会有这么高的修为!” 季泠月嗤笑着转过身:“连我的实力都不清楚,就跑来猎杀我们,看来,你们好像很着急啊。”她扬起唇,饶有兴趣地问:“为什么着急?” 声音落下时,她已凭空出现在那人面前,红眸一眨不眨盯着他:“魔气所在之处,就是我所在之处,你们以为……自己藏得住吗?” “庆子白?” 蓝妩愕然盯着面色惨白的男人,手中的面具还未扔下:“怎么是你?” 庆子白疼满头大汗,两只手腕以怪异的角度耷拉着,被蓝妩唤出姓名后,他更是抖若筛糠,满眼恐惧。 蓝妩蹙起眉,思索道:“来魍魉城一事,应该无人知晓,只有那日你偷听到了我们说话……”她抿了抿唇,意识到什么:“是你带他们来的。” “不,不……”他睁大眼睛,惶然道:“我不想的,我告诉过你了,很危险,很危险……” “那这些人怎么知道我们在魍魉城?!”蓝妩忍不住拽住他的衣领,恼火道:“这么多人,还布下结界,明显是有备而来!庆家禁地是怎么回事,护城大阵又是怎么回事?你可是魍魉城少城主,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庆子白摇摇头,狼狈地往后躲,一张脸竟很快就布满了泪痕:“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别问我……” “庆子白!”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惊恐无措地重复着这一句,连头都不敢抬,蓝妩盯了他一会儿,咬了咬唇,失望道:“你父亲为了保护其他人死去,这样一位受人尊敬的城主,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庆子白一怔,忽地抬起红彤彤的眼眸,嘶声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凭什么这么说!” “那你告诉我,我不知道什么?”蓝妩重又抓住他的衣领,紧紧盯着他:“当年发生了什么事?阵眼是谁破坏的?这些人又是谁?你为什么和他们在一起?” “我,我……”庆子白一僵,眼眸里的怒火逐渐褪去,下意识躲开她的目光:“我……” “我就知道,”蓝妩蹙起眉,一字一句道:“你和当年一样,一事无成,胆小如鼠,贪生怕死。” “你!”他猛地回头,声嘶力竭道:“我只是不想死,有什么错!” “谁要你死?”蓝妩捕捉到关键字眼,连忙问:“你告诉我,到底谁要你死?”她呼吸急促,终于忍不住问:“是不是……蓬莱?” 话音落下,庆子白嚯地瞪大眼睛,愕然看着她,蓝妩抿了抿唇,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果然。” 庆子白睫羽微颤,注视着蓝妩那张清透的眼眸,哑声道:“楚……” “呜——” 不知从何处传来悠扬婉转的笛声,男人脸色剧变,惨叫着捂住自己的脑袋,在地上翻滚起来。 蓝妩一惊,下意识拉他:“庆子白?” 她把男人拽了起来,但短短一瞬,庆子白竟已满眼血丝,脸庞狰狞,几乎看不出原本样貌,蓝妩勉强按住他,发现他脸上凸起了一条手指长短的青筋,诡异的是,那条青筋正拱起薄薄一层皮rou,快速朝头顶爬去。 蓝妩惊讶道:“你被人种下了噬魂蛊?” 她很快意识到庆子白的识海将被破坏,连忙施出灵力敷到他脸上,试图牵制那条蛊虫:“丹柏!” 丹柏反应过来,抽出一把短刀,毫不犹豫地沿着蛊虫凸起的位置割了下去。鲜血四溅,笛声骤然尖锐起来,蛊虫拼命挣扎,力道巨大,蓝妩察觉到自己按不住它,咬牙朝四周望去。 隔着漫漫黄沙,一个裹在黑色披风里的人影站在结界外,纤细的手指搭在玉笛上,吹奏出阵阵乐声。 耳边响起丹柏慌张的叫声:“蓝妩!” 蓝妩骤然回头,那条蛊虫已经爬到了男人额头,瞬间没了痕迹,庆子白的惨叫声也戛然而止,他抽搐着仰起脑袋,口吐白沫,连眼白也彻底变成了红色。 “呃——” 一只骨瘦如柴的手忽然死死抓住蓝妩的手臂,蓝妩忍住痛,弯腰唤道:“庆子白……” “楚……”他张了张嘴,五指愈发用力,几乎要陷入蓝妩的皮rou里:“楚尘……还活……” 蓝妩惊愕地睁大眼睛:“什么?” 她又去看庆子白,却发现他一动不动,布满血丝的眼睛痴痴盯着某一点,手也逐渐松开了。 “庆子白?” 蓝妩摇了摇他的肩膀:“庆子白?” 片刻后,丹柏脱力跪坐下来,哑声道:“不行了,识海已毁,他是个废人了。” —— 感觉肯定有人忘所以我要说,楚尘是楚春寒亲爹也就是鱼鱼血统上的姥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