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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的看着易唯润,轻轻地拍打一下他的头。“润儿,要小心。”易唯润心虚的吐吐舌,他有点太得意忘形了。“没事就好,牲畜不比我们人,总有些未驯的野性,以后这种情况还可能出现,多多注意就是。”范将军看着皇长子方才起步前冲的地方,草场都被踩得压下去一个深深的凹痕,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去把马驹牵回来。“来吧,再试一次,熟能生巧。”章十、习武〈三〉:驭马骑上马背是一回事,但真正要驾驭马匹才是挑战的开始。马驹的稳定性不如已驯的成年马匹高,范将军又不给马驹上马鞍和缰绳,易唯润和皇长子上马后,基本只能抓马的鬃毛,因此每日几乎都在重复上马、摔马的循环。“马驹能察觉到你们的慌张,所以放松身体闭上眼,想象牠们是怎么感受草地、土壤和微风,先别尝试驾驭牠们,而是与牠们的动静融为一体。不用担心,真的掉下来师傅也会接住你们的!”范将军说的容易,两个孩子做起来很艰难,毕竟他们坐在一匹会动又没有拘束的活物身上,没有东西可以cao控,有时候,马驹就只是原地吃草,有时候,马驹又撒起蹄子狂奔起来,他们只能抱着马脖子任他爱去哪儿就去哪儿。一天骑完马下来,易唯润都觉得自己的屁股已经被颠成了两瓣,料想皇长子和他的感受也是差不多的,因为他的走路姿势与他一样怪异,都是尽量的张开大腿、翘着屁股一扭一扭的走回宫。回到皇长zigong,他们的屁股碰一下都觉得酸麻疼痛,两人只好一人占据一张长塌趴在上面。何寂拿来药油,让易唯润脱下裤子,“公子,这会有点疼。”岂止是有点疼而已,只是碰一下易唯润就叫得凄惨,眼里泛起点点水雾,骑马真难学!皇长子噌一下窜到何寂身边,伸手接过了药油,接手给易唯润推油按摩的工作,小心翼翼的推按起来。易唯润的屁股又白又翘又软嫩,像牛奶蛋羹一样吹弹可破,皇长子的手下越揉越轻,就深怕把易唯润的屁股弄坏了。“殿下,这样可没什么效果呀,还是小的来吧。”皇长子不说话的看了何寂一眼,继续小推小揉的给易唯润抹药油,好歹是把药油都给抹匀了。“大哥哥,换我给你抹吧。”皇长子收起药油,摀着屁股自己一下跑没影了。“啊,大哥哥你好狡猾!你摸我的屁股我还没摸你的呢!”凡事起头难,易唯润和皇长子刚开始骑马的几天是各种狼狈,隔天上学堂时走路都一扭一拐,即使椅子上枕了软垫仍觉如坐针毡,还被三皇子笑他们像两只被揍屁股的鸭子。两只鸭子在马背上颠了些天,慢慢琢磨出些骑马的门道来,而马驹也习惯背上人的存在和重量,并渐渐能够领会和配合他们的动作,易唯润便给马驹准备胡萝卜、玉米棒或青草,只要马驹能让停就停、走就走,便奖励的喂给牠们。易唯润和皇长子闲暇时候会给马驹刷背,并给一身雪白带暗红色斑纹的马驹取名“红椰”,名称取自红豆椰汁糕,皇长子栗黄色的马驹就叫“栗子糕”。他们上完学堂就来到教场和马驹混在一起,与马驹建立了深厚的情谊,且马驹通晓人性,知道有好果子吃后越发听话。能够稳稳地待在马背上后,就要开始练习骑射。每次搭弓拉箭的时候,他们没法用手抓住马鬃,只能用腰臀去感受和cao控马驹的动作,起初箭都射得歪七扭八,不过因为他们练习骑马和跑走射箭都个把月了,很快便能掌握骑射的要领。易唯润和皇长子便开始比赛,比谁射中靶又快又好,或谁骑马的速度最快。他们不知疲倦的流连校场,偌大的校场都是他们奔腾的身影,皮肤都晒得黑了一层。接下来,范将军又换了练习的项目,让他们拿木剑或长枪在马上对击。皇长子力气很大,经常只是劈一下,易唯润手中的武器就脱手飞出去,还擦得他手掌破皮。之后,皇长子面对易唯润就不用力了,对练打得很没诚意。“哎,大哥哥你不要故意让润儿呀!”易唯润有些生气的说,不过皇长子仍是不肯使劲。“殿下可不能这样,敌人是不会留手的,要是润娃子练得不好,以后碰上敌人被打坏了怎么办?”“我保护润儿。”“难道殿下要把润娃子日夜都栓在裤腰带上吗?”皇长子被顶得没话说,脸上隐隐有些发怒的征兆,双颊绷得死紧,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不过见易唯润看着他,最终还是没发作出来,“……知道了。”被范将军说过之后,皇长子和易唯润对练时就认真多了,不过表情始终很不好看,显然要对易唯润“动手”让他很难受。“大哥哥别生气,这样是为润儿好。”“我保护润儿。”“润儿也会保护大哥哥的!”两个娃子对练久了总是有些无趣,易唯润上学的时候便开始游说其他皇亲子弟,一起来教场上练骑马打仗,好歹是把二皇子和他的伴读韦承恩,及三皇子的伴读贝诗礼拉过来。三皇子一听说要骑马就不肯去,他才不想当被揍了屁股的鸭子,而且马匹那么高,要是摔下来肯定疼死人。“三殿下怕摔呀?”易唯润试图用激将法。“我才不怕呢!是、是母妃说我还小,不用急着学骑马,而且我是皇子,总有人会保护我的,为什么要去吃苦?”三皇子回答的理直气壮。易唯润歪头想了想,好像说得挺有道理,也就不催逼比他小上一岁的三殿下来学骑马打仗了。不像易唯润和皇长子学习时那么艰苦,二皇子和韦承恩、贝诗礼要上马时,脚上有踏凳能踩,骑的马匹是驯过的,且还上了马鞍和马具,比易唯润和皇长子只能用屁股和赤手cao纵马驹好多了。这么明显的差别待遇,易唯润有些想不明白,不过终究是没有问出来,毕竟即使没有马具,他和皇长子已能好好骑马了,上不上马鞍没太大的关系。然而即使有马鞍,二皇子他们隔天还是加入了“鸭子”的行列,三皇子觉得自己没去骑马真是非常明智。但等到三皇子也八岁的时候,他终究是没躲过学骑马的命运,第一天下马时是哭着让宫人抬回去的,从此更将骑马视为苦差,能躲一日是一日。而这时候九岁的易唯润,已经能用双足站在马背上活动了。“三殿下虽然说有人保护,不过要是遇到侍卫断后需要自己逃命,不会骑马还是得落入敌人手中呀!所以即使不学骑马打仗,学骑马逃跑也可以嘛!”看三皇子总是一骑马就哭爹喊娘的,易唯润忍不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