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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笑道:“不是孤信不过谁,你可是孤的新妃子,你走了,孤去迎娶谁呢?”滕云被他这一调笑,顿时愣了一下,随即脸上发红,红了之后又变白。<薛钧良这才收了笑,伸手拉住滕云的手,温声道:“孤只是开个玩笑,现在不闹你了……万年侯在京师留得久了,孤想把他放回去,让他坐镇滕国,而你……你也是足智多谋的人才,留在京师里,自然还有你的用处,俞谌如果应付不来,你再去不迟。”滕云手被他抓着,脸上本身就在发烧,此时听他温言软语,仿佛十分温柔,手腕也发起热来,滕云是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而且他的话也似曾相识,当时薛钧良也经常调笑皇后,最后说一句“不闹你了”,轻描淡写的把前面揭过去。☆、56第十一章如此深情吕世臣是个书呆子,对行军打仗不在行,方位感也不强,就算得了马也废了很长时间才回到奉国去。吕世臣身上没银钱,别说住宿,就连吃饭都成问题,他是不肯低头的秉性,自然只能挨饿,幸而这一路通行无阻,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回去。奉洺派去找吕相的人不少,章洪在洺水和薛国打仗,边境乱的厉害,吕世臣刚过了洺水,就被奉洺的人找到了,带了回去。朝廷上的人知道吕世臣回来了,看法都不太一样,有庆幸的,也有表示质疑的,虽然吕世臣看起来很憔悴,但御医说只是饿的,没有受什么伤,调养几天就能复原了。大臣们果然中了郎靖的圈套,质疑吕相到底是不是被俘逃回来的,而且吕相的说辞一点也不想是逃跑出来,反而像是被薛王收买之后放过来的jian细。这些人中自然也有想要排挤他的大臣,就算奉洺信他,也不能平息流言蜚语。奉王召集大臣,商议章洪攻打薛国的事情。有人建议奉洺立刻趁此机攻打薛国,薛国正专心对抗章洪,必然有失防范,不在这个时候下手,还等什么时机呢。吕世臣道:“微臣觉得并不妥当,章洪攻打薛国,这么多天攻而不下,微臣渡过洺水之时,遥遥看见薛国营寨,整齐有素,怕有准备,没准正等着大王派兵过去。”他的话虽然也有些道理,但很多人存了偏见,他这番说辞又正好劝阻奉王发兵,难免让很多人阴阳怪气。吕世臣道:“微臣只是建议,还要大王来拿主意。”奉洺思忖了一会儿,道:“如果不攻,那此时便不行动么,虽然吕相说的确实有道理,但孤还是不甘心就这么按兵了。”章洪营下的降臣姓齐名梓结,也是名士之后,提议道:“大王可沿洺水建起烽火塔,每二十里一塔,派将士白天黑夜轮流守塔,随时侦看章洪和薛军。”又道:“章洪打薛军,完全是因为久攻不下,大军又长途跋涉偏离腹地,后面粮草供应不上,成为了惊弓之鸟只好左右冲突。不瞒大王,章洪乃背信小人,章洪打薛军必败,大王可让将士在烽火塔观望,见章洪有败事就击鼓出兵,帮薛军一把,之后再派臣子去薛国请和。这样既能根除章洪的进犯,又能让薛王放下戒心。”有人应和道:“臣听说薛国万年侯府上只有一男妾,大王可派人为九公之女说亲,凡是未嫁公侯的女儿可任其挑一,以表诚心。万年侯经年在外,骁勇善战屡立奇功,就是手中的兵权也不可小觑,大王若和薛后阳联络了关系,还怕薛王什么?”奉洺觉得有道理,如果两军真的正面对垒,也不是一件好事,于是就命齐梓结亲自调兵往洺水筑烽火塔,拨给他一万兵马,毕竟他们只是去做做样子,并不是真的以命相搏,一万兵马也就够了。齐梓结感激奉洺救他性命,而且不计前嫌封他将军,于是领了命,立即点了一万兵马赶赴洺水而去。俞谌带兵来到洺水,他的官职比主帅低一等,却仗着自己在京中有关系,想让主帅过去迎他,郎靖劝他收敛脾气,俞谌根本对他不屑一顾。结果主帅那天并没有来,连一个亲兵也没派过来,让俞谌等了好几个时辰,两个人的梁子便这么结下来了。主帅要听滕云的计策,在洺水河边泼水结冰,俞谌觉得是纸上谈兵不足为信,不让将士听命,整日在营帐里饮酒,把营寨里的士兵叫来摔跤给他瞧,好像戏耍一般。主簿请主帅上书参俞谌一本,却被俞谌发现,不以为然,告诉他们就算是参到京城,也没几个人敢动他,而且章洪这种杂碎,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泼水和火牛阵,他们长途跋涉没有后援,时间一长不攻自破,只要耐心等待就好了,以逸待劳岂不是好过泼水赶牛?一军不能有两个主事,俞谌整日饮酒还不甚点燃了粮草,而这时敌军正好要以火为号渡河进攻,看到对岸起火以为是进攻的旗号,于是雷鼓震天的渡过洺水。薛军听到鼓声和呐喊声,才知道敌军杀过来了,趁着他们渡河的时候慌忙整顿军阵,让士兵纷纷拿起武器出征,还有火要扑灭,等大家出了营寨,章洪早就渡过了洺水,前线的卫兵都去救火,无人拦阻,直接杀到了营寨下。俞谌和主帅被敌军杀的狼狈,虽然薛军人多势众,仍然败退了二十里,幸好章洪见对方不堪一击,心下生疑,怕是诱敌之计,并不敢追击,鸣金收兵去了。俞谌让将士在二十里之外再扎下营寨,准备和章洪交战,把颜面讨回来,经过此事主帅更是和俞谌有间隙,想要私下杀了他,再上报朝廷。俞谌心里也记恨主帅,怕他责备自己,抢先砍了主帅,自立为上将军,还让人把郎靖抓起来,也要杀他的头。郎靖笑道:“将军杀了我并不怎么要紧,因为将军很快也会被章洪击败,亲自来地府和郎靖作伴。”俞谌被他说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见识过章洪的骁勇,生怕被郎靖说准,只好放了他,让他出谋划策。主簿见主帅被俞谌砍了脑袋,还挂在帅旗上示威,冒死写了一封书信,托人偷出军营送往京城。薛王要纳男妃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百姓听了虽然有一刻惊奇,但是这些人才不会管帝王今天宠幸哪个妃子,明天又看上了哪个妃子,因为都离他们太过遥远了些。真正有反应的都是朝里的大臣,有劝薛王三思的,也有讨好薛王说新娘娘好话的。薛钧良却不甚在意,因为他根本对将要进宫的新妃子没有什么感情,后宫佳丽如此之多,谁说进了宫君王就必