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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看着对峙中的两个人,怯怯地往后退了两步。扈泠西不屑地笑了一声,转身推门走进病房,关门前回头说:“今天晚上我在这儿陪我爸,麻烦这位女士不要进来。”扈泠西关上了门,外面留下隋安母子和许岑尴尬地站着。隋安见扈泠西来了就想先走,刚抬脚就被他妈叫住了。“是你叫他们回来的吧?”她语气冰冷,凉意直接渗进了隋安的心里。“太太,是我给少爷打的电话。”许岑挡在隋安身前,对眼前的女人恭敬地说,“毕竟扈总住了院,这么大的事扈少爷有权利在第一时间了解情况。”隋安他妈冷眼看了看许岑,傲慢地说:“爱多管闲事的人还真不少,隋安,从小我就教育你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希望你现在还没忘。”隋安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头快耷拉到胸前了,许岑扭头看他,没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别难过了。”许岑安慰他说,“你做得对。”“我不是难过。”隋安想了好半天,却没办法找出一个能够确切形容自己心情的词语,他对他妈无比失望,而且,扈老爷突然入院,加上***所作所为,让他不能不怀疑是自己的mama对扈老爷做了什么才导致今天的结果。“我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了,你明天是不是还要去公司?”许岑带着隋安去停车场,刚找到自己的车,就看见有一辆凯迪拉克挡在了自己车的前面。隋安见许岑站住脚步,便诧异地抬头,结果,竟然看见卓天勤坐在那辆凯迪拉克里对他招手。这人简直就像阴间派来勾魂的,一出现就想要了他的命。隋安赶紧往许岑的车边走,对他说:“麻烦你送我一下了。”许岑也看见了卓天勤,他们之前在扈泠西婚礼前见过一次,他大概知道了这两人的关系,心里对卓天勤又是嫉妒又是愤恨。“放心,我在。”许岑开了车门,亲自给惴惴不安的隋安系上了安全带,这一切都被卓天勤看在了眼里。对方倒是没什么表现,只是笑了笑,对着他们竖了个中指就开车走了。回去的路上隋安觉得尴尬不已,对许岑说:“真是抱歉,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找到医院来。”“像他那样的人,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许岑对卓天勤厌恶到了极点,他只是听说了个大概就恨得牙痒,在他心里,像隋安这样乖乖的孩子就应该找一个能给他安稳生活的人在一起,而不是那样一个不安分的纨绔子弟。隋安看了看许岑,眼神闪烁,他知道许岑对自己的心意,因为不打算接受,所以此刻觉得还是不要再多说。街景闪过,隋安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落寞。医院里,睡觉睡到一半的医生被叫来了医院,睡眼惺忪的面对一脸冰霜的扈家大少爷。“扈先生……”医生打了个哈欠,看见扈泠西的表情时赶紧憋了回去,“扈先生是慢性中毒。”扈泠西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又蹙起了眉:“慢性中毒?”站在一边隋安他妈突然抓住了医生的袖子,想要说什么,却被扈泠西打断了:“医生,我们去你办公室单独聊吧,作为他唯一的儿子,我想,他的病情我有必要详细地了解一下。”医生点头:“嗯,跟我过来吧。”扈泠西跟上去,头也不回地跟芮杭说:“芮杭,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那位女士。”“扈先生是慢性中毒,从症状上面来看,应该是误食工业用的亚硝酸盐导致的中毒,送来的时候已经昏迷。”扈泠西坐在医生对面,低声重复道:“工业用的亚硝酸盐?”“对。”医生终于彻底醒了过来,对他说,“一般来说,亚硝酸盐人体摄入0.2克到0.5克就会引起中毒,扈先生目前的情况,极有可能是最近一段时间每天都有摄入少量的亚硝酸盐而非一次性摄入过多,我们以前也接收过这类的病患,家里人把工业用的亚硝酸盐掺进了食用盐中导致了很严重的后果。”扈泠西的眉头锁得更紧了,他现在几乎已经可以肯定就是隋安他妈搞的鬼。“目前已经对扈先生做了急救处理,暂时需要留院观察。”医生说,“建议您回去后将家里的食用盐做一下处理,不管是不是真的像我说的这样,至少解除忧患。”扈泠西又问了些问题,然后跟医生道谢告别。从医生的办公室出来,转过拐角就看见隋安他妈站在病房门口正往里面看。他站在原地看着对方,觉得在自己不可预见的未来将会有一条极其泥泞的路等着他。第四十四章半夜的住院部走廊安静了下来,闲杂人等都离开了,剩下扈泠西站在那里盯着门前的女人看。对方似乎有些心虚,但强撑着精神笑说:“这么晚了,坐了这么久的飞机,我打电话叫人送你回去吧。”“不用了。”扈泠西站在病房门口,从窗户看向里面,冷声说道,“我还想留条命。”他的话其实已经说得很清楚,整件事也猜得*不离十。掏出手机,扈泠西当着那女人的面给芮杭打电话问:“你现在在哪?”“老爷家里。”“很好。”扈泠西看向皱着眉的那人,盯着对方的眼睛,对电话那头的芮杭说道,“找人去化验一下家里的食用盐,顺便,把家里彻底打扫一遍,把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收拾一下,过段时间我爸出院,不能让他看着心烦。”他说完,挂了电话,笑着对隋安他妈说:“我要进去陪我爸了,您自便。”他转身进了病房,然后将房门反锁,站在里面跟外面的人对视,眼神中满是恨意。当年扈泠西他妈去世的时候说过一句话,她说:“以后就剩下你们父子俩了,西西大了要帮mama照顾爸爸。”那年扈泠西才刚上中学,芮杭也还没有来到他家,他更不知道外面这个女人的存在。这么多年过去,虽然对于父亲娶了这个女人心有不快,但父子之间哪有真的怨和仇,他嘴巴上总说着抱怨的气话,但心里再清楚不过此刻躺在病床上这个人对自己有多好。他沉着脸,坐在病床边,看着还在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