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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的。」我把折叠刀拿出来,才发现手心全是汗,钟莹 的电话还没有来,但我已经全神戒备。 「一会见了她,我会把她约进来,老地方。」 我把熊男的头往厕所小屋的方向扯了扯:「就在那里。」「明白了吗?」我 加大手上的力量,让熊男感受到我的杀意,它的鬃毛根根竖起,毫不掩饰它对新 鲜血rou的渴望。手机响了,我拍了拍熊男的头,它看了我一眼,默契的向后一窜, 转眼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到了。」钟莹到了。 晚上的气温并不高,钟莹却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旁边停着一辆马六。 我左右看了看,没有别人存在的气息。 「大作家,不是等我一起逛公园吗?怎么自己先进去了?」 我看不清钟莹的脸,只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她又在展露我最讨厌的笑脸。 「来的比较早,等不及就先进去走走了。」我假装轻松的走上去,她也大大 方方的朝我迎了过来。我手假装插在袋里,死死的握住折叠刀。 「怎么样?陪我进去走走?要是要去吃宵夜的话就得麻烦你做司机了。」幸 好是凌晨,她看不见我脸上的紧张。 「进去走走吧。」钟莹问也不问理由,握住了我的手,我差一点就拿出刀朝 她捅过去,但我克制住了。 「还不是时候。」我被她牵着,向那个杀戮之地慢悠悠的逛了过去。 一会要怎么对付她?我一路都在思考这个问题,钟莹忽然在我耳边吹了一口 气:「作家,想什么呢?一路连话都不说。」 我被她的突然袭击弄得一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也像她那样无所谓:「还能 有什么,这个时候,孤男寡女,月黑风高的。」 「好像有人说过他不想让读者觉得自己是个大色狼的。」她不买账。 「没办法。」我耸耸肩:「你都千里迢迢而来,我再不直白一点,怕你说我 不是男人。」 「哈哈……。」她笑得身子都在颤抖:「那好啊,你想怎么样?」 「别急。」我继续拉着她往目的地走去:「带你去个好地方。」 「好啊。」钟莹挽着我,恋人一样依偎着我,她的身体和她的语调一样冰冷, 她的声音、她的笑也是冰冷的。我究竟是不是在做梦?明明挽着钟莹,却脚步虚 浮,好像一个人在梦里没有目的的行走,背后仿佛有一只不可对抗的巨手,推着 我一步一步,如履薄冰。唯一真实的,就是手中折叠刀金属的质感。 厕所小屋因为我的持续性保洁,非常干净,但钟莹也没有表现的如何惊讶- 拜托,你究竟是不是我的同类,这么明显的一个局你竟然看不明白?我有些失望, 但随即又雀跃了起来,在这里,我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她,然后让她和白茹一样, 彻底消失。 「到了?」她不知死活的问我。 「到了。」我微笑着点点头。 「那接下来做点什么?」她斜过身子,好看的侧脸就在我的面前:「要做吗?」 「当然。」我紧张的回答,手却还插在兜里:「你不愿意?」 「可以。」钟莹挑衅的看了我一眼,手慢慢的挑落了吊肩,她的外套大概在 车里,所以她的衣服就那么滑落了下来。我整个人僵在了那里,握住刀的手仿佛 被缝在了口袋里。他妈的,熊男! 熊男!!我在内心拼命呼喊熊男的名字,但是它却好像从来不曾在这里出现 过一样,那只给予我无穷自信和力量的巨兽并没有迫不及待的冲进小屋,和我一 起把钟莹撕得粉碎。钟莹一步一步逼近了我,她握住我的左手,放到自己的胸前, 她的肌肤如同冰块一样,她,她真的是活物吗?我无法再克制自己的恐惧,折叠 刀被我甩开,指向钟莹的脖子。 「我随时可以杀了你!」我恶狠狠的,毫无风度的威胁着面前手无寸铁的女 人。 「然后呢?」「我会把你吃掉。」我得意的舔舔舌头,刀给了我勇气,让我 觉得安心。 「你吃过几个人?」她脸上带着事不关己的冷漠,我的刀在她白皙的脖子上 刺出了一滴血珠,她发出了一声细长的呻吟。 「十个?五十个?」 「不管你的事。」我的刀无法再前进一丝一毫,钟莹散发的气息竟然如此强 大。 「哎。」「你拥有力量。」她举起手,捧住我的脸。「但是你只是个孩子。」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下一个目标是谁?」 我的手不断颤抖,我开始后退,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泪流满面。 「我可以帮助你。」钟莹表情变得温柔。「我可以教会你如何成为真正的野 兽。」她的语气无比坚定,我捂住头跪了下来,无数个声音在我周围嘲笑我,让 我觉得自己无比渺小,卑微,低贱。而熊男,至始至终都未出现。醒来的时候, 我居然在家里的大床上,玲在穿衣服,嘴里不停的说着「要迟到了」一类的话。 脑袋疼得厉害,我怀疑昨天晚上钟莹是不是给了我一榔头。「上班去了?」 我吃力的支起半个身体,玲没好气的说:「废话,难道本姑娘像是游手好闲 的人吗?侧那。」她走出卧室,又探了个头回来:「今天我要跟同事一起吃晚饭, 你自己吃剩菜啊。」 我笑笑:「昨天那个Marry啊?」玲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是啊,她老烦 了,我像她mama一样,什么都让我陪着。」 「人缘好是好事。」我也起床了,伸展了一下身体:「有事打我电话。」 「你真好。」玲亲了我一下。 「昨天晚上我梦见我俩买的那只狗了。」 我实在没话了,把话题往熊男身上扯,它和玲是我最珍惜的亲人,我想她们 总有一天会见面的。「哪只狗?」玲好像不记得了。 「就是在淮海路买的那只,你让我给丢了,挺可惜的。」 「哦哦哦。」玲一边穿鞋一边抓起包:「死都死了,不丢掉干嘛?做火锅吃 啊?」她出门了:「自己乖啊。」 门关上了。什么?熊男死了?什么记性。我无奈的摇摇头。昨天晚上与钟莹 的见面好像真的是一场梦,我暗自舒了口气,现实中与她碰面,我想必不至于如 此不济。我披上外套,准备去公园看看熊男,口袋里的一件硬物掉在了地上。是 那把折叠刀。 我打的去一个建材市场买了一把钢锯和一把锯条,然后在一家社区医院买了 几大瓶消毒酒精和医用胶带。还得买点什么?我暂时想不起来,回家的的士上我 给小玲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要在市区应酬,这两天可能不会回去了,如果回去 我会给她电话,枕头下面放了点钱,让她节约,别乱花。 一切一切都好像热恋中的男友叮嘱女友该如何如何。「您对女朋友真好。」 司机是位女师傅,她从后视镜里看着我,很诚恳的说。 「是老婆,呵呵。」我有点不好意思。 「那您去市区吗?我给你个电话,我等你会,一会你走我过来接你。」她好 心的说,我赶紧拒绝了:「不用不用,你开到前面那个小区停就好了。」我回到 家里,该干嘛干嘛。 锻炼了一会身体,看了两集无聊的电视剧,写了一个专栏。时间过的很快, 大概7点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 「喂?在市区潇洒呢?」玲的声音带点小调皮,我赶紧否认:「没有,骗你 我被车撞。」 「傻瓜,乱说什么话。」她嗔骂了我一句:「我在陪Marry做足疗呢。」 「是吗?」我笑笑说:「好好享受啦。」 「恩,好的,不跟你说了。」她挂断电话,然后我听见楼道传来一阵脚步声, 然后玲和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出现在门口,片刻,门被打开了我坐在沙发上,继 续用笔记本上网,玲和那男孩一进来就拥在一起,如胶似漆。 「憋得有这么厉害么。」我喝了一口水,把文档保存好,笔记本放到一边。 「回来了。」我语调轻快,她俩像触了电一样分开了。我真想对玲说:帮主, 品味太差了吧?Marry看上去就像一个城乡结合部的非主流,满脸的青春痘,嘴 上带着刚长出来的绒毛,头发染得金黄,但是也改变不了他黄种人中猥琐男的形 象。个子倒是挺高,但是完全没有肌rou的样子,他……甚至还穿着校服。 「这位一定是Marry了。」我上前和他握手,玲的脸色非常难看。 「Marry?」非主流脑子明显没转过来:「他说什么啊,jiejie?」 「你闭嘴。」玲小声的骂了一句,结果非主流开始撒娇:「干什么啊?你让 我来你家的,结果你家里还有别人。」 我眼泪差点都笑出来了:「她结婚了你知道不知道,小弟弟。」非主流很爷 们儿的回敬我:「***才小弟弟。」 我很替玲不值,她如果找个吴彦祖那样的,我或许也就自惭形秽了,说不定 还能反省反省自己平时是不是不修边幅;如果她找一个知书达礼的,见这种情况 果断的道个歉,我没准也会原谅他,毕竟我也是个知识分子……真是遗憾。我慢 慢踱步到门边,把防盗门关上,然后反锁。玲觉察出了空气中异样的氛围,她扑 过来抱着我:「杨,我错了!你原谅我!我真的错了!」而非主流却把头偏到另 一边,嘴里轻轻的「切」了一下。 真是遗憾。我推开玲,向男孩走去。「你还这么年轻。」 非主流…就叫他非主流吧,我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他的名字。非主流略带惊慌 的叫嚣起来:「要打架啊?我可是学校学跆拳道的!我告诉你……」然后他的捂 住肚子,在我面前跪下了,嘴里喷出一些不知道是胃液还是涎水的东西。 我收回拳头捧住他的头,从身后拿出一把钳子,敲了敲他的嘴:「喂,张嘴。」 玲没有再扑上来,她甚至连话也说不出来了,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我想了想,把她抱到沙发上,然后对她作了个噤声的手势。非主流猛的向门 那里跑去,被我揪住头发拉到了客厅靠近厨房的地方。「张嘴,听见没有。」我 耐心的又拍了拍他的嘴,他垮着脸,居然哭了:「叔叔……」 「哎呀这孩子。」我趁机用钳子钳住了他的门牙:「怎么还和我套近乎。」 手上用力,他的牙和牙根应该是被我夹断了,他发出不像是人类的惨叫,往 后猛一挣扎,晕死过去。我看着手中的两颗牙齿,他应该还有三十颗牙,全部拔 掉的话……他应该挺不了那么久,保险起见,我把他和玲都绑了起来,带上口枷。 「对不起,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只要做我的观众就好了。」我略带愧疚 的对玲说。 「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我又跑去社区医院买了利多卡因,很好用的麻 药。本来还担心是处方药买不到,郊区的小卫生站这方面的管制疏漏帮了我挺大 的忙。我给非主流注射了麻药后,一下一下的把他的牙全部夹碎然后扯断。 「累死我了。」我一屁股做在地上,非主流虽然感觉不到痛苦,但是他也明 白自己失去了什么,他想拼命求救,但是麻药和肿胀的腮帮子让他只能发出「呀 呀」的声音。「胖一点是好看点了。」我仔细端详着他肥大的脸:「是不是,玲?」 玲没法回答我,她脸上的表情好像是在看一个外星人。 「喂,小兄弟,你要怎么感谢我。」我站起来脱掉裤子,然后拿起一把螺丝 起子。 「张嘴。」我把螺丝起子对准他的一只眼睛,他的瞳孔映射出无穷无尽的惊 悚。 「我只重复一次,张嘴。」我慢慢把起子戳进他的眼帘,他的嘴终于张开了。 「这样才对。」我掏出那话儿,放进他嘴里,起子始终对准他的眼睛。「年 轻人,接下来要做什么不用我教了吧?都什么年代了。」他整个人呆住了,直到 我又用螺丝起子刺进去一些,他才开始生涩的,慢慢的吮吸。 「哈……」我的呼吸变得急促。 「喂,你看过肖申克的救赎吗?里面也有个犯人让主角帮他服务,但是主角 告诉他,他会咬掉他的春袋,即使他的头被刺穿,他也会用死前的力量让他的服 务对象不能人道。」 非主流眼神茫然,让我很扫兴,不轻不重的抽了他一耳光,然后继续享受。 「不过呢,你应该是没这个胆子啦。」我得意于自己的幽默:「就算你有这 个胆子,也没这个功能啦。」我不知道他现在是恐惧比较多还是屈辱比较多,但 我直视着他,他的眼神是最好的催情药,我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抽动的频率。 在非主流嘴里发射了以后,他开始求饶,求我放过他,也许他觉得,我对他 要做的就这么些了。我有点泄气,难道我长得太善良老实,才这么点程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