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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下巴一点,某人在墙角抱着酒瓶子不省人事。顾繁夏把人带回自己在皇庭的专用总统套房,奢华的欧洲装饰风格,一应俱全。可能是喝醉的人全身软绵绵,顾繁夏费了番功夫才把某人搬上床。打来水,细心地帮他擦拭过白里透红的脸颊,水嫩水嫩的,忍不住捏了好几下,手感极好,原本红通通的脸蛋变更红,暗恼自己一不小心玩过头。接下来是纤细的手指,有些小,握着拳头他一掌就能全部包完,不像男人的手指那样粗壮僵硬,他的手指灵活度极好,有点像小孩子的手指,柔嫩细滑。“乐乐,换上睡衣在睡好不好?乐乐?”柔声细语。“好。”真没想到喝醉了的人会这么配合,甚至主动从床上坐起来开始脱衣服,早知道这么顺利就应该给他洗个澡的。光洁如新的背已经看不出伤痕,顾繁夏猜想他应该是用了jiejie顾繁月送的祛疤药,这么漂亮的背,他忍不住,轻轻吻了一下……换好睡衣陷进床里,卿乐满足地呵呵傻笑,“香香!”顾繁夏莫名其妙,“什么香香?”不再说话,卿乐伴着他眷恋的橙子味气息入了甜美的梦乡。顾繁夏无奈,摸摸某人柔顺的发,俯身在额头上轻轻一吻,“晚安!”安顿好喝醉的人刚站起来要离开房间,顾繁夏见倪映海双手环胸斜靠在门口,一脸戏谑。一秒收敛笑容,顾繁夏在他开口之前说话,“什么都别问,我不会回答。”倪映海不恼,拍拍好兄弟肩头,“一切还有我们……唉,你好自为之吧。”顺手拉上门。顾繁夏点燃一根烟,他确实需要好自为之。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微风吹斜雨丝,明亮的落地窗上起了层水雾。刚醒来,头昏脑涨,卿乐一时间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这又是哪里?睡衣好像全新,谁帮他换的?刚换好衣服有服务生送来早餐,“您好,您的早餐。”卿乐小心翼翼打开门,没敢开太大门缝,“早餐?我没有点早餐。”“老板让送过来的。”服务员也纳闷,明明是老板说送早餐到他房间的,这怎么不是老板?“放那,你下去吧。”两人莫名其妙之际顾繁夏身着白色衬衣一派悠闲出现在电梯里。从顾繁夏进门,他就那么直勾勾盯着,看他把早餐摆放上餐桌。“过来吃早餐。”脑袋有些发懵,不清不楚,顾繁夏说什么他就怎么做,乖乖坐到餐桌前默默吃早餐。直到回到宿舍他还是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舞蹈社昨天聚餐,他可能被灌醉了,后来发生了什么已记不清楚。“乐乐?乐乐?”安云列叫了好几声,卿乐才有反应。“你怎么了?发什么呆?昨晚去哪了?”“喝醉了就在皇庭开了间房。”“皇庭还赠送雨伞?”赠送?怎么可能,顾繁夏大清早出门买的,全新的。沈佳宜的电话打过来,今天周六,她要来接卿乐回家,卿母冒着大雨去菜市场买了菜,准备了丰盛大餐,让他带上安云列一起。全家人热烈欢迎安云列第一次到家做客,拿出最盛的热情。安云列会说话,打乖乖牌,讨得一家人高兴,沈父卿母就差认他做干儿子了。文青云提出想订家酒店让两家父母见个面,就算一个简单的订婚仪式,他和jiejie沈佳宜想在来年春天完婚。看得出来,沈父很高兴,显然十分满意文青云这个女婿,老实诚恳,勤劳善良,有孝心,人又聪明又会念书,长相清俊,这世界简直再也找不到这么优秀的适合当女婿的人了。“我父母给我存了些钱,我自己有点存款,剩下的找银行贷点款就够买房子了。”他现在还是住在教职工宿舍,要结婚首要面对的问题就是买房。“也不用去贷款了,我这有点钱拿去凑凑吧?”刚毕业没多久的研究生又能有多少存款呢?沈佳宜看一眼低头吃饭的弟弟,“爸,你的钱还要给乐乐缴学费呢,我们可以自己想办法。”“佳宜啊,乐乐的学费你就放心吧,我的舞蹈社供他读完大学还是没问题的。”“乐乐的学费我另外准备了的,这个不用担心。”安云列看卿乐自始至终都像一个外人一样不插嘴一句话,自己这个真正的外人更不便说什么。因为家里住不下,吃完饭后卿乐同安云列决定回学校。沈佳宜追到楼下,“乐乐,爸爸没别的意思,你以后结婚买房的钱爸爸也会帮你准备的。”“姐你多虑了,我不会想多的。真的,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吗?”见他真的没有不开心,沈佳宜总算放下心来,这个弟弟生性孤僻,真怕他有什么想不开的。还好,他是个善良的人,从来也不强求什么。“你的卡里我打了钱,虽然不多也够用一段时间,别太省,给自己买几套衣服。”上次因为打算请顾繁夏他们吃饭,在皇庭的时候担心钱不够,找了jiejie求救,后来没有把钱用出去,他倒是把这件事忘了。“知道了姐,”卿乐微微抿嘴笑,“你和文老师要努力早点生个小外甥给我玩。”沈佳宜脸红,“臭小子,你外甥是给你玩的?快点走吧。”“姐,你脸这么红,又急着订婚,不会真有我的小外甥了吧?”楼上,沈家窗口前,沈父携文青云看姐弟俩打闹,“对他我是会偏心些,也会尽量弥补佳宜,请你不要介意。”“不会,乐乐是善良的孩子,值得您偏心,我也愿意对他好。”沈父就知道自己没看错人,听他这么说,连眼睛都亮了,看一眼身后不远处泪花闪闪的妻子,“谢谢你!”介意?怎么会呢,卿乐那么漂亮又善良的孩子,值得任何一个人用真心对待。还在出租车上的时候卿乐就已睡着,安云列轻轻地把他一点一点的脑袋放在自己肩头。今天终于明白为什么他jiejie姓沈,而他姓卿了,从他上次的反应来看,他并不喜欢别人提起这个话题,他也不是会往别人伤口上撒盐的人。顾繁夏坐在车内亲眼看着安云列背着他要找的人进入宿舍大门,上楼。电话已经从唐亦然交上来的成员信息单上拿到,却……缺少拨出去的勇气。点燃一根烟。从什么时候爱上了香烟的味道?是那些寂寞的黑夜里?还是从确定自己性取向的那一天?愧疚,无奈,疼痛……也许找不到一个形容词来形容这些年他过得日子,在家人朋友面前笑着,一个人的时候就好像在悬崖峭壁上吊着,一不小心会摔得粉身碎骨。一块可供他歇脚的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