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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可是有着聂副部长与温离的签名呢。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血穗草的团长应该是叫做温离吧?”关于这些资料,最清楚的当然是魅曦,猎人组织要取得合法的身份就必要在档案部进行登记。所以罗晨珍还向魅曦递了一个眼神过去,完全是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只可惜魅曦对此视而不见,刚才委托书递过来的时候,她也只是象征性的做了个样子便传给了旁边的人。魅曦的目光在白昕玥与火炼之间来回巡视,她脸上的表情也在愤怒与心疼之间往复变幻。要不,就这么带着火炼离开吧?魅曦的心头禁不住冒出这个念头。大不了去投奔楼澈,尽管那只狐狸精也是同样遭人讨厌,但至少比白昕玥的信誉度要高一些。不过魅曦并没有轻举妄动,不久之前她才带着人大喇喇的闯了进来,如今再来一次扬长而去,那其他人就不单单只是提提意见那么简单了。众怒难犯,而且确实也没有这个必要。从魅曦的角度虽然很难看到火炼的表情,但她料想他一定是不好受的,她其实只要等到散会,随便三言两语应该就能够带走火炼。因为他这一次,必然已经伤透了心。也不再多说魅曦的暗中盘算,因为在场的也确实没人真正关心这个。就连先前向她投来请教目光的罗晨珍,实际上也并不如何在意她的反应。罗晨珍笑了笑,她大概是意识到如果继续针对聂氏父子,今天他们彼此肯定会结下梁子,凡事留一线,这是罗晨珍做人的准则。是以她转过脸看向蔚霖,“蔚部长,不知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要进一步证明这东西真实可信,蔚霖势必要向众人提供一个真实可靠的来源。尽管这东西并不容易伪造,可也并非全无造假的可能。其实罗晨珍提出的询问并不过分,即使她不问,也总有别人会问。而且众人也有理由相信,既然蔚霖在这么严肃的场合下拿出证据,这委托书本身应该是经过多方验证的,所以蔚霖一定能给出一个让人无比信服的答案。然而谁都没有想到,如此理所应当的一问,对于蔚霖而言却是一个天大的难题。蔚霖下意识的看了白昕玥一眼,对方之前暗示过妖委会的许多人都有其独特的消息来源,因此蔚霖便顺理成章的认为筹备部暗中进行的勾当事实上已然人尽皆知。可是如今的情况实在与蔚霖所料有了很大的出入,难道白昕玥故意误导他?不过白昕玥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愧疚的意思,他只是淡淡回视蔚霖,眼神中表达出十分明确的意思——放心。不得不说,这正是白昕玥的魅力所在。不用言语,也不用夸张的表情,这个男人只需要一个淡淡的眼神就能够表达他想要表达的一切。倘若白昕玥目露杀意,无论谁看了都会禁不住遍体生寒;可如果他要安抚别人,同样也可以让人不由自主的对他产生信任。事实上,白昕玥也确实没有让蔚霖失望。他代替蔚霖回答了这个难题,“委托书是我通过某种渠道获得,转交给了蔚部长。怎么,大家对这东西的真假心存疑虑?那不如找血穗草的温离过来,当面问个清楚。”询问温离的提议当然只是白昕玥随便说说,毕竟没有谁真的不嫌麻烦去做这种其实并不重要的事。白昕玥的做法看起来十分危险,但其实不过是仔细推敲人心之后耍的手段罢了。如今筹备部与经济部对掐已成定局,在场的其他人与其去关心那些微不足道的细枝末节,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想想自己应该怎么利用这个局面。而且,白昕玥在这个时候发言,似乎已经在向众人宣告他本人已经与蔚霖站在了一条船上。蔚霖简直大吃一惊,他几乎用上了所有的意志力才能控制自己的面容维持平和,仿佛他早已熟知白昕玥所讲的故事一般。不,这不是故事,这就是事实——蔚霖不得不这般暗示自己。东西来自于身份诡秘的释先生,亦或者东西来自于位高权重的白主席,这两个选项到底何者更容易取信于众人,简直不言而喻。在答应与白昕玥合作的时候,蔚霖着实没有料到对方竟然可以做到这种程度。蔚霖当然十分清楚,白昕玥绝非那种不图回报的慈善家。可那又怎么样?到目前为止,明显还是他得到的好处更多。至于他之前答允过帮白昕玥办的那件事,只要经济部能够主导狩猎季,那点微末的要求不过只是举手之劳。蔚霖将当前的情况整理了一遍,发现这如今已是最佳局面,而这一切正是白昕玥在三言两语之间营造出来的。经济部与筹备部之间长久以来相互倾轧明争暗斗的局面在今日大概就能够分出一个胜负,如果错过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只怕蔚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他也不再看聂瑞博一眼,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从拿出委托书的那一刻开始,蔚霖已经在本局中占了上风,如果他还继续与手下败将纠缠,反而会堕了自身气势。这个时候,一门心思径直去追寻结果就是最佳方案。“庄会长,你怎么看?”蔚霖带了几分压迫感的目光落在庄锦的脸上,尽管用的还是询问句,但他无疑是在逼迫庄锦做出决定。身为轮值会长,庄锦当然有这个权力。从机构的设置来看,轮值会长的地位也确实在五部之上。若非如此,妖委会的法典中也不会有轮值会长三年轮换的规定了,这就是为了避免权力的过度膨胀。不过权力是一回事,是否使用权力做出决断又是另一回事,庄锦只觉得自己被迫接过了一个烫手山芋。他沉吟许久,才缓缓开口,“委托书的真假,还需要进一步鉴定,如果有必要的话,妖委会也会向血穗草求证。但是聂副部长已有嫌疑,实在不适合继续处理事务,我建议还是暂时停职,等待调查结果。”这个处理结果实在算得上公平正派,不仅给了众人一个交代,也并没有马上给聂庆州定罪,算是卖了筹备部一个天大的面子。否则攻击妖委会总部这种罪名,非要用性命来偿还不可。聂氏父子脸色铁青,可却什么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其实聂庆州万分后悔,他其实应该早一步将所有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如此一来,他的父亲和筹备部都能够干干净净的置身事外。但是筹备部从来没有吃过这种大亏,当然希望能够全身而退,其中也不排除聂庆州自己的害怕,仅仅只是一时的犹豫,事情的演变已成定局。牺牲虽然残酷,但很多时候却是必须的——聂氏父子明白这个道理明白的有些太晚了。筹备部那边维持着鸦雀无声,对于这个状态,庄锦还是比较满意的。像聂瑞博这种在权势巅峰摸爬滚打多年的人都不是一般的莽夫,他们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