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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勾结外人,害我崔家!”“老匹夫你这话我就不同意了,什么叫害崔家,我这是顺应天意!”这边开了城门的崔家将领顿时不乐意了,天意是他们崔家能阻挡得了的吗,他怎么能算是勾结,他这是帮助崔家,免得崔家受了上天责罚。于是,这人立刻同对面的老者隔街骂了起来,街道两边的商户民居纷纷关上门窗,免得提前被殃及了。就在两边剑拔弩张的时候,崔家军队那便一阵sao动,从后面让出一条道来。崔家家主和妻子、儿子们用绳子绑缚自己,身着死者葬礼所穿的白色装束,从白马拉的车上走下来。想死不敢死的崔家家主神色悲痛的朝谢知非这边走来,走到崔家军队边上的时候,隔着街道,崔家家主对着谢知非跪了下去,大声哭道:“崔家愿降,认教主为尊,请教主勿伤害我子民……”崔家家主说得大义凌然,然而谢知非心里却清楚,若是崔家当真如此爱民如子,明教大军压境,城中之人即便不反抗,也绝对不会欢迎。眼前这人如此做,不过是心知明教爱惜羽毛,他若自缚降明,即便下半辈子没有自由可言,然而却能保一生的安稳无忧。只是百姓最为纯朴,即便往日对崔家有诸多怨言,此时看到崔家家主这般姿态,又是这般说话,立刻又记起崔家少有的好起来。纷纷自我安慰:你看崔家虽然比不上明教,但比陈阀好!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崔家还是不错的。崔家家主这般做戏,谢知非心中叹了口气,配合道:“你且放心,明教义军从不伤无辜百姓。”不伤无辜百姓,可不代表不伤害鱼rou百姓的,和不无辜的。崔家家主乃是自降,明教不好同以往那般强行将城中那些鱼rou百姓的人给抓了审,毕竟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同崔家有着密切的关系,明教众人看向谢知非:“教主,若是按照您的要求,必须善待崔家降民,那我们根本没法抓那些害人精啊!”在路仲远的打宣传下,此时已荣升为东王公钦定,爱戴金色首饰,爱穿胡服的谢知非在百口莫辩下,自暴自弃的日日裹了袍子穿破军。面对众人的疑惑,谢知非挑眉道:“我们不主动去查他们,难道还不准老百姓来找我们?”众人将这话咀嚼了一下,纷纷道:“教主高明!”于是,当日下午,徐州城内一开阔处,办这件事的耿议立了个圣火柱:“若有冤案在身告之无门的,五日之内速速来此,无论多少年前的冤案,无论对方背景多大、势力多强,若明教查后证据确凿,明教必定为尔讨回公道!”圣火熊熊燃啊燃,耿议等人等啊等。然而,等了一日,在耿议他们火辣辣的注视和热情的宣传下,硬是一个人都没来。圣火之下的耿议心里急得嘴上起了水泡,谢知非为了避免将崔家逼得过紧,因此要求受冤这件事,只能有五日。这白白浪费了一日还不见人来,耿议又深知不能强抓一个人过来压着说事,否则会落人把柄,只能欲哭无泪、望穿秋水的等。等过了月落日出,终于耿议在第二日来一中年男人。这一人来,圣火之下的耿议立刻带着明教弟子上前驱寒温暖、端茶倒水。人生头一次受到如此热情款待的男子被吓得坐在椅子上呆住了,半响后这才在将脸笑成了一朵花耿议注视下,磕磕巴巴的告了城中一盐商谋财害人。这人每说一句,耿议就会义愤填膺:“太过分了!”等这人说话,耿议立刻拍胸脯,让四周的人都能听到的大声量的保证:“我们教主就是东王公钦定的人,我们明教就是为天下苍生才起兵的,你这事不算什么,就算是崔家的嫡系,为了老百姓,我们明教都敢受!”随后早有准备的耿议让人将证据翻出来,不到半日便依着证据上门抓人抄家。整个抄家的过程干净利落,耿议一边抓人抄家,一边还让人在这盐商家前门后口大声的读这人犯了什么事儿。家还没抄完,这罪就读完了,读罪过的人对耿议问道:“大人,这罪读完了。”一直挺的腰的耿议侧身,关爱的神色狠狠眼神,盯着自己的手下磨牙道:“读完了重头再来啊,没看到又有人来了么。这要是让人以为我们在乱抓人,惹得教主心情不好,小心我下来抽你!”这人立刻点头,将手中的本子翻好,又开始读。来来回回读了七八遍,终于这盐商的家抄完,该了解的耿议当着众人的面了解,剩下的耿议让人在众人面前贴了封条,搬去了明教大营。自这一件事后,众人知晓这不是开玩笑,立刻蜂拥而至圣火之下,不管是有冤的还是有仇的,都先报到这里登记了一遍再说。如此多的人来,让耿议将嘴角乐得咧破了皮。而面对如此多的事儿,耿议这边处理简单粗暴,有证据就抓,没证据的就放一边慢慢收集证据,查无实证的就销了。剩下的三日,徐州城中最热闹的话题便是明军的兵今日又去了哪里抓人抄家。而明教警小的抓大的,缓一缓天高皇帝远的,既充实了明教账面又博得徐州城上上下下清一色的好评——为民做主!这几日里,徐州城中若是论谁最害怕,那么便是昔日河南道之主的崔家家主。从自己以前府址出来,换了个小地方的崔家家主初听闻这个消息,以为明教这是在借着机会清算异己。崔家家主在惶惶不可终日了五日后,终于在自己的新府址中等来心腹带来如同天籁的消息:“停了?”心腹重重点头:“今日天明后,明教熄了圣火柱,停了受冤。”幸福来得太过突然,以为自己完蛋了的崔家家主听到这消息还有些回不过神,半响后这才喃喃道:“他们不抓了?”心腹再次点头道:“说是暂时是不抓了。”‘暂时’这两个字让崔家家主又心惊胆颤起来,心腹叹了口气,对崔家家主说道:“不过那明教教主派人来说,这些冤案虽然不是家主所谓,但作为河南道之主也有一定的责任,所以明教教主要家主将族中藏书取七成出来惠及百姓,功过相抵。”“明教教主还说让家族与族中犯错弟子划清界限,将这些弟子从崔家除籍。”心腹顿了顿,对已是惊弓之鸟的崔家家主叹道:“这传话的人说,若是家主不将这些子弟从崔家除籍,明教虽然不再继续受冤,然而之前受的还在,明教顺着这些人抓上来,指不定还要伤及家主。”对于世家来说,子弟是世家的根基,尤其是世家中优秀的子弟,只要这些优秀的子弟还在,世家便不愁地位不保。抓崔家的子弟,在崔家家主眼里便是掘崔家的根基:岂能忍!“你说什么!”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