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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了。剧孟人就在墓里待着,上面有斯明信和卢景轮流坐镇,即便有人想打个地洞进来,土里还埋着个哈老头呢。 ………………………………………………………………………………… “洛都的豪强富商真是有钱啊。”程宗扬感慨道:“没想到一次就能作成三十万金铢的生意。” 蛇奴低喘道:“那些田地商铺都是平常难得一见的好东西,难怪他们发疯一样的去抢。” “这么多金铢,可是便宜剧孟了。”程宗扬羡慕地说道:“那家伙把铺盖一卷,乾脆都睡金子上——他也不嫌硌得慌?” 蛇奴美艳的rou体骑在他腰间,一边卖力地耸动屁股,一边道:“反正那些金铢也不是他的……只能过过乾瘾……” “你懂个鸟,人家是大侠,视金钱如粪土。别管多少钱,剧大侠都不会放在眼里,不过是找个乐子。” 蛇奴媚声道:“奴婢知错了。” 程宗扬挺挺下身,“换一处。” “是,主子……”蛇夫人摸索着把roubang纳入後庭,然後缓缓坐下。 程宗扬挪挪身体,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一会儿你先回去。跟卓奴她们说,我今晚过去,让她们乖乖等着。” “她们就盼着主子呢。只不过……”蛇夫人道:“雲大小姐今晚不来吗?” 程宗扬没好气地说道:“我还想问问你们呢,你们昨晚都幹什么了?那小妞今天一个劲儿翻我白眼。跟她说什么都爱理不理的。” “就是平常幹的那些……”蛇夫人吃吃笑道:“雲大小姐……好像还不解风情呢……” 又是这一句。人家是大小姐,哪里能跟你们这种荡妇比?要让雲大妞听见,砍死你都不冤。 程宗扬一抬身,把蛇奴压到身下,狂风暴雨般挺弄起来。不多时,那艳妇便脸色潮红,浪叫连声,在他身下忘情地扭动着,一颤一颤地xiele身子。 程宗扬计划晚上才去上清观,是因为他要见班超。上次月旦评之後,本来默默无闻的班超声名雀起,可惜不是什么好名声,说句臭名远扬也不为过。与会的士林学子大都把他看成商贾的帮闲,刻薄些的甚至把他称为“商家走狗”、“士林之耻”,反正那些文人有才有闲,扣起帽子来一套一套的。 班超为此连面都不敢露,整日闭门苦读,准备在诏举中一鸣惊人,得官之後一展胸中抱负,将来好一雪前耻。 可惜他的期望注定要落空,程宗扬已经铁了心思要招揽他。秦桧接连数日频频登门苦劝,好不容易才说动班超点头,答应与他见面。人才难得,去上清观的事只能往後放放。 程宗扬准备见过班超就走人。卓美人空了这么些日子,还等着自己去抚慰;凝美人儿是自己开过苞的,这也有些日子没有收用过了;还有小美人赵合德,虽然不能上床,但能赏心悦目地看上几眼也是好的…… 程宗扬想的好好的,谁知事与愿违。蛇奴得了准信,喜滋滋的刚走,事情就接踵而至。先是冯子都跑上门来,说是霍少将军对龙鳞盾赞不绝口,冯子都这事办得面上有光,特意摆了筵席,请程宗扬和高智商赴宴。程宗扬还没来得及找话谢绝,这边义纵也来了。他刚到洛都,准备参加明法科的诏举,专门赶来面谢。 “有没有这么巧,都赶到一起了?” “今天初一,羽林军正好交接差事。” “乾脆凑一块儿吧,都去伊墨雲的店里。” 高智商笑嘻嘻道:“那敢情好。” 程宗扬斜眼看着他,“你小子瘦点儿还算顺眼,怎么越胖越难看呢?” “不是你让我胖的吗?”高智商道:“何况人小雲也说了,我这胖胖的,看着就踏实,而且胖是胖,里面尽肌rou……” “还肌rou,有这种肥得流油的肌rou吗?”程宗扬没好气地说道:“赶紧安排去!班先生那一席单设!” “师傅,你就放心吧!”高智商带上狗腿子富安,屁颠屁颠的跑去安排。 雲氏与程氏两家商会联手,将金铢一批一批运过来。先是从陶氏借贷的十七万金铢,然後是拍卖获得的近十万金铢。程宗扬一直等到所有金铢全部入库,也没见着雲丹琉。眼看天色将晚,只好先赶去赴宴。 秦桧与班超占了一个单间,正在讨论六经正义。死jian臣在经义上颇有几把刷子,席间谈及义理,令班超大为佩服。只是谈到义利之辩,秦桧却一反常态,提出利之所在,即为大义。 班超道:“小人谕以利,君之谕以义,难道小人之利才是大义?” 秦桧毫不回避地应道:“正是!” 班超挺身道:“还请见教。” “敢问班君,这街头巷尾市井之人可是小人?” “与君子相比,自是小人。” “再问班君,君明臣贤,治国有道,可是大义?” 班超微微点头。 “国有道,无非是国泰民安,士民殷富,让这些市井小人安居乐业。”秦桧道:“君子之大义,正是小人之利一点一滴集合而来。若是这些小民朝不保夕,无利可图,敢问大义何在?” 班超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从这个角度解释义利的关系,良久才道:“秦先生此言,可谓金石之语。班某无以为辩。佩服!” 秦桧摇手笑道:“我这是听别人说的,当不得班兄佩服二字。” “不知先生是听谁的?” “敝家主。” 程宗扬推门进来,“别听老秦瞎说。刚才他那段话,我都没听大明白。” 秦桧笑道:“当时拟定商会章程时,家主曾说,章程好坏与否,不在于它有多高尚,而是它能不能满足最多人的私利。秦某反思良久,才有利之所在,即为大义一语。” 程宗扬坐下来道:“我想你是误会了。那句话的关键在于‘最多人’。这个标准是很难衡量的。尤其是它很容易被人cao控。最後是谁的声音够大,谁就可以宣称自己代表‘最多人’。同样,即便你的言论再高尚再智慧,没有声音也是白搭。” 程宗扬话锋一转,“正如当日月旦评上,班先生的真知灼见还不是被人讥笑连篇?” “惭愧……” 提到当日月旦评上的表现,班超不禁有些汗颜。他思索片刻,“现在想来,当日我之所以被人讥讽,也许就是没有满足在场那些人的私利吧。” “那些人自以为是君子,声称自己站在大义一方,其实他们喊着大义的口号堂而皇之的掠夺商贾,无非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利。这样的君子我宁愿他们绝种了才好。” 班超失笑道:“不意程公子如此侠气。” “什么侠气啊。”程宗扬道:“我是经商的,也是为自己的私利着想。” “此语可是‘人人不损一毫,人人不利天下,天下治矣’?” “这种道德观实在太高尚了。它隐含的意思是大家都一毛不拔,同时不拔别人一毛。反过来想,如果大家都一毛不拔,尽琢磨着去拔别人的毛,天下还能治矣吗?” “以公子之见呢?” “承认人人逐利,同时限定在规则之内。这个规则必须是有利于最多人的,而不是仅仅有利于那些豪门世家,或者仅有利于几个自以为君子的文人。” 班超紧跟着问道:“这便是公子志向所在?” 程宗扬笑而不答,却反问道:“先生的志向呢?” 这次论到班超沉默了。 “先生可想过为国开疆拓土,建功立业?” 班超眼睛微微一亮。 程宗扬紧接着道:“那先生可听过商场如战场?” “这如何能比?” “如何不能比?我以金铢为士卒,天下为战场,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疆场征伐也不过如此!内则以金铢为子民,商场为朝堂,内立法度,外抗诸侯,养百姓之所养,急百姓之所急——治国安邦不外如是!” 程宗扬掷地有声地说完,然後道:“我程氏商会求贤若渴,先生可愿在商场攻城掠地,开疆拓土,建立不世功业?” 班超被他一席话说得热血沸腾,直想投笔从商。但他毕竟思维敏捷,脑中转了几圈,又冷静下来,转而追问起刚才的问题,“公子方才说:制订一个有利于最多人的规则——敢问这可是公子的志向?” 哎妈啊,这老班真是不好伺候,脑子转得太快了,自己到底还是没有忽悠过去。 程宗扬一脸苦笑,慢慢道:“要做成这事,那得是圣人才行。而我……就是个俗人,首先要为自己的利益着想。所以……” 毕竟班超是自己极力招揽的人才,程宗扬不想在根本的立场问题上忽悠他,也根本忽悠不住。说得天花乱坠,冒充圣人让班超追随自己?就自己那不检点的德行,圣人个毛啊。班超又不是瞎的。话说回来,班超要是瞎的,自己也不会把他当成人才不是? 班超沉默良久,然後洒然笑道:“既然如此,班某愿为公子效力。” 程宗扬还以为这回的招揽要泡汤了,他倒是早有准备,打算拿出三顾茅庐的精神,往死里招揽,这回不行,下回再接再厉,不把班超忽悠瘸了绝不罢休。却不料峰回路转,被忽悠住的班超尚且谨慎无比,没有被忽悠住的班超竟然缴械投诚了。 惊讶之余,程宗扬决定还是把话说得清楚些,免得有什么误会,将来不好解释。当然这也是需要技巧的,起码不能直接问:到底是什么误会,导致你以为我是个好人来着? “班先生这么赏脸啊,哈哈。” 结果程宗扬的圈子白绕了,班超一听就知道他的心思,坦然道:“公子有此心思,便胜过他人百倍。相反,公子若是一意为天下立规则,班某虽莽,也不敢为王前驱。” 班超起身长揖一礼,“班超见过主公。”说着他微笑道:“主公放心,属下自当以主公利益为先,不敢逼主公作圣人。” 秦桧笑着插口,“班兄不是以自己的利益为先吗?” “班某既附骥尾,自与主公休戚与共,主公之利便是班某之利,主公之失,即为班某之失。” 秦桧抚掌赞道:“说得好!” 得,老班心里明镜一样,比自己想得都周全,也不用解释了。尤其是那句不逼自己作圣人,活活说到自己心坎坎里去了。 “既然这样,班先生就先从书院搬出来吧。汉国大变将至,咱们一起商量对策。” “不。属下还要先去参加诏举。” 程宗扬心下一凉,难道自己忽悠班超不成,反而被班超忽悠了? 班超道:“班某若能跻身朝堂,对主公更为有利。” 人才啊,自己没想到的都替自己想到了。程宗扬忽然想起一事,“会之,你赶紧把那事停了,别耽误了班先生。” “何事?” 程宗扬打着哈哈道:“那啥……我不是怕你当了官,跑去给朝廷效力吗?就稍微的……施了点绊子……哈哈……” “主公为班某如此费心,可见盛情。”班超笑着施礼,“多谢主公厚意。” 程宗扬鬆了口气,“你不怪我就好。会之,咱们的事你们好好聊聊,免得班先生两眼一抹黑。” “主公放心。” ………………………………………………………………………………… 相比于这边的文质彬彬,另一席就热闹非凡了。高智商、冯子都、义纵放怀畅饮,酒到杯乾,聊得不亦乐乎。 冯子都得知义纵要去参加诏举,大着舌头道:“什么明法科?出来只能当个刀笔吏……你去勇猛知兵法啊,包你五……五年就能升上将军……” 义纵喝得脸色通红,脸上那条已经不太明显的伤疤此时几乎跳出来,喘着气道:“我……我不要从军……我……我要当官……那个宁太守……好厉害……好威风……好酷吏!” “什么宁太守?人家现在是大司农,主管明法科的诏举。你明天见着他,可要老实些。” 义纵酒顿时醒了一半,高智商告诉他找的路子是明法科,可从来没说过主管的是宁成。 “瞧你那点胆量……”高智商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师傅都安排好了。当日指使你去的是邳家,现在邳家破败得一乾二净,宁成那点仇还有什么不好消的?放心吧,他已经点过头,心里有数。连舞都那边的通缉文书,也把你的名字撤下来了。倒是你,不会还惦记着要报仇吧?” 义纵露出惊喜的表情,又极力忍住,“说来我那些兄弟都是被邳家害死的,宁太守破了邳家,也是给我的兄弟们报了仇。我哪里还有什么怨恨?” “就是这话!这事都怪邳家不地道,你和老宁能有什么仇?”高智商笑着挤了挤眼,“你要报仇,去游冶台啊。” “这怎么说的?” 高智商卖起了关子,“去了你就知道。” 义纵拿起酒碗,“没得说!我来敬兄弟一杯!” “喝!” 两人拿起酒碗一碰,各自饮尽。 冯子都歪着脑袋凑过来,醉醺醺道:“我就纳闷了……咱们仨一块儿喝的,厚道你怎么就不醉呢?” “废话!”高智商拍拍肚子,“瞧我这rou,你们比得了吗?” “你这不是……”冯子都打了个酒嗝,“……肿的吗?” “我还怀胎了呢。甭废话,是兄弟就乾了这碗!” “一碗你是看不起我!起码两碗我说!”冯子都不服气地叫道:“你那酒量我还怕你?” 高智商吹嘘道:“你是没见过我师傅新勾搭上那妞,喝酒就跟喝水一样,人家都是论坛喝的……” 程宗扬脸上一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