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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业内名声远扬。拥有你就拥有新工程的供货途径。业内企业争抢你是意料中的事。我是猜的。猜中了是吗?”知道的这么准确,怎么可能是猜的?钟弦望着眼前的人。想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出答案。没几个人知道的消息,邓忆是如何这么快得知?忽然钟弦想到一种可能性。“我们之间真诚点好吗?”钟弦提议,“你答应过我。”“我们之间不真诚?”“你敢承认你在暗中调查我?”邓忆再次答非所问:“每当你这样看着我……我都觉得我就要相信你了。”“什么意思。你一直不信我?”“你信你自己吗?”邓忆毫不客气地说。钟弦语塞。“你是公关高手。”邓忆喃喃地说。“面对你,会总觉得你……你的客户也是这样感觉吧。”“什么感觉?说清楚点!”邓忆吱吱唔唔起来:“那个给了你第一桶金的女老板,对你是什么感觉呢……你是个高手。”他移开目光,试图减低这种话的杀伤力。钟弦默然无语了。他似乎是明白了邓忆远离的原因。水珠从他的头发上滴下来,流过他的脸颊。“你走吧。你出去。”他堵气似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邓忆说。“我只是为你可惜。”“我是垃圾,我承认。你出去。我要洗澡了。”“我帮你。”“不需要。”邓忆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始动手帮忙。三下五除二就把钟弦的衬衫和裤子剥掉,又拿起花洒,冲洗钟弦的头发。“别管我。”钟弦甚觉不爽。他不停反抗,觉得此时自己就像是上屠宰台之前被清洗的猪。“这么讨厌我?”邓忆说,“又为什么在我家路口等了四天?”钟弦抹了把脸上的水,被人看穿的感觉让他立即变得安静:“你怎么知道?”邓忆超然一笑,目光闪烁:“我是警察。”羞耻感让钟弦感到无地自容。心跳也莫名其妙地加快。邓忆已经开始向他身上倒沐浴露,一只手看似理由正当地在他身上摸来揉去。钟弦的脑子好像停止了运转,他脱口而出:“你是个假警察。”威胁49泡沫,人为制造的泡沫,在手掌与皮肤之间产生,沿着光溜溜的身段滑下去,带着斑斓光晕的泡沫圆滚滚地飞起,飘在热汽蒸腾之中。钟弦用手指戳破了一个,他随及被面前人的手带动着利落地转了个身。泡沫开始从他背后产生出来。在平时这些泡沫毫无意义,此时却不同。这一次的泡沫是别人制造的。邓忆是如此尽心尽力。这是他最难得之处,似乎很善于照顾人。钟弦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他‘照顾’了。上一次是撞了车之后。距离现在也没有多少日子。“瘦的rou都没有几两,还算是个男人吗?”邓忆忽然来了这么一句。钟弦闻声向浴室的镜子中打量自己,倒不觉得瘦成什么糟糕的样子,他从未胖过,基本上是一直如此。“有练肌rou的功夫不如练练脑子。在你打网球的时候,我选择的是看书。”“噢,看书?真高端。好像我辈从来不看书似的。你看什么书?女明星写真集吧。”“实用经济学类。”“你应该看精神病学。”邓忆说着把钟弦转过来,开始在他的肚皮和腿上‘制造’泡泡。“认识你之后,我整个人精神病多了。”钟弦自我总结。他连续受伤,现在甚至住了院。这从道理上跟邓忆无关。钟弦却觉得他脱不了干系。“这位无赖,你是怎么安全混到今天的。下次绝不再救你。”邓忆说着,手中却不停,没几分钟便把钟弦上上下下洗个彻底。然后他盯着钟弦黑底白边的内裤。“因为是CK的新款,所以舍不得脱是吗?”说罢笑起来。那是赤果果的嘲笑。钟弦企图将泡沫抹在面前这个可恶家伙的脸上。邓忆躲开,一大垞泡沫落在他的衬衫上。“我是欠你的吗?”他说,“这么帮你还被当成驴肝肺。”“原来你知道自己是驴。”“还有心情开玩笑了。看来可以出院了。”“求之不得。”邓忆用花洒小心谨慎地向钟弦头发和身上冲洗。泡沫开始消失了。钟弦任他摆布,主要是他也确实混身无力。“可以了,剩下我自己来……”邓忆对着他端详了两秒,将花洒交到他手中。“受不了你这副好像被蹂/躏了的表情。”邓忆走出淋浴室,将玻璃门拉上一半,又将一条大浴巾挂在门上。钟弦坚持自己洗完剩下的部分。取下浴巾裹在身上。又用淋浴架上的一套牙具刷牙漱口。总算去掉了所有酒气,觉得自己从里到外都清爽了。架子上有一瓶崭新的浴后乳瓶子,他取下来闻了闻,对味道不甚满意,就只在腑下和身上擦了一点。离开淋浴间时,脚上一滑,他的背撞到墙上的突出物——可能是一个挂钩,然后跌倒。邓忆冲进来。“果然!笨驴。”好像早知道钟弦会摔倒一样。钟弦这一次见识了邓忆手臂真正的力量,能将他轻而易举地抱到病床上。他想起在邓忆朋友圈中曾有过一张那样的照片——打网球时穿着跨栏背心时的样子,肩膀宽阔,肌rou结实。着实是让人羡慕的身材与力量。钟弦觉得自己同为男性的气慨被比下去了。不过他来不及惭愧。他的后背很痛。墙上那个勾子硌伤了他的背。邓忆在帮他穿上病服时,发现了钟弦后背的问题。“你是傻子吗?伤了怎么不出声。”他查看钟弦的背。叫了护士来。护士给钟弦简单地处理了一下背上的伤口,贴了块纱布。“不是大事,会痛上一阵了。怎么让他洗澡!?给他擦擦就好了。这样状态还非要洗?帅哥都有洁癖吗?”女护士的语气颇有调戏钟弦之嫌。钟弦发现邻床的男人不见了。“那位大哥,他出院了吗?”“他明天出院。今晚没针,允许他回家住。”护士说。“你可以吃点夜宵,补充能量。”护士走后,邓忆问他想吃什么。钟弦摇头,随后眼睛向保温壶看了一眼。“我妈的汤绝吧。”邓忆露出得意神色。“你mama做的?”“不然呢?你觉得是我?”“谢谢。”钟弦说,“你回家时帮我带个礼物给你妈。”他从床头摸起自己的手机,打算转钱给邓忆。打开手机屏幕时,却被大科的留言吸引。“是我说想吃,她才炖。你以为她是为你?谢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